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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為新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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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拿到遺囑的時候都愣了,老院長居然把這個孤兒院交給了自己,想到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天,老院長把他的身份證要了過去,此時在看看手裡的公證宣告以及各種的產權手續,老太太這是把所有的財產都交給了自己啊,包括這個孤兒院,只是為什麼呀,自己難道真的像那個老乞丐說的,有什麼氣運加身,這平白無故的得到了這麼一大片房產,這馬上就少奮鬥幾十年啊,只不過還沒有等他高興勁上來的時候,朱姨卻給他說了一個對於他來說的噩耗,該還銀行的貸款了。

跟朱姨仔細的瞭解了一下孤兒院的事情後,任平生是徹底冷靜了下來,再也不見剛才的喜悅。原來這麼些年,老院長一個人維持這個孤兒院是真的不容易,孤兒院這些年每年差不多都有二十多個孩子。最多的那幾年甚至都達到了四十多人,四十多人對於公立孤兒院來說可能不算是太大的負擔,但是對於私立幼兒園來說是很難的。

最開始那幾年還好,孩子少,老院長也就是多做點飯,但是隨著被遺棄在這裡的孤兒越來越多,老院長照顧不過來了,只能花錢請護工一起幫忙照顧,她也不是沒想過把這些孩子送到公立的孤兒院,找了政府幾次,因為種種原因吧,政府也沒有接收,只是每年給這所孤兒院撥一點款,算是解決了一部分資金,而老院長本身也沒啥別的收入,只是有一些古董,所以她就在孩子們一次次吃不上飯的時候,一次次的賣古董,來勉強維持對這些孩子們的照顧,三十多年下來,古董也賣的差不多了,近些年來,生活水平好了,老院長不想讓孩子們吃苦,更不想讓那些上學的孩子上學,要送他們去走更遠的路,所以開銷更大了,雖然有了一些社會上的支援,但還是杯水車薪,最後老院長把這所孤兒院,還有那棟古宅全都抵押出去了,繼續供孩子們讀書,生活。

瞭解完這些之後,任平生真的對老院長很是敬佩,但是看著手裡的賬單,他想去死,六十多萬的欠款,他到現在為止,都沒看到過這麼些錢,在他出車禍之前工作的時候,一個月也才幾千塊錢,攢了幾年下來也就攢了兩萬多塊錢,父母也都是普通的農民,能夠自給自足就不錯了,要是父母知道自己出來一趟不但沒掙到錢。還欠了六十萬,估計得被氣死。

哎!不過讓任平生能稍稍鬆一口氣的是在老院長走了之後,銀行的人來過一次,估計銀行的人也知道這所孤兒院的情況,也沒有把事情做的太絕,給了任平生兩個月的緩衝時間,但是要讓任平生兩個月賺60萬,任平生自己都不信。

老院長走了,任平生住到了古宅裡,但他也沒有住在老院長那間屋子,而是在二樓的書架旁搭了一張床,他對睡覺的地方不挑,有個地方睡就行,這幾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快,有點不像是真的,他躺在床上梳理這幾天的事情,還要想著去哪裡弄這六十萬,心裡很是煩躁,突然他看著屋頂有些發愣,真的就是靈光一閃,這座古宅在外面看應該挺高的吧,但是這一二層加起來……是不是應該還有一個閣樓啊。

第二天,任平生找來一個梯子,趴在梯子上仔細的研究起房頂來,古宅是木質的,所以他這裡敲敲,那裡聽聽,一通忙乎下來,還真讓他找到了問題,他找到了一塊活動的木板,稍稍用力往裡一推,漏出了一個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的口子,可能是長時間沒有開啟,這一突然的開啟,從裡面飄落出很多的灰塵,弄的他一身一臉,眼睛也被迷了,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匆忙的跑下樓去找水洗頭了,而在那被開啟的閣樓上,有一個瓷器,瓷口上還詭異的貼著一張黃符,在任平生開啟閣樓的那一刻,符紙突然自燃了起來,一瞬間便化作灰燼,一陣微風吹過,什麼也沒有留下,而這些,任平生卻沒有看到。

在一樓洗乾淨了臉,再次返回二樓,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他順著梯子爬上了閣樓,閣樓不算太大,高的地方有兩米多,低的地方也就不到一米高,是一個不算太規則的空間,裡面堆放這一些雜物,上面落滿了灰塵,每走一步都會激起厚厚的塵土,在閣樓的一角,有一個小案几,任平生走過去看到上面放著一個木質的盒子,雖然上面佈滿了灰塵,但還是可以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個非常精美的盒子,在木盒邊還有一個瓷器,他沒有去碰瓷器,而是把木盒拿了起來,仔細的端詳著,木盒上面有一個精緻的小鎖,但是鎖沒有扣死,雖然能夠拿下來,任平生想了一下,還是抱著木盒退出了閣樓,來到了二樓,坐在書桌旁,用乾淨的紙巾擦去了木盒上面的灰塵,抽出了小鎖,心裡還莫名的有些激動起來。

慢慢的開啟了這個不知道塵封了多久的木盒,裡面的東西任平生很期待,心裡默唸著最好是金條元寶之類的。這樣自己就不用去賣屁股了……。

木盒開啟,沒有看到金條元寶,裡面是一塊綢緞,輕輕的拿出來裡面應該包裹著東西,輕輕的開啟綢緞,等把綢緞徹底開啟的時候,看樣子大小,任平生覺得這應該是手絹,而綢緞裡面包裹的是一張照片,跟一封信,

只是照片上的人物讓任平生感覺背後的汗毛一瞬間全都立起來了,一股冷風直順著後脖領子往裡灌。

照片上一共有兩個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大褂,身子筆直的站在畫面中央,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牽著一個比他小半個身體的女孩,雖然照片是黑白的,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小女孩穿的是一身華麗,一隻手拉著男子的手,手裡還握著一個手絹,另一隻手握著衣角,顯得很侷促,只是那個男人的臉,任平生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自己長啥逼樣自己知道啊,這不就是自己嗎?

再看這張照片的背景。這不就是這棟古宅嗎?應該是在門前照的,從這個角度看,照片裡背景的古宅,跟他夢裡出現的古宅,是一模一樣,而現在的古宅畢竟年頭長了,大門,包括牆壁,也多了很多歲月的痕跡,反而是他夢裡跟照片裡的古宅更像。

突然升起的火苗一閃而逝,任平生猛吸了一口煙,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孩子們在嘻嘻玩耍,他的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掐滅了手裡的煙,看了看剩下的那一封信,慢慢的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小黎,見字如面,你最近好嗎?我離家之時你得了風寒,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藥,身體好些了嗎?你不用惦記我,我一切都好,只是部隊經常換防,所以我一直沒有時間給你寫信,古曰父母在,不遠遊,但至此國家危難之際,日寇猖獗,我身為堂堂男兒,不能退卻,只能犧牲小家了,也只能委屈你了,你從十多歲便來到家裡,這些年來也吃了許多苦,現在照顧父母的重任又落在你的肩頭,我深感愧疚,但生逢亂世,無奈!無奈!

我走之時家中已經安排好,房契地契均放在老地方,如我不能按時歸家,請替我為父母養老送終,遇到可靠之人,你便改嫁吧,房契地契便是我送與你的嫁妝,亂世不好活人,你如果有一個依靠,我也能安心了,另外,齊月從小就跟我,情同妹妹,如果有可能,你也幫我照顧好她,讓她跟在你身邊吧,她的命挺苦的,跟在你身邊,你們也能相互招呼,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們……。

一九四四年,十月初八

任平生把信放好,再次放回了盒子裡,看著手裡的照片,陷入了沉思,他雖然是長在紅旗下的青年,但是他卻並不認為這個世界真的那麼清清白白,生於北方的他還是相信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的,那個一直在做指引他來到這裡的夢,那張老照片,還有那封信,以及老院長第一次見到他時喊的那一聲少爺,這一切的一切也許都在證明一件事,他的前世也許真的是那個齊少爺。只不過隨著老院長離去,這些都已經煙消雲散了,他以前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可還有一堆孩子要養呢,他其實可以不管這些孩子的,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是從他第一天來到這裡就被這裡的孩子的純真所吸引,這裡的孩子其實很少吃零食的,但是他的到來,還是讓那些孩子把最好的東西就給他,孩子們能夠做到毫無保留,他怎麼能做到視若無睹呢。

一天又匆匆過去,到了晚上,朱姨做好了晚飯,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相處,他跟孩子們也越來越熟悉了,他來到這裡第一天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名字叫小靈,此時小靈也跑過來叫他吃飯,小靈是一個特別可憐的女孩,在她出生時就檢查出了先天性的心臟病,治療的話費用會很貴很貴,她的父母估計也是被昂貴的醫療費給嚇著了,再加上可能又是一個女孩,也就不怎麼重視,就把她扔在醫院的衛生間就不管了,幸好老院長因為身體的原因在醫院做檢查,撿到了這個孩子,就一直收養在身邊,因為孩子還太小,做手術的風險很大,所以老院長這幾年是一邊照顧著這個孩子,等孩子長長身體,一邊在給孩子攢醫藥費。

小靈這個孩子真的是很有靈性,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遺棄的,但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她也是最懂事的一個孩子,平時幫朱媽媽還有別的護工阿姨做工作,更多的時間居然是照顧身體不怎麼好的老院長,端藥倒水把老院長照顧的是無微不至,老院長的離世它也是哭的最傷心的一個,一個多星期過去,別的孩子已經漸漸的在悲傷中緩過來的時候,只有她還是不見往日的笑容,每天只有見到朱媽媽那些護工,以及任平生的時候,才擠出一點笑容,只是那個笑容怎麼都不像是真心的,甚至有幾次任平生都看到小靈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老院長的墓碑前偷偷的哭泣。

此時她過來叫任平生吃飯。嘴裡喊著院長哥哥吃飯了,但是臉上還是有著散不去的悲傷,任平生看著心疼,抱起小靈,一邊往飯堂走去,一邊逗弄著她。

到了飯堂,孩子們都在等著他,看到他進門,孩子們齊齊的喊了一聲院長哥哥好,任平生把小靈放到座位上,招呼著孩子們一起吃飯,看到他動筷子了,孩子們才開始動起筷子吃了起來,任平生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孩子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一方面是孩子們真的懂事,還有是因為跟他不熟悉,但是更多的是孩子們心裡有恐懼,恐懼他這個新院長以後不管他們,那讓他們以後該怎麼辦,任平生實在是不想讓這些本來是應該享受無憂無憂快樂童年的孩子們再次被拋棄,也就在這一刻他決定,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棄這些孩子,其實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最基本的吃喝玩樂的享受之外,更多的的是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誰也不想一輩子過得籍籍無名,都想做點什麼,留下點什麼,哪怕是海里的一滴水,只要它能掀起一個小小的浪花,哪怕這朵浪花在整片大海里真的並不起眼,但也比永遠做一滴水要強,這也是馬斯洛的一個簡單的理論。

回到二樓的書房,任平生繼續想著怎麼去賺錢,再次爬到閣樓裡面,這次他仔細的翻看閣樓裡面的東西,也沒啥值得他注意的,雖然有很多老物件,但是以他的眼力也看得出來這些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除了那件瓷瓶。

瓷瓶也是放在案几上的,跟木盒放在一起,當時他光顧著看木盒了,也就沒有仔細的看這個瓷瓶,現在他把瓷瓶拿起來,發現在瓷瓶下面還壓著一個用綢緞包著的物品,把瓷瓶小心的放到一邊,開啟綢緞一看居然是一本佛經,看樣子還是手抄的,這樣他頓時沒了興趣,他也看不懂,隨手包好放在一邊,拿著瓷瓶就下了閣樓。

雖然不懂古玩,但是看的出來這應該是用來插花的瓷瓶,身材高挑,瓶口外撇後,至口沿處內斂,呈洗型,細頸,溜肩,腹細長。瓶身在口沿,肩頸結合處以四方垂花錦地裝飾,其餘部分則畫滿蝴蝶花卉,蝶大花小充滿張力,且每隻蝴蝶都在展翅飛翔,蝴蝶身上紋樣繁華富麗,各不相同,整隻瓶身以青花,釉裡紅兩種彩料繪製,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美輪美奐的彩瓶,光彩又不失內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用的東西。

用乾淨的紙巾仔細的擦了擦瓷瓶,藉著燈光,他是越看越喜歡,感覺這一定是一個老玩意,應該能值不少錢,希望夠還債的吧,任平生在這一刻還真是喜歡上這個瓷瓶了,這要不是為了還債,他還真想留下這個東西,又把玩了好一陣,他才小心翼翼的吧瓷瓶放到一邊,想著明天去找人鑑定一下。

隨著夜色漸深,護工們把這些個孩子們全都安排睡下之後,偌大的孤兒院顯得冷冷清清,看著熟睡的這個孩子們,任平生給他們壓好被角,轉了一圈才放心的退出了房間,這裡是郊外,天空很是乾淨,一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星,明鏡高懸,在仰望星空的那一刻,他的心情豁達了很多,雖然感覺擔子很重,但是卻也不那麼累了,感覺充滿了幹勁,只是在他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一條模糊的影子,一直在靜靜的看著他。

睡夢中的任平生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緊盯著自己,他無論躲到哪裡,那雙眼睛都是無處不在,這種恐懼感讓他在睡夢中醒來,今晚的天氣很是悶熱,而小樓的通風又不是太好,此時他感覺衣服都已經緊貼在身上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嘴裡也是口乾舌燥,嗓子裡乾的彷彿要噴出火來,他摸索著開啟了手機裡的手電筒,想著下床去喝點水,只是手機一晃間,他突然看到在他床前居然飄著一個影子,慘白的臉上五官清晰可見,模樣是一個清秀的女子,只是這大半夜的突然看到這麼一個東西,誰也吃不消,任平生只感覺後背一涼,冷汗頓時就出來了,情不自禁的一聲國粹脫口而出“我靠!”

那個人影看到他這個反應,嘴臉上揚,一陣陣陰冷的笑聲在房間裡迴盪,聽的任平生是有些肝膽俱裂的,那個人影看到任平生真的是嚇傻了,收起了那嚇人的笑容,語氣變得溫柔了很多,“少爺,是我呀。您真的不記得了嗎?不止她一個人在等你,我等你的時間更久,更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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