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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 章 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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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初十我想著去廠子裡看看,如今是一天不上班都感覺心沒底,怕哪天沒錢吃飯了,沒有家庭支柱的一個人還真是沒有安全感。陳婷婷陪我一起去的,我先去了大舅家,進屋給大舅拜個年,買了兩箱水果,大過年的我也不能空著手去,再說甜甜姐給我找的工作,我有班上,有錢賺,買兩箱水果也是應該的,甜甜姐拿糖塊瓜子給我和陳婷婷吃,我想著問甜甜姐說:“甜甜姐咱廠子啥時候上班啊,在家休息了十多天還真是有點無聊,年也過完了,我心思出來問問,也不知道有沒有通知啊?”甜甜姐說:“過完十五,昨天廠子大門口就貼出來告示了,正月十六正式開業,開業還會放炮,廠子還給上班的工人準備了新年喜糖,老闆娘買了兩箱喜糖,昨天開車去市場買的,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去廠子溜達,正好趕上了,還是我幫著分裝在紅色小口袋裡的呢!”我邊嗑著瓜子邊說:“十六上班啊,那還得等幾天,老闆娘真好,還有糖吃,這我就知道了,我也回家準備準備,我這都著急上班了。”我們三個嘰嘰喳喳的又聊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快中午了,我站起來說:“行,大舅,甜甜姐,那我倆回家了,過幾天上班見吧。”大舅看著我支支吾吾的還是那個樣子說不出話,甜甜姐拉著我的手說:“回啥家?在這吃中午包餃子,咱們三個一起包還快,肉餡我都準備好了,多放點白菜夠咱們吃,光吃肉餡也不好吃。”我想想也沒推辭,就留了下來,我們三個邊說邊包,一會就包好了,餃子包的真是成功,好鮮啊味道,陳婷婷不客氣吃了滿滿一大盤子,我也沒少吃,大舅也吃了十多個,陳婷婷還和甜甜姐學著拌餡子,說回家給我包白菜餡的餃子吃。吃完午飯大舅得休息,我和陳婷婷幫忙收拾完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我們路過一片開荒地,厚厚的積雪覆蓋在開荒地上,東北的冬天雖然很冷,空氣卻很清爽,我跳進開荒地,腿插到雪裡到我膝蓋了,我趴在雪地上打滾,我突然站起來抓起一坨扔向陳婷婷,陳婷婷反應過來捧起一大坨扔到我臉上,透心涼心飛揚啊,我倆哈哈大笑起來,打鬧了半天,我倆平躺在雪地上沒有感覺冷,望著天空很藍,我倆都沉默沒有說話,不知道彼此在想著什麼?陳婷婷拉我起來,我倆互相把身上的雪抖嘍抖摟準備回家,路上有賣鞭炮的我倆站在賣鞭炮的攤位旁邊看了好半天,正好有幾個小孩買了鞭炮就跑到一邊放,我倆也緊跟過去,看小孩放鞭炮,就當是我們自己放的了,我是不可能花錢買鞭炮聽個響,我的錢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陳婷婷說晚上放炮的多還有禮花,等到晚上我倆出來看禮花,大道上還有扭秧歌的,我也點頭答應,我倆在外面待的時間有點長,回到家進屋就往炕頭上一坐把棉被掏出來蓋上取暖,小臉凍的通紅,手還有點紅腫玩雪凍的,玩的時候很開心沒覺得冷,在外面待的時間長了就受不了畢竟那是零下20多度啊!

吃完晚飯,我倆都懶羊羊的不想動,又心思著外面熱鬧,我倆還是決定出去轉轉,我倆路過霞姨家叫上劉珊珊一起,霞姨一直囑咐我們三個小心點,多穿點別凍著,早點回來別太晚了,我們一口答應,頭也不回的就上了中心街,從我家到中心街走路也就五分鐘,真熱鬧啊,路燈也是亮的很,還遇到好多熟人,有上學時的同學,還有鄰居爺爺奶奶也出來看扭秧歌,我們上前打招呼,年的氣氛啊,好多小孩子騎到大人的脖子上,手裡拿著糖葫蘆,真好呀!人太多了很是擁擠,溜達了一圈我們三個就往家裡走,我倆先送劉珊珊到家門口看著她進屋我倆在回家,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陳婷婷的姑姑站在我家門口,看見我倆走過來上前拉住陳婷婷的手說:“小祖宗你跑哪去了?我等你半天了,快點跟我上醫院吧!你奶奶去世了,家裡忙的不行還得可哪找你。”說完就拉著陳婷婷的手往醫院方向走,我站在門口看著陳婷婷和她姑姑走出衚衕,心裡也有點慌慌張張的開門就要進屋,就聽後面有人叫我,原來是隔壁李奶奶家的兒子李叔叔,他常年不在家說是在山上幹活,可能是回來過年吧,我答應著李叔叔說:“李叔叔新年好,這麼晚了你也是看扭秧歌才回來嗎?”李叔叔說:“啊!是啊!剛才看見你們三個了,我就在你們後面,哎呀!陶子,叔叔從小看你長大的,這幾年不見變成大姑娘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我微笑著,被別人誇獎還有點害羞的,回答李叔叔說:“謝謝李叔叔誇獎,沒什麼事兒我就進屋了,拜拜!” “彆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叫啥叔叔啊,我其實比你就大十幾歲,叫叔叔都給我叫老了!”這話讓他說的太猥瑣了吧,雖然我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我也能看出他賤呲呲的沒憋好屁,我瞬間警惕起來,畢竟我一個人現在,他盯著我落單過來調戲我,我尊重他是長輩,他這個死樣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是不潑辣點以後還不等著被人欺負嗎?可是我一個女孩子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怎麼辦呢?他離我越來越近,突然一把把我抱住腦袋湊過來親我,我兩隻手推著他的臉說:“叔!你這是幹啥?你快鬆開,不然我喊人了,李奶奶!李奶奶!”我情急之下拿著手裡的電棒向他的眼睛砸去,他捂住眼睛嗷嗷叫,我掉頭就往霞姨家跑,劉珊珊剛回家,霞姨正好出來鎖門,我瘋狂的敲打著霞姨家的門,霞姨開啟門我一下撲到霞姨懷裡,霞姨連忙問我:“怎麼了這是?啊!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我嚇得哭都沒有聲音了,我這輩子頭一回啊,萬萬沒想到啊,李叔叔這麼不是人。霞姨把門鎖好帶我進屋,安慰我說:“沒事!沒事!別怕!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孩子是要急死我?陳婷婷呢?”劉珊珊見我這樣也很著急的說:“這是怎麼了?剛分開沒有10 分鐘呢?這是怎麼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快說話啊?”我哭的失聲了,過了好半天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放聲大哭抱著霞姨,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跟霞姨說了。李奶奶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小的時候李奶奶的女兒李姑姑不知什麼原因被人殺害在家中,最終沒能找到兇手死因不明,只剩李叔叔一個孩子,李叔叔大名叫李大斌,小的時候看我長大,後來他就出去幹活好多年見不到他,原來他是這種人。霞姨聽我說完氣的不行大罵到:“李大斌這個王八蛋,上個月才回來去我菜店買菜賤呲呲的跟我娘倆兒,看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讓我一頓臭罵,沒想到膽子這麼大對一個孩子下手,真是欺人太甚。”我也很無助長這麼大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我不知道怎麼好問霞姨:“霞姨怎麼辦,他會不會還來找我麻煩,我剛才打了他,他會不會報警?警察會不會把我抓起來?”霞姨說:“別怕!他還報警?我怕他不報警?他欺負小姑娘,報警也是抓他,你正當防衛,你不打他等著他傷害你嗎?咱們連個男人都沒有,找他說理怕是也佔不到便宜,反正沒吃什麼虧,就是嚇到了,別怕!這兩天先離他遠點,在我家住吧,他怕是沒安好心!”我連忙點頭答應。洗漱後我和劉珊珊就睡覺了,我一宿都沒睡,突然覺得我太弱小了,我不想著過上什麼好的生活,只要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就好,我不招惹別人,別人卻來招惹我,我無親無故一個人,李大斌這麼多年的老鄰居了,看我沒有家人一個人居然想傷害我,這個事兒我記下了。

連續兩天我都沒有回家,霞姨上我家給我燒火故意看向李大斌家,門上鎖頭把大門,人都走了嗎?這是什麼意思?霞姨回來後我們還研究了一下,李奶奶應該在家?怎麼鎖門了?李奶奶也走了嗎?這幾天滿腦袋都是李大斌那個大變態,大過年的真是無語。陳婷婷奶奶的喪事兒辦完後,她回來看我沒在家直接上霞姨家找我,我把這兩天的事兒跟她說了,她也很驚訝!霞姨我們都詢問了她奶奶的喪事兒,她好像也沒那麼傷心,因為她家人沒一個對她感情好的。

陳婷婷回來了我倆也不能總在霞姨家住,霞姨賣菜的緣故性格是潑辣的,再潑辣也是女人,還帶個孩子,為了劉珊珊也不能太樹敵,李大斌的事兒只能先這樣了,這就不錯了幸好有霞姨,在霞姨家住了兩天,不然這兩天我都崩潰了,這要是讓李大斌把我怎麼樣了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他只要不再騷擾我,我再離他遠點就好。我想想都覺得自己弱爆了。太無助了。唉!!霞姨做完飯,我倆又蹭了一頓,吃完飯我倆就回家了,陳婷婷回來了不管怎麼樣我倆有個伴兒,遇到事有商量,就不怕了,青天白日,法治社會,李大斌也不能明目張膽,經過此事我倆有了防備,每天睡覺的時候棒子,鐵鍬都放到炕邊上。真是人心險惡,也是好事兒,不經歷點風雨,還以為社會很和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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