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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哥們,幫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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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哥們,幫我想想辦法。】

男人西裝革履,氣宇軒昂,與酒吧氛圍格格不入。

沈川翎還沒看清是誰,那人背對著他,俯身朝沙發上喝醉的時疏一湊過去。

從他的角度乍一看,兩個人都快貼一起了。

沈川翎的醉意瞬間醒了一半,噌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哪來的傻/逼?你他媽撿屍撿到別人卡座上來了?有沒有眼力見……”

話音戛然而止,男人轉過身,一張熟悉的冷臉映入眼簾。

霍望面無表情地推開他的手,眉峰翹起,鋒利的眼神彷彿要將他拆解入腹。

莫名地,沈川翎有點心虛:“你、你怎麼來了?”

“你帶他來的?”霍望不答反問。

沈川翎和時疏一差不多高,將近一米九的霍望站在面前,壓迫感十足。更何況這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語氣冰冷,好像下一秒就要一拳揮上來。

淡淡檀木香縈繞鼻間,時疏一迷迷糊糊睜開眼,醒了,但又沒完全醒,一動不動地看著身側那張流暢完美的側臉。

時疏一不說話,似醉非醉,呆呆地盯著他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川翎炸毛,“你以為你是誰啊?”

“好,我來想辦法。”

“我幹嘛,貼你冷屁股?沈川翎陪我,嗝,喝酒。”

然而下一秒,時疏一突然偷襲,伸手捏住他的臉,一副要吃小孩的兇相:“霍!望!你好煩啊,我、我再不想理你了,真的,真的,煩得要死。”

明明醉得不輕,話都說得斷斷續續,還不忘數落他的罪行。

“你是他爹媽?管那麼寬!”

過了許久,霍望以為他又睡著了,轉頭看去,肩膀忽然一輕。時疏一坐直身子,猛地向他湊近,剎那間,兩人鼻頭相隔不到一拳的距離。

時疏一沒有睡著,埋在他懷裡,還在支支吾吾地回應:“公司的事兒,嗎?麻煩哦?”

沈川翎本就喝多了,步子不穩,跌坐回沙發。

“你,聰明。”時疏一咕咕噥噥地分析:“會有,會想到辦法,肯定。”

霍望被他逗笑了,開啟車裡的儲物盒,拿出一個精緻小巧的禮盒,單手開啟,“去明薊島給你帶的禮物,忘了給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霍望握緊他的手:“白天去公司了?知道我在,為什麼不上來找我。”

“難受。”

“醒了?”霍望與他並排坐在後座,肩膀給他當枕頭。

*

汽車剛剛啟動,醉貓悠悠轉醒。

玉佛戴好,酒勁兒徹底上來了,犯惡心。

霍望不動聲色地將人往懷裡帶了帶,抽出被他壓住的右手,輕輕摟住時疏一的後背,緊緊抱住他,無奈地低聲喃喃:“疏一,我不知道怎麼辦。”

似乎嗅到熟悉的味道,時疏一腦袋一歪,埋在男人的脖頸昏昏睡了過去,不再掙扎。

“自己看。”霍望把禮盒挪到他眼前。

語言混亂,面色潮紅,真是醉蒙了。

霍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不善,冷冽的聲線響起:“不要再有下一次。”

剛才湊得太近,時疏一差不多半個身子懸在霍望身前,他以為的側身一躺,上半身卻是實實在在的躺在了霍望的懷裡。

“別碰我,哎呀,煩、煩死了。”

不知有意無意,臨走時,霍望抱著時疏一與沈川翎擦肩而過,肩膀猛地撞了他一下。

霍望解開靛藍細繩,仔細將玉佛戴在他脖子上,也算是哄好了。

“差不多吧,很麻煩。”霍望下巴抵在他的頭頂,試圖跟一個神志不清的醉貓尋求幫助。

任憑沈川翎在身後怒罵,霍望抱著時疏一轉身就走,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分給他。

“什麼東西?”一聽到禮物,時疏一兩眼放光。

醉酒的小貓攻擊性不強,霍望把人往上顛了顛,把時疏一的腦袋枕在自己肩頭,溫聲哄著:“是我。睡吧,送你回家。”

霍望後背一僵,神經如同一根緊繃的弦。

“我,你不理我。明明在公司,騙我。”時疏一惡狠狠地瞪著他,眼眶卻泛起薄紅。

霍望不再理他,俯身湊近沙發,兩手拖著時疏一,輕輕鬆鬆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醉呼呼的時疏一似乎察覺到動靜,兩隻手在霍望的西裝領口一頓抓,嘴裡還不停嘟囔著。

沈川翎慫了:“嗯,他心情不好,喝了點。”

霍望呼吸一窒,向來波瀾不驚的神情閃過一絲慌亂。

霍望低笑一聲,握住他作亂的手,拇指輕輕摩挲,問:“為什麼不理我?”

霍望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無意中低頭,在青年發頂落下一個悄無聲息地吻。

手裡握著一隻纖細的手,溫熱的體溫不斷傳來。忽然,下巴被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只聽“錚”地一聲,緊繃的弦,斷了。

禮盒中,一枚精雕細琢,呈透明狀的白色玉佛安靜地躺在紅綢布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時疏一卻不以為然地仰著脖子,趾高氣揚:“這還差不多,幫我戴上。”

時疏一渾身無力地癱在座位上,側著腦袋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殊不知他以為的座位並不是車座。

*

一覺睡到中午。

時疏一醒來時,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還沒來得及去關愛他的太陽穴,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趕忙下床穿拖鞋,直奔衛生間。

完全沒有吐出東西,時疏一洗了個澡,看著鏡子裡憔悴,慘白的臉,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悔不當初。

沒事兒喝什麼酒,真該死啊!

剛打算推門出去,餘光忽然瞥見脖子微微閃了一下。時疏一湊近鏡子,在自己脖子上看見了一尊漂亮的玉佛。

醉酒後的記憶模糊不清,霍望的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隱約記得,霍望來接他,送他禮物,低聲下氣地求原諒?

時疏一回臥室拿起手機,熟悉的對話方塊裡,三條微信赫然在目。

汪:【睡醒了沒?頭疼不疼?】

汪:【早上喝點粥,再讓王姨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汪:【還沒醒?對了,你昨晚沒有洗澡。】

時疏一瞳孔一縮,立馬編輯訊息回覆。

——:【你閉嘴,我起來就洗了!!神清氣爽!】

摁熄螢幕,時疏一攥著玉佛,揚起一抹滿意的笑。

算了,看在霍望求他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下樓吃完午餐,時疏一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霍望公司玩,而是爬上三樓,推開塵封一個星期的畫室大門。

昨晚沈川翎的話無疑給時疏一敲響了警鐘,甭管他那套現實到極致的理對不對,但他的話不假。

自畢業以來,霍望一直在向上走,而他一直停留在原地。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就算霍望不嫌棄他不上進,但總不能以後連個共同話題都找不到吧?

男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

時疏一自小喜歡油畫,大學學的也是油畫。

他的天賦和基本功都還不錯,就是懶,沒太大上進心。

去年大學畢業後,時遠山曾讓他去公司幫忙,時疏一一口拒絕,美曰其名要靠畫畫賺錢,畫出個名堂。

當然,名堂他是畫不出,時疏一水平中規中矩。他也不想靠爸媽的關係,開幾場個人畫展,包裝成什麼新生代青年藝術家。

時疏一就一鹹魚,畫畫純屬興趣愛好。他所謂的事業,不過是在instagram,等平臺接接稿,偶爾與一些私人畫廊合作。

除此之外,他名下還有一家油畫工作室,剛畢業時老媽投資開辦的。頭一陣兒新鮮感十足,激情澎湃,結果三分鐘熱度一過,時疏一徹底當起了甩手掌櫃。

總之,大錢賺不到,不買車,不買房的情況下,養活他自個兒輕輕鬆鬆。

公司有大哥時頌接班,時疏一也沒有什麼燒錢的不良嗜好,一來二去,時遠山懶得管他。

畫室雜亂無章,跟整潔一點兒沾不上邊。

時疏一開啟手機,按照順序看了眼客單要求,準備好畫具,繃上畫布,一門心思紮了進去。

兩幅客單完成,足足花了九天時間。

期間霍望打電話叫他吃飯,時疏一都去了。

九天吃四頓,幾乎隔一天見一面。

兄弟間沒有隔夜仇,兩人關係恢復如初,好似從來沒有隔閡。

從畫室裡出來,天已經黑了。

京市的夏天熱得要命,屋子裡待一天都能出不少汗。

回臥室洗完澡,時疏一下樓吃飯,正好爸媽和大哥都在,一家人難得湊一塊。

王姨做了一桌家常菜,豐盛卻不鋪張。

時疏一沒心眼兒,坐下拿起筷子就開動,絲毫沒有留意到餐桌上劍拔弩張的氣氛。

一片白肉下肚,時遠山放下筷子,面色嚴肅:“時頌,你都二十九了,馬上三十而立,你還不急?”

“爸,三十又不是六十,急什麼?”時頌端著飯碗,輕飄飄一句:“還有人叫我小頌呢。”

時遠山指著他的鼻子,手激動地微微顫唞,“要點臉,叫你小頌的人都九十了!”

“行了。”坐在旁邊的寧雪按下時遠山的手,抬頭看向時頌,溫聲道:“別老是氣你爸,該聽的話得聽。”

“你不急,我們做父母的急,不催你今年結婚,好歹帶個女朋友回來吧?”

“你哪個同學還沒結婚?你表弟都定了,別挑三揀四,條件差不多就行了。”

時遠山和寧雪就跟唱雙簧似的,你一言我一語。

時頌充耳不聞,埋頭吃飯。

眼見這一套行不通,時遠山嘆了口氣,打起感情牌:“愁啊。你不結婚,我成宿成宿地睡不著覺。”

“找個夜班上。”時頌頭也沒抬。

“你——”

“怎麼跟你爸說話呢,”寧雪夾了個雞翅給時頌,輕言細語道:“我年紀也大了,想抱孫子總行吧?”

時頌夾起雞翅,抬頭對上寧雪的視線,會心一笑:“奶奶。”

時疏一目瞪口呆,一口飯哽在喉嚨裡,艱難地嚥下去。

好傢伙!大型催婚現場。

埋頭解決掉晚飯,時疏一光速逃離現場。

回到臥室,他有驚無險地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還好他才23歲,不過……

不過霍望已經25了,他家裡也會這樣催?

掏出手機,開啟微信對話方塊,時疏一剛準備發訊息,霍望的訊息先一步到來。

汪:【好哥們,幫我想想辦法。】

時疏一指尖微頓,還沒來得及問,訊息陸續彈出來。

汪:【我談物件了,她比我大十二歲,怎麼辦?我爸媽肯定不會同意。】

汪:【幫我出出主意!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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