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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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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嗯?”衛淺頌沒想到鬱秋蕪會這麼說。

“真的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陪她做這種叛逆的事,如果不算上夢。

“咳。”鬱秋蕪這會兒才覺得她的話有點不妥。於是她加了幾個條件。

“前提是小雨,天氣不冷。”

“那你這相當於不行啊。”衛淺頌嘖了一聲。

“你說說,什麼樣的雨算小,怎麼才算熱?”

讓她下定義呢。

“至少二十多度吧,綿綿細雨那種。太冷了你會感冒的。”

衛淺頌支著頭看鬱秋蕪。“為什麼只能是小雨?淋浴噴頭出的水都比你嘴裡的小雨大。能洗澡,為什麼不能淋雨?”

天也不是純粹的灰,帶了藍與金,樹也被染深,或紅或黃。

“小孩不需要抱,她最好自己走,多鍛鍊。但妹妹不一樣啊,姐姐心疼妹妹,才想抱妹妹。”鬱秋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淋雨似乎,也沒那麼無聊。

“雨很髒的。而且,主要是容易著涼。然後感冒發燒。”鬱秋蕪蹙眉思索,總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

她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鬱秋蕪第二天下午站在雨裡,腦子還有點懵懵的,沒反應過來。

衛淺頌連躲了兩下。

“畢竟只是淋雨,確實不刺激啊。”鬱秋蕪的聲音都被雨水變柔了。

這把鬱秋蕪問到了。

“怎麼還多了個人?”衛淺頌看著那個白兔似的乖順姑娘,一時間想不起來她的名字。

而她也在著雨霧中,和身邊人一起,與自然融為一體。

晚上,鬱秋蕪把鬱珩送去姥姥家,順帶把跟著老董事長工作了一段時間的秘書接走,帶著行李,跟著衛淺頌去了機場。

“還有人雨水過敏啊。”鬱秋蕪順著衛淺頌的話走。

她以為能試試大雨的。

“行吧。”衛淺頌勉強認可了鬱秋蕪的說法。

鬱秋蕪把隨身帶的外套披在了衛淺頌身上。

“……”

可真會下。衛淺頌嗅著空氣中泥土的味道,打了個噴嚏。

“還行吧。沒有想象中的刺激。只是……淋雨而已。水落在臉上,落在身上,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涼,馬上又熱了。”

“不鬧了。以後出門,記得穿外套,乖。感覺怎麼樣?”鬱秋蕪失笑,衝著衛淺頌招手。

她們回了小區,按照約定,沒帶傘,去雨裡漫步。

衛淺頌再看向遠方,那裡有細密淺灰組成的雨簾,飄零的秋葉忽豔忽淡。

“那姐姐抱著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不能涼著背心了。”鬱秋蕪說著就想把衛淺頌打橫抱起來。

“我那是……花粉,啊不是,是雨水過敏。”衛淺頌胡扯了個理由。

衛淺頌聽著那個“乖”字,撅嘴。

鬱秋蕪抬頭,看那如綿如絲的小雨,感受過蒸籠一樣的悶熱,有些滿意。

只是看了鬱秋蕪幾眼,周遭就多彩了。

衛淺頌下午請了假,順帶把無心工作的鬱秋蕪拐走了。

“……總之我不想要這個外套。這麼點雨,不至於。”衛淺頌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不大高興。

原來淋雨的感覺是這麼樸實無華,白期待了。

結果這麼小,淋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頂多是砸睫毛,遮了視線,不太舒服。

秋老虎很猛,雨又不帶一絲涼意,只是將整座城變得悶燥至極,把空氣中的含水量提升到呼吸不暢的地步。

“我又不是小孩!不要你抱!我穿就是了。”

這個雨,就算衛淺頌淋,應該也不至於感冒。

“我看天氣預報明天是小雨,氣溫也有二十多度。你明天就來陪我淋雨,怎麼樣,鬱姐姐?”

衛淺頌側頭,看著鬱秋蕪的臉隨雨點沾溼睫毛而變得模糊渺遠,再眨眼又無比清晰鮮明。

“很熱誒。”衛淺頌甩了下外套。

“你打噴嚏了。”鬱秋蕪按住衛淺頌的肩膀,不讓她把外套甩掉。

她只是不太習慣摘了口罩在室外走。雨水的味道聞多了還是很不錯的。

衛淺頌留給她的回應就是往旁邊挪了一米。

真要被人抱著走,那也太丟臉了。誰家二十四歲的大人還不會走路啊?

雨將遠景都模糊了個遍,只剩身邊的人還明晰著,深刻著。

“談工作嘛,我得帶個秘書走。坐得下嗎?”鬱秋蕪習慣性想勾艾星苒的脖子。

手伸了一半,她感受到了衛淺頌的注目禮,畏畏的縮了回來。

“當然。走吧。”衛淺頌把鬱秋蕪勾走了,留艾星苒跟在她們後面,和管家肩並肩。

“你是小鬱的秘書?”管家盤問了起來。

“是。”艾星苒頂著黑眼圈,勉強回答著管家查戶口本似的問題。

工作只會轉移,不會消失。

鬱秋蕪是個紈絝,那累的就只能是她媽媽,還有被派去幫忙的艾星苒。

盤查完,管家得到了鬱秋蕪的基本資訊:女omega,27歲,家裡有一娛樂公司,生母健在。

有錢有顏,就是不知道才情方面如何。

旁觀者清,依管家看,自家二小姐分明是被這鬱小姐迷住了,三天兩頭就把她這個管家忘了,接送都不要了。

她是當長輩的,自然要幫忙考量一下小姐看上的人。

話說小姐不是來朝市找人的嗎?難不成這就是她找到的人?

不單管家忘了這茬,衛淺頌也差不多忘了自己來朝市是做什麼的。

不知從何時起,她每天最期待的事,不再是姐姐給人手帶來的新訊息,或是去裴昔舟說的地方看人找人,而是跟鬱秋蕪的見面。

早上鬱秋蕪會拉她去吃早餐,如果鬱珩在辦公室,她就可以跟小寶貝玩一個上午。

下班回了家,鬱秋蕪會來蹭飯,她們可以一起散步淋雨,一起在家發呆,一起去陽臺觀星……偶爾還能一起出去看個電影,吃個晚飯。

有太多有趣的事可以和鬱秋蕪一起做了。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她經歷的趣事比前面二十多年加起來都多。

四年前那抹紅影逐漸遙不可及起來,恍若一場夢,最終只有將它束之高閣這一種可能。

衛淺頌看著靠在她肩膀上淺眠的鬱秋蕪,嘴角不自覺彎了彎。

她沒察覺到自己的表情變化,只察覺到內心奇怪的衝動。

她看著鬱秋蕪的額頭,很想吻下去。

看著鬱秋蕪的鼻尖也想咬,更別說那微張的唇。

配上恬靜的睡顏,簡直就是……誘惑。

衛淺頌剋制不住的悄悄低頭,她和鬱秋蕪的距離漸漸近了。

直到唇瓣貼到那光潔的額頭上。

!怎麼就親上了!衛淺頌趕忙抬頭,心跳的飛快。

她想擦嘴,又怕動靜太大吵醒鬱秋蕪。

她只能呆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可餘光依舊能看見鬱秋蕪的眉眼鼻唇。

衛淺頌乾脆閉上了眼。

她也就錯過了鬱秋蕪嘴角的那抹笑。

鬱秋蕪是醒著的。

“到了,鬱總。”飛機落地,衛淺頌戳了戳鬱秋蕪的臉,權當她剛剛勾|引自己的報復。

“嗯?就到了嗎?真快啊,睡一覺就過去了。”

鬱秋蕪從衛淺頌肩膀上離開,她還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看起來和剛睡醒無差。

“對。可以走了。”衛淺頌把鬱秋蕪往旁邊推了一點。

“好冷淡啊妹妹,推我,剛剛還叫我鬱總,我都差點以為是艾星苒在喊我了。”

鬱秋蕪嗔怪了一句,那嗓音刻意極了,膩的衛淺頌起一身雞皮疙瘩。

“誰叫你把我壓得那麼痛。”衛淺頌按了下肩膀,回敬了一句,理不直氣也壯。

跟在她們身後聽到了全部對話的艾星苒和管家:這是她們能聽的嗎?

真海王啊鬱總。

艾星苒默默在心裡吐槽,對誰都是一口一個妹妹,連養得起私人飛機的貴千金都釣到手了。

她下次一定得拒絕這人喊自己苒妹妹,不能當這海王魚塘裡的魚。

“我爭取明天把工作處理完,後天陪你……不是,後天給你送生日禮物。”分開前,鬱秋蕪悄悄給衛淺頌說了句。

“後天見,頌妹妹。”她說完,跳到一邊,揮著手跟衛淺頌道別。

狐狸又變狗狗了。衛淺頌摸著耳朵,臉紅著想到。

直到坐上自家車,衛淺頌才反應過來。

她剛剛是不是被這無恥之徒親耳朵了?這人還說了什麼?還她一個?

衛淺頌深吸了口氣。她就不該讓這厚顏無恥的無賴靠近她!

這人剛剛在飛機上根本就沒睡著!

衛淺頌氣鼓鼓點進鬱秋蕪微信,把人拉黑了兩分鐘,終於舒坦了。

放出來還是不放出來呢?

衛淺頌盯著那個拉黑鍵,思索了一會兒。

想著想著,耳根終於傳來了剛剛被輕咬時的感覺。

衛淺頌一個激靈,手機掉了下去。

“小姐?”坐在前排的管家慌忙回頭。

“沒事。”衛淺頌咬牙切齒,把手機撿了回來。

氣死人了!她才不放這狗狐狸出來。

***

鬱秋蕪逗過可愛妹妹,身心都愉悅了。

翌日一早,她帶著秘書去洽談商務,臉上都掛著多了些真心的笑。

“看來鬱總遇到了什麼好事。”說話的女人隨意靠在椅背上,撩過耳發,卷在手指上,也不玩它,只是瞥著。

冷金色的披肩發半是乖巧,半隨意的散在腦後,被窗外的陽光染得更白更雅。

她膚色卻更冷更淡,與金髮倒是相得益彰。

“比不上即將和溫總合作。”鬱秋蕪淡淡接了一句,走到溫月韶面前。

“這是我秘書,艾星苒。”

溫月韶聽到這個名字,抬頭看見艾星苒的臉,怔了一秒。

光透過她的單邊眼鏡反射到艾星苒的眼睛上,卻沒能讓艾星苒閉上眼。

“這是溫總,溫月韶。”

鬱秋蕪沒來得及多確認,溫月韶就已經將目光收回了。

而身邊的艾星苒也一如既往的垂下頭,看起來那樣的羞澀怕生。

鬱秋蕪只好拍了下艾星苒的肩膀,讓她跟人打招呼。

“幸會,艾秘書。”溫月韶彎了下唇。

話語是禮節性的,可眼中的光那樣逼人猶如蛇吐芯子,危險而迷人。

她的目光著重於鬱秋蕪搭在艾星苒的手上停留,隨後望向艾星苒。

最攝人心魂的眼神只留給了艾星苒。旁的角度看不到。

幸會,而不是初次見面,這兩個字咬得很深。

艾星苒不敢多說,低著頭,怯怯的回了句幸會,聲音細如蚊蠅。

饒是鬱秋蕪看不見,也感受到氣氛的異樣了。

“你們之前認識嗎?”鬱秋蕪的直覺總是很準。

“鬱總說笑了。我只是小小的職員,怎麼可能認識溫總這樣的人?”艾星苒收了心中的駭浪,給她老闆回了個恰到好處的笑。

鬱秋蕪若有所思。

只不過,她秘書和合作公司老闆認識本不會影響她的專案,沒多顧慮。

或許是艾星苒在,溫月韶鬆口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鬱秋蕪以最短的時間談下了最划算的交易,雖然有些驚訝,但並沒有不合邏輯的地方,她也就只是一身輕鬆,心情大好。

下午,處理完剩餘的工作,艾星苒找藉口離開了鬱秋蕪身邊。

很有可能是去找溫月韶了。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認識。

鬱秋蕪聳了聳肩,不大在意。

只是她原本想讓艾星苒幫忙參考一下給衛淺頌買的禮物的,畢竟兩個人年紀相仿,或許愛好也差不多。

但現在小秘書忙著見“地下女朋友”,她也攔不住。

“喂,舟舟啊,你在京城嗎?在的話跟我逛逛街唄,小頌頌不是要過生了嗎?我想給她挑個禮物。”鬱秋蕪只好打個電話把裴昔舟喊過來。

“來,馬上來,我把待會兒的工作翹了都得來!你居然還想給辰……給頌妹買禮物,不容易啊海王。”裴昔舟一下精神了。

“那不是你的可愛妹妹嗎?都跟我明示了,我肯定得買啊。”

鬱秋蕪想起衛淺頌那既小心謹慎又無比期待的神情,不自覺就心軟了。

本來生日禮物她不會隨便送,意義不太一樣,可衛淺頌都那麼看著她了,她哪兒還有理由拒絕?

“跟你明示什麼?”好姐姐裴昔舟嗅到了危險。

“你聽錯了。我是說,我愛屋及烏。愛你呀~”鬱秋蕪及時挽救。

“嘖,你真是夠不正經的,難怪……不說了,我馬上來。”

結束通話電話,裴昔舟看向正在除錯電吉他的沐滄凌,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沐老師……小凌,我待會兒有事,新歌的練習只能先麻煩你一個人準備了。”

沐滄凌沒錯過那句“沐老師”,勾唇,弧度有些嘲諷。

她刨了下自己冰藍的捲髮,語氣倒是正常。“沒事的,小舟舟。我可是前輩,一個人也可以。”

裴昔舟猶豫了一下。“那拜託你了。真的很抱歉,我後天一定把練習時間補回來。”

說完,她就風風火火的出了錄音房,路上順帶給正在同居的女朋友,啊不是,是曖昧物件去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會晚回家。

鬱秋蕪想送球拍。

這個想法被裴昔舟否決了個徹底。

“你不會帶她鍛鍊了吧!她那個身體真的沒法運動,跑兩下就要發燒。”

裴昔舟眼睛都瞪大了,彷彿鬱秋蕪如果說有,她就要把鬱秋蕪原地制裁了一樣。

“……沒有。但她說想打球。”難為衛淺頌了,跟這麼一群把她當脆弱寶寶一樣的親友成天待在一起還不出精神問題,真是不容易。

怪不得她不喜歡被人喊寶寶。

這可難辦了,她還挺喜歡喊人寶寶的。

“那也不行。不能慣著她。這方面你要是隨她去了,她很能作死的。”

裴昔舟也經歷過這樣的日子,衛淺頌說想做啥就帶著她做啥,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衛淺頌發燒住院了。

她被她家裡人批了一頓,之後再也不敢任衛淺頌去。

“確實。”鬱秋蕪深表認同。

不過她還是打算悄悄下單一副球拍,直接送到她朝市的房子裡。

看衛淺頌的反應,並不是不想打球,而且站在鬱秋蕪的角度來講,適當運動絕對是有好處的。

“要我說還是送項鍊之類的。她很喜歡這些精緻的小玩意,不用太貴都行。”裴昔舟最終還是帶著鬱秋蕪走到了珠寶首飾區。

“也行吧,就是普通了點。”鬱秋蕪挑了串星星元素的。

“這還普通啊姐,這可是當季新款……五位數,你真捨得。”裴昔舟湊過去看了眼價格。

五位數對她這種家庭的孩子來說算不上什麼,可裴昔舟感覺鬱秋蕪還挺摳門的,保姆都捨不得請。

“還是星星款的。你知道她更喜歡星星?”

“對,我倆還一起觀星來著。”其實是鬱秋蕪自己喜歡星星。

“?你別告訴我你大晚上的還約她出門。”裴昔舟就像孩她媽,有點風吹草動就警惕起來了。

鬱秋蕪瞥了她一眼。“不是說過嗎,我跟她是鄰居。她也跟你說過吧?”

“是哦,忙忘了……不對!你倆鄰居就鄰居,為什麼會一起觀星!大晚上的,你倆就看個星星?!”

裴昔舟思索了半天,終於察覺出了哪裡不對,追上結完賬準備走人的鬱秋蕪。

“那不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種騙身騙心的海王又不一樣,我還挺潔身自好的。”其實還親了。

但鬱秋蕪不敢告訴裴昔舟,怕被這位姨母心爆棚的好姐姐撕了。

“是,潔身自好到搞了個孩子。”裴昔舟諷了一句。

到現在鬱秋蕪都不肯告訴她孩子另一個媽或者爸是誰,她生氣。

“一次失手而已,又不會有下次,況且還得算我故意的。走了,一起吃晚飯?”鬱秋蕪把手裡的包裝袋晃了一下,示意裴昔舟跟上。

裴昔舟扯了下口罩,戴好帽子。“吃吃吃,怎麼不吃,我請。啊不對,你不準對我頌寶下手!”

“哪兒可能。你咋這麼多話。”

這事可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鬱秋蕪敷衍了一句,心道。

“我看著頌頌長大的,能不操心嗎?”

“你就大她半歲還是一歲,還看著長大。也不怕把自己說老。”

兩個人一路鬥嘴鬥到吃飯的地方。

閒聊一會兒,鬱秋蕪覺得無聊。

裴昔舟不能算可愛妹妹的範疇,她沒有調戲裴昔舟的興趣。

於是她開啟手機,找到跟衛淺頌的聊天介面,把剛剛買的禮物盒子拍了過去。

她沒能成功傳送資訊。

鬱秋蕪盯著螢幕上的紅色感嘆號,發了兩分鐘的呆。

“咋了?回回神,誰把你魂弄丟了?”裴昔舟停下眉飛色舞的講解,在鬱秋蕪面前揮了揮手。

“啊。”鬱秋蕪眨眨眼,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她被衛淺頌拉黑了?

為什麼啊,昨晚還好好的,她記得……

不對,昨晚分開後她就沒跟衛淺頌聯絡過。

難不成,衛淺頌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我被你的好妹妹拉黑了……”鬱秋蕪半天思考不出來,表情都呆滯了。

“噗。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拉黑過多少個小姑娘了?終於遭報應了!哎喲我怎麼這麼高高興……不是,我同情你,真的。”裴昔舟笑得很猖狂。

“你再這麼笑,我把這段錄下來,找你對家髮網上,再給你買點水軍。”鬱秋蕪咬著牙,找到衛淺頌的電話號碼,編輯起了簡訊。

裴昔舟還有娛樂圈黑天鵝的稱號,對外形象一直是優雅端莊的,要是讓她粉絲知道她私下是這麼個性子,不得脫一半的粉?

裴昔舟噤聲了,畢竟鬱秋蕪是娛樂公司老闆,真的幹得出這種事。

可鬱秋蕪看著她嘴角在不停抽搐。

不過鬱秋蕪無暇關心,因為她剛發完,衛淺頌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去接你妹妹的電話。”鬱秋蕪橫了裴昔舟一眼,出了包廂。

裴昔舟又樂了一會兒。

笑夠了,她才意識到有哪裡不對。

鬱秋蕪是不是有點太熱情了?

裴昔舟警鐘大作。

她下週一定一定要抽時間去朝市一趟。她怕她的寶貝妹妹被拐跑了。

要說四年前?那不是個意外嘛。

再說那人也一直沒出現,衛淺頌就是有心想拐人,也沒可能。

但鬱秋蕪不一樣。這人鬼話連篇,套路頗多。

衛淺頌這樣天真的姑娘很容易上她當,被騙走心的。

“我錯了,衛妹妹。”接通電話,鬱秋蕪先發制人,率先道歉。

“……錯哪兒了?”衛淺頌拿著電話,貓在花園裡,頭上頂了件大衣。她在躲全家人的追查。

雖然她最終都會被找到,但能玩一分鐘是一分鐘。

“我不該一天不聯絡你。”鬱秋蕪滑跪的速度很快。

可真根本就不是衛淺頌生氣的點。儘管這件事衛淺頌也挺氣的。

“算了,這次原諒你。下次不準佔我便宜。還裝睡……你真是煩。”不過一天多過去,再大的氣也消了。

衛淺頌現在只是很想鬱秋蕪,想念和她一起散步、吃飯、觀星的日子。

京城今夜雲淡風輕,幾多星月。所以衛淺頌才披著外套躥下了樓。

結果是那個耳朵吻……鬱秋蕪是真猜不到。

說到底,那件事起因還是某個小姑娘趁她毫無防備,想佔她便宜呢。

怎麼到頭來她還一個,還能被倒打一把?

“不是妹妹先親的?姐姐只是不服氣,還一個而已,還記仇了?”鬱秋蕪趴在包廂外的窗臺上,望著深邃的夜空,心情很好,聲音含笑。

“要不是你裝睡,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說這個了,哼。”衛淺頌蓋著衣服,往更隱秘處挪了挪。

這是她曾經發現的絕佳觀星地點,視野很好。

真是小孩脾性,跟鬱珩一樣。

鬱秋蕪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忽然有些想見衛淺頌。

“妹妹,你能看見夜空嗎?”

“對了,你可以看看今晚的天空。”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她們一起抬頭,天邊的銀星撲閃,紫色的星紗流動。

對話由沉默交接,可兩顆跳動的心卻恍惚在這一刻貼得很近。

她們藉助這片星空,彷彿相聚相擁。

“我能……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半晌,衛淺頌才開口。

秋風瑟瑟,她卻絲毫不覺得冷,想來,應該是她今天聽了鬱秋蕪的話,多披了件外套。

寂靜的夜空下,鬱秋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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