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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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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此時鬱秋蕪還沒有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翻車了。

不只是鬱秋蕪,衛淺頌也還有些懵。

她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畢竟鬱秋蕪是個omega,她昨晚才體驗過的,千真萬確。

她伸手摸了下,不是顏料也不是血,確實是顆痣。

有了這個決定性的證據,之前的種種都能解釋的通了。

鬱珩真的是她和鬱秋蕪的孩子。

而初見鬱秋蕪時的熟悉感,自然也來源於四年前的歡聚。

她不知道鬱秋蕪怎麼扮成beta,怎麼改變外貌和聲音的,她也不在乎。

被這麼吼了幾句,鬱秋蕪也終於感覺到難受了。

她的陰影落下,遮住鬱秋蕪。鬱秋蕪咽過口水,是怕的。

可鬱秋蕪的語氣那樣的冷,偶爾瞥像衛淺頌的餘光,也不像在看情人。

連陌生人都不會得到這樣的眼神。

“我沒有要說的。”鬱秋蕪閉了閉眼,再睜開,眸光冷漠無比。

她把被子拉上遮羞,順帶摸了摸手臂。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當事人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鬱秋蕪懊悔不已。

她眼睛都佈滿血絲了,就這麼瞪著鬱秋蕪,得不到回應,腥紅顯得愈發可怖。

什麼妻離子散,她倆什麼時候妻過?

“我沒要求你找我。你該知道,我當時離開,就是為了不跟你繼續糾纏。”

“你!你真是混賬!咳咳……”衛淺頌一口氣沒緩過來。

鬱秋蕪一下驚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還有星星。她是我們的女兒吧?”

“別這樣。我只要一個解釋。你能說服我,我就可以不糾結這件事。”衛淺頌拍了拍鬱秋蕪的臉,用了力,留下個手掌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鬱秋蕪也不知道衛淺頌是看到什麼了,突然就把她認出來了。她只能裝傻。

“你身體不好。先把衣服穿好吧。”鬱秋蕪也不敢看衛淺頌的臉了,索性閉上眼。

她近乎崩潰,手肘撞開鬱秋蕪,隨後抱著頭嚎啕,不斷抓著自己的頭,力道之大,一束一束的抓掉頭髮,頭皮都出血了。

都怪衛淺頌的語氣和神情太兇,把她嚇了個夠嗆。

“別裝了。”衛淺頌更惱了。她橫跨一步,坐到鬱秋蕪身上,掀開被子。

她的手理所當然的被開啟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衛淺頌再也繃不住了。

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她別無選擇,只能藉此機會跟衛淺頌徹底斷聯了。

“嘶——衛淺頌,你放開我。四年前我們只是露水情緣!現在也一樣!我……我不喜歡你,請你自重!”

“這裡,還有這裡。你易容的時候,忘遮了。”

“你看著我為了找你跑來跑去,很有意思嗎?”衛淺頌俯身幾乎是把鬱秋蕪壓在身下。

鬱秋蕪不自在的別過臉。

鬱秋蕪掙脫了衛淺頌的束縛,反手把衛淺頌壓住了。

“鬱秋蕪!解釋一下很難嗎?星星也是我的女兒,你……你害我妻離子散,四年啊,我找了你……我找了你四年。我連一個解釋都得不到?”

“不是不喜歡嗎!不是不想解釋,不想跟我糾纏嗎!那你碰我幹什麼!”

聽到衛淺頌咳嗽,鬱秋蕪又下意識的想去摸她的背,給她順氣。

她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她什麼都不想說。

但凡昨晚她沒有上頭,跟著衛淺頌一起鬧,也不至於就這麼果斷的翻了車。

“鬱秋蕪。”衛淺頌低頭看著還沒起床的女人,竟是冷笑了一聲。

“或者我該喊你搖光。你知道我在找你。你是故意躲我?很好玩嗎?”

“……”百密一疏。鬱秋蕪頭腦宕機。

衛淺頌被這麼看著,更氣了。

她只想問鬱秋蕪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只是攥緊拳頭,咬著唇,直到嚐到股腥味,攢夠了疼痛,冷靜下來。

“我要你關心!”衛淺頌拽死了鬱秋蕪的手腕,見女人眉頭擰起,還覺得很氣,對著她肩膀下了嘴。

衛淺頌身子本就羸弱無力,剛剛能壓倒鬱秋蕪,純粹是鬱秋蕪讓的。

但其實,當時離開也是因為心動了。

她不該刺激衛淺頌的,這可是個病人。

可是……她真的很怕。現在一切都還沒開始,她還來得及抽身走人,而不至於太痛。

她顫唞著手,想去碰衛淺頌。這個歇斯底里的方式,她很擔心。

“滾,滾!別碰我!”衛淺頌拽著鬱秋蕪的手,險些把她掀下床。

隨後衛淺頌不斷後退著,直到貼到牆,把自己縮成很小一團,用被子蒙了起來。

鬱秋蕪也不敢再靠近了。

“對不起……”鬱秋蕪匆匆把衣服穿好,逃似的離開了衛淺頌的家。

一整天,鬱秋蕪的心都很亂。

衛淺頌沒來上班,是正常的。但鬱秋蕪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鬱秋蕪靜不下來,只能放下了公司的雜事,去處理她自己開的實驗室的資料。

實驗室明面上是研發醫藥、醫學用具。

實際上鬱秋蕪給她們的主要議題和基因有關。

包括對於獸徵的研究。

現有資料裡,對獸徵的瞭解還太少。

僅限於它的產生來源於許久以前撞上藍星的隕石。

有了女兒以後,鬱秋蕪對獸徵的興趣更大了,所以才斥巨資建了這麼個實驗室。

“鬱總?罕見啊。我還以為你最近都在忙你那娛樂公司,處理娛樂圈常見的流言蜚語什麼的呢?”溫月韶接到鬱秋蕪的電話,還挺意外。

“你訊息還挺靈。”

“我人緣比較好呢。”溫月韶語氣依舊那麼欠揍。

“催資料的話,你還得再等等。或者再給五億,下週絕對能出。”

不愧是對手公司。就算暫時合作了,溫月韶也只想著從鬱秋蕪手裡搞好處。

“我又不急。恐怕是你比較在乎這次的資料吧?”鬱秋蕪把話題打了回去。

“那可不一定。你有個女兒吧?設立研究所,不也是為了她?哦我記得,你最開始還以為她那獸徵是有問題的……”

“溫月韶。就事論事,不要轉移話題。你以為我手裡沒有你的東西?”鬱秋蕪打斷了溫月韶。

“是,金主奶奶。所以您今天屈尊親自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呢?”溫月韶百無聊賴的繞了繞髮絲。

她還真不知道鬱秋蕪都知道些什麼。

也正是如此,她們才能達成協議,維持短暫的和平。

不過她聯絡上艾星苒了。

天平或許會因此傾斜……也說不定。

畢竟艾星苒沒那麼想見她,她也懶得搭理這個沒良心的小屁孩。

就是表白被拒了而已,說跑就跑,真是忘恩負義。

“問一下進度,還有要進的實驗裝置。”總算進入正題了。

鬱秋蕪靠著工作麻痺自己,不去關注和衛淺頌有關的事,將手機調到靜音,進入工作狀態。

下午出了實驗室,鬱秋蕪一身輕鬆。

她看著宜人的小雨,心情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和以前一樣就行了,逃避她,將她當作過客中的過客。

大不了,她帶著實驗室再換一個城市生活就是了。

反正鬱珩也沒怎麼在這邊上幼兒園,不會有適應不了的問題。

她舒了口氣,開啟手機。

裡面躺著十個電話。三個是衛淺頌的,五個是裴昔舟的,還有兩個是她手下的。

手下還發了資訊,說造謠的人找到了,跟京城似乎有點關係,需要鬱秋蕪去處理。

裴昔舟也發了資訊。

鬱秋蕪看著資訊,手機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她趕忙撿起來,給裴昔舟回了個電話。

“喂?秋蕪,你終於肯接了。小頌有跟你在一起嗎?她下午給我發了幾條訊息,看起來有點可怕,我很擔心她,而且一直聯絡不上她。她有心理疾病,雖然穩定很長時間了,但是……”裴昔舟語速極快。

就是這兩分鐘,她也在試著聯絡衛淺頌,可依舊打不通她的電話。

衛淺頌知道家裡有派人跟著保護她,應該是特地繞了路。

最開始也是衛家的暗衛說二小姐不見了的。

裴昔舟已經給陳管家還有衛淺頌的家裡人說過了。

祁書靄正在往朝市趕,可雨勢正在加大,飛機要是實在不行,她會換貨車趕路來。

但那樣到朝市也得幾個小時後了,萬一有什麼,祁書靄真的趕不上。

“沒有……我馬上去找!”鬱秋蕪只聽到嗡的一聲,眼前的世界都花了。

她差點沒站穩,倒在泥濘中。

她扶著路燈,呼吸逐漸急促。

來不及平負心情了,先找到衛淺頌要緊。

她一邊聯絡她在朝市的人手,一邊試著給衛淺頌回電話。

衛淺頌沒有接。

鬱秋蕪自責到不行。

如果她派哪怕一個人暗中跟著衛淺頌,或許這會兒也不會找不到她了。

不一會兒,鬱秋蕪的人發來幾個可能的地址,裴昔舟也把衛家那邊得到的地址發給鬱秋蕪了。

鬱秋蕪深吸了一口氣,重新振作起來,驅車往這幾個地方走。

***

衛淺頌在家幾乎是哭了一個上午。

喜歡得不到回應是很痛的,被喜歡的人欺騙的痛也快要淹沒衛淺頌了。

更麻煩的是,衛淺頌一直把白月光當救命稻草,將找到她這件事看作活著的意義。

雖然救命稻草在她發覺喜歡上鬱秋蕪以後稍微變了變。

可結果還是一樣——救命稻草斷了。

衛淺頌倒在床上,抽噎著,已經哭到沒有眼淚了。

房間裡還瀰漫著鬱秋蕪的氣味,這讓衛淺頌愈發心煩。

她又抓掉了一把帶血的頭髮後,心裡一梗,一口血噴了出來。

衛淺頌喘熄了一會兒,還是起身,把床單抓進了洗衣機。

她見怪不怪。不如說,這幾個月沒嘔過血,這才比較奇怪。

癱坐在洗衣機前,衛淺頌只覺得很累很累。

她忽然就看不見人生的方向了。

她是這樣一個體弱的孩子,不能運動,不能勞累。

幾乎沒有什麼事適合她做。

她嘗試過書畫,可書畫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堅持不了那麼久,連一副完整的作品都沒能自己完成。

她嘗試過學習,可她不是很聰明,也沒法靠刷題來提升成績,她累進過醫院,而她只是做了幾套卷子而已。

就連唯一還能做成的烘焙,家裡人都不太允許她做。

更別說……她有個天才姐姐。

出生時間只差兩分鐘,外表幾乎一模一樣。

明明是雙胞胎,衛清吟卻有著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雙商極高,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商業才能、學習天賦。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考出過年級前三,不論題多麼變態,與數字有關的科目,她都能拿到接近滿分。

她甚至也很擅長運動,校運會就不說了,中學時期衛清吟代表學校參加過中學生運動會,差點得了獎。

之所以是差點……是因為衛淺頌。

衛淺頌羨慕的發過瘋。

她們是姐妹,是雙胞胎,她是愛衛清吟的。可是她止不住的嫉妒衛清吟的人生。

她也想去學習,她也想去運動。

可她只能呆在家裡,病房裡,被心疼她的家人們盯著,什麼都做不了。

她們大吵了一架。準確來說是衛淺頌單方面發脾氣。

衛清吟只是受著。

她其實也有些愧疚。很多人都誇她,很多人拿她和衛淺頌做對比。

很多人還說,是她搶了衛淺頌的營養,才讓衛淺頌這樣多病,不能有豐富的生活。

那次爭吵,衛淺頌沒控制好力度,衛清吟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折了右手扭傷了右腳,錯過了比賽。

衛淺頌把自己關在房間關了一個月,出了不小的心理問題。

衛清吟沒有怪衛淺頌。只是骨折而已,養養就好了。

只是那之後,她也不再參加任何運動類的專案了,甚至骨折的石膏都取的很早,不想讓衛淺頌自責。

衛淺頌從來沒有跟衛清吟說過。

她希望那天摔下去的是她自己。

她知道她說了,衛清吟會生氣,可時至今日,她也還這麼想。

她給整個家庭造成了太多的經濟負擔,她還傷了她的姐姐,讓姐姐不敢去做喜歡的事,只是為了顧及自己的心情。

她……有什麼資格活著呢?

衛淺頌不知道。她最迷茫的時候,她又病倒了。

搖光……或者說鬱秋蕪,是衛淺頌結束長達一年臥病在床的禁足生活後,偷偷出門散心時遇到的。

衛淺頌本來只是想去酒吧買醉,或者放縱一下,向毀滅墜落。

可她遇到了那個人,有了留戀,她捨不得就這麼走了。

那個人把她當正常人看,不會因為她身體不好特地照顧她。

那個人有著自己過分獨特的魅力,讓衛淺頌看一眼就忘不掉。

那個人似火焰,似雪地玫瑰,似夢中情人,向衛淺頌發出最純粹的喜歡,不是憐憫,只是喜歡。

是啊……衛淺頌一直覺得鬱秋蕪是喜歡她的。

現在,鬱秋蕪說她不喜歡。

衛淺頌渾渾噩噩的走到陽臺上,看了眼灰濛的天空。

又下雨了,這天色很適合她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靜靜。

或者……直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衛淺頌低頭,看了眼欄杆外的世界。

樓房都無比渺小,更別說車、人。

環顧四周,衛淺頌又能想起鬱秋蕪第一次跳進她陽臺的情景。

也對,這樣的天仙下凡,怎麼可能為她而停留?

衛淺頌吹了會兒涼風,出了門。

她想找一個安靜的高處,不會隨意被人打擾的地方。

然後坐在那裡,等可能的某一刻。

路上,她沒穿夠衣服,雨不算小,淋在身上很冷。

衛淺頌止不住的在想鬱秋蕪。

她不想打給家裡人,不想讓她們再難受。

所以她選擇打給鬱秋蕪。

她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只是頗有些孤注一擲的感覺。

這人以前說過,下雨沒有帶傘,可以給她發訊息或者打電話,她會來的。

可三次自動結束通話,都沒有人接。

騙子。

***

鬱秋蕪找遍了可能的地方,依然沒有找到衛淺頌。

她的手下也一樣,連衛淺頌的影子都沒查出來。

鬱秋蕪心急如焚,眼皮跳的越來越快,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快要發生了。

她換了個方向,從衛淺頌去過的地方開始挨個找。

衛淺頌沒怎麼自己在朝市逛過,這樣的地點不多。

再加上鬱秋蕪推測衛淺頌會選人少安靜的。

只剩雨天的體育場,和她們一起吃飯時去過的那個小山丘。

直覺告訴鬱秋蕪是後者。

鬱秋蕪駕駛著車,在路上狂飆,甚至還闖了紅燈。她等不及,一秒都等不了。

終於到了那個山丘,鬱秋蕪手裡抱著繩子和衣服,飛奔上了臺階。

雨天地滑,她甚至摔了一跤,有些擦傷。

這些痛都趕不上她心裡的恐懼。

等她趕到時,亭臺裡確實有個人。

栗色短髮,身影單薄,衣服已經被雨打溼了。

那姑娘正坐在欄杆上。

欄杆很高,誰知道她是怎麼翻上去的。

可她坐在那裡,風不斷吹著她,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搖搖欲墜。

鬱秋蕪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沒再猶豫。

她撲過去,攔腰抱住了衛淺頌,使勁兒把她拽下了欄杆。

衛淺頌都驚了。她從未想過找到她的會是鬱秋蕪。

或許她有在期待鬱秋蕪會來,所以才選了這麼個地方。只有她們知道,這是她們的秘密基地。

但鬱秋蕪上午也切切實實說了那些話。

“……裴昔舟讓你來的。”衛淺頌懂了。

還是那樣,鬱秋蕪只是在照顧朋友的朋友。

“不是!不是……”鬱秋蕪緊緊的抱住了衛淺頌,將她攏在懷裡,又把外衣披在她身上。

溫度一下回升,衛淺頌漸漸恢復了點力氣,抓緊了鬱秋蕪的衣服。

“你沒有接電話。”衛淺頌不知道該如何作想。

她只能順著心來。於是她補充了一句,“你說過,你會來。”

“我在忙……真的。”

“騙子。”衛淺頌很累,心緒很亂。

她很願意相信鬱秋蕪,但被騙了幾次,也不想相信她了。

“我,我在實驗室裡,手機關了聲音,真的。不止你的,我手下的電話,都沒有接到。”鬱秋蕪匆忙的摸出了手機,把通話記錄展示給衛淺頌看。

這會兒鬱秋蕪又多了好些未接來電,甚至還有她媽媽的。

衛淺頌沒有說話。

鬱秋蕪抱的更緊了些,摸著衛淺頌的頭,一下又一下,安撫她似的。“你不要想不開……”

衛淺頌笑了。“有什麼關係呢?誰會在乎?”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別的鬱秋蕪不知道,但她知道衛家人真的很愛小輩,裴昔舟這樣的朋友對衛淺頌也很好。

“我害的我的家人要花小半收入在給我看病上。我害我的姐姐錯過比賽,不敢運動,不敢當著我面打石膏。我害我的朋友們沒法跟我在一起時盡情逛街玩樂。”衛淺頌的聲音出奇的冷靜。

鬱秋蕪不敢鬆手。“她們愛你,你也愛她們,你要是就這麼走了,她們會難過。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也在乎。”

“……呵。你在乎,你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你在乎,你迴避我,你把我推開。鬱秋蕪,你在乎什麼啊?我喜歡你,你呢?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一分鐘!你喜歡過嗎?”衛淺頌掐上了鬱秋蕪的手腕,把她掐的生疼,還不敢出聲。

“我不敢。我不敢喜歡你……求求你,我求你……別問了。”鬱秋蕪難得帶上了哭腔。

衛淺頌睫毛顫了下,抬頭,看向鬱秋蕪。

鬱秋蕪已經狼狽不堪了。

有朝氣的頭髮也被雨水淋溼了個徹底,臉上掛著不知是雨還是淚的水痕,肩膀上的傷有些發腫,身上的衣服也有擦破的地方。

衛淺頌鬆了手,反被鬱秋蕪握住。

喜歡這種事,不能只聽她說,還要看她怎麼做。

鬱秋蕪肯為她奔波這麼久,還摔傷了。

被她咬傷,掐傷也不在乎,一定要抓住她。

可就是不肯說一句喜歡。

衛淺頌張了張嘴,半天問不出一句為什麼。

因為鬱秋蕪求她了。求她別問。

“你走吧。”衛淺頌只剩難受了。

“我不要再見到你。”既然不能給她回應,那她們還是分開吧。

就這麼斷了,痛也好,一下就過去了。

“……我送你去醫院。”鬱秋蕪強硬的摟著衛淺頌,往車上走。

衛淺頌重感冒,連續燒了三五天。

她媽媽和姐姐,甚至裴昔舟都抽空來朝市看她陪她。

鬱秋蕪也發了一天燒,只是輸了液。

不過她有空,就會來病房陪衛淺頌。

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麼枯坐發呆。

“我要回京城了。”半個月後,衛淺頌終於康復,出院那天,她給鬱秋蕪打了個電話。

“嗯。再見。”鬱秋蕪結束通話電話,看著天空中轟鳴而過的飛機,心中止不住酸澀。

“媽咪……衛姐姐要走了嗎?我好久沒見過她了。”鬱珩在鬱秋蕪腳邊,神情落寞。

鬱秋蕪難得沒有伸手摸她頭。

“嗯。她也有她的生活。”放了手,還不能感到輕鬆。

或許鬱秋蕪真的會記衛淺頌一輩子。

那真的是很長的時間了。

***

三個月後,衛淺頌戴著口罩,帶著管家,準備外出。

“二小姐,今天風大,很快就要下雪了。你最好還是不要出門。要出門的話還是……”管家忍不住勸了句,然後就看見衛淺頌很乖巧的戴上了帽子和圍巾,穿好了大衣。

“都立春了,哪兒來的雪。下雨還差不多。我只是出門散散心。”衛淺頌支好傘,出了門。

她的心理醫生開導了好久,她想通了不少,還是沒法徹底釋懷。

她也不打算釋懷了。

就這麼記著那個厚顏無恥的大騙子,記一輩子,也算她們藕斷絲連,有過糾纏。

衛淺頌選了人少的路,讓管家跟遠點,獨自散著步。

一陣風颳過,吹進幾滴雨,衛淺頌閉了下眼,把雨水擋出去。

恍惚間,她怎麼感覺看見了個紅頭髮的女人?

衛淺頌搖頭。又不是所有酒紅色頭髮的人都是她,想多了。

那人在朝市,怎麼可能來京城。

衛淺頌還是多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怔在了原地。

不遠處真的有個酒紅色頭髮的女人,渾渾噩噩的,傘都沒打,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身上的大衣衛淺頌認識。她的身形衛淺頌熟悉。

真的是鬱秋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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