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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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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次日, 年初一,賀曉遠穿上陸琛送的新衣,紅紅火火高高興興的隨陸琛一起去動物園——這個行程是陸琛前一晚安排的, 說賀曉遠是小朋友, 帶小朋友出門玩兒。

賀曉遠許多年沒去過動物園了,尤其是現在重建的分了好幾個主題板塊的動物園。

他入園後當真跟個小朋友一樣, 看到火烈鳥要“哇~”,看到上樹的孔雀要“哇~”, 看到站在圍欄邊被人投餵白菜的鴕鳥也要“哇~”。

陸琛就像家長, 負責領路帶人、買水投餵、拍照留影一條龍。

在小寵區的時候,陸琛給賀曉遠一口氣買了十份投餵包,讓賀曉遠小朋友在其他真小朋友羨慕的目光中喂兔子餵羊餵馬餵牛的餵了一大圈。

餵馬的時候,陸琛站在一旁,手伸進木柵欄裡摸了摸那匹矮腳小馬, 喜愛的樣子。

賀曉遠邊餵馬邊問陸琛:“你會騎馬嗎。”

陸琛:“嗯。”

賀曉遠以陸琛的身家猜測:“馬場高階vip客戶?”

把陸琛逗得不行。

賀曉遠跟著陸琛學加餌料、學甩鉤放繩,再親自釣了條大魚上來,一下就體會到了釣魚的樂趣,格外開心。

賀曉遠:“養馬貴嗎?”

馬場很大,室內外場地都有,戶外跑道,賀曉遠自己騎,又與陸琛同乘一匹,試著快騎,連聲驚呼。

陸琛:“不賺。”

陸琛:“差不多。”

後來到了馬廄,試著給馬刷鬃毛洗澡,賀曉遠完全忘了投馬場虧錢這件事,刷洗得別提多開心了。

賀曉遠立馬改口:“好的,那我不配投。”

他這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陸琛花得多不多,投的錢會不會打水漂。

初四,兩人一起去了賀曉遠一直想去的某影視主題的樂園。

賀曉遠:“你自己不心疼嗎?”

陸琛答得沉穩:“總會有虧的時候。”

賀曉遠扭頭,理所當然:“不賺錢為什麼要投?”

賀曉遠開心雀躍道:“我高興啊。”

陸琛笑問:“已經開始替我心疼錢了?”

賀曉遠再次暗暗咋舌陸琛太會花錢,花錢的款式路數還格外多。

賀曉遠一聽什麼會費, 就又猜測道:“你不會還有自己的馬吧?”

陸琛拉韁繩,把馬的速度降下來,好笑的問身前男生喊什麼。

釣還不是普通的岸釣,而是坐船,把船開到湖中心去釣。

賀曉遠抓住重點:“投?你不會養的其實是馬場吧?”

換賀曉遠問身後:“你笑什麼?”

賀曉遠當著小矮馬的面誠心誠意的對陸琛道:“早說啊, 早說去馬場餵馬了, 還能省掉動物園門票和投餵包的錢。”

都是給資本家打工的, 哥你雖然是金領裡的航母,但也是不是太會花錢了?

陸琛含笑,賀曉遠和他對視了眼,心情別提多愉快了。

休息的時候職業病發作,竟然還跟陸琛討論了下馬場的經營模式和日流水多少才不會虧錢。

尋常人馬都不會養, 何況馬場?

陸琛忍俊不禁:“能省多少?”

陸琛也理所當然:“錢如果不花,扔那兒做什麼。”

又說:“有錢真好,我也想投馬場。”

陸琛笑, 笑完糾正賀曉遠:“俱樂部一般是交會費的。”

賀曉遠心道這叫花不了多少錢嗎?

跟著問:“賺錢嗎?”

初三,依舊是陸琛安排的行程,跟楊贇、管星平去郊區釣魚。

陸琛:“不清楚, 算是個人投資, 陳君會負責這部分。”

陸琛看了好笑, 伸手去拉賀曉遠那欲要掐人中的手,沉穩道:“馬場而已, 花不了多少錢。”

賀曉遠理所當然:“毛毛雨也是雨,一點點錢也是錢。”

初二,依舊是陸琛安排的行程,臨時帶賀曉遠去了昨天他們聊過的馬場。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賀曉遠一手餵馬一手抬起來作勢要掐自己的人中。

在確定這馬場是真的不賺、年年有虧後,賀曉遠默默嘆了口氣。

陸琛一手牽韁繩,另一手從賀曉遠腰側穿到前面抓著馬鞍上裝的扶手,摟護著身前男生,道:“笑你的腦袋瓜裡整天想什麼。”

賀曉遠:這敗家男人。

一個個主題園玩下來,雖然人多總要排隊,賀曉遠依舊玩得特別開心。

因為晚上有煙花秀,兩人玩兒得差不多了也沒馬上走,而是先去吃了個晚飯,吃完後來到煙花秀的其中一個觀看點。

他們到的時候觀看點已經聚了不少人,沒位置坐,大家都是站著的。

白天天氣晴朗有陽光不覺得,到了此時弦月高懸的晚上,冷風一吹,涼意立刻上身。

周圍不少情侶,有男生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女生身上。

賀曉遠看到了,多看了眼,身邊的陸琛這時候轉頭問冷不冷。

賀曉遠從那對小情侶身上收回目光,轉眸看向陸琛:“不冷啊。”

說著,一朵藍調的焰火在他們頭頂炸開。

賀曉遠趕忙抬頭,陸琛跟著抬眸,周圍響起“哇哦”的聲音。

絢爛的煙花一個接一個、一捧接一捧,因視角不同,和他們除夕夜那晚見到的感覺很不一樣。

賀曉遠抬首看著,手自然垂落在身側。

不知什麼時候,陸琛的手伸過來,溫熱的掌心包覆住冰涼的指尖,輕輕握好牽住,帶向了沾染著暖意的大衣口袋。

賀曉遠感覺到,轉眸和陸琛對視了一眼,繼續看煙花。

可就在陸琛手上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向自己帶著些涼意的指尖傳送的時候,賀曉遠的注意力莫名從頭頂來到了身側。

他看著陸琛,焰火的色調映入瞳眸,眸光裡是身邊人的剪影。

然而此時,煙火、人群都像被隔絕在了賀曉遠的世界之外,他一概感知不到這些,只覺得大衣口袋裡那隻被牽住的手是烘熱的,暖意經由手臂蔓延向胸腔,心跳怦然,意識如焰火般斑斕。

他投注向身邊男人的目光也有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超乎尋常的熱意。

“嘭,嘭。”

頭頂煙花繼續,賀曉遠看著陸琛,有種每一朵焰火都炸燃在他心中的感覺。

陸琛這時捏了捏他的手,微偏了些頭道:“喜歡嗎,喜歡改天帶你找個地方放個夠。”

賀曉遠看著陸琛,目光跟小鹿似的躍閃不停。

賀曉遠笑,投注出的神色專注,眸底滿是眼前男人的身影,焰火斑斕地映照其中。

“好啊。”

賀曉遠的聲音忽然變得很輕。

煙花秀結束後,賀曉遠和陸琛隨著離場的人流一起往樂園出口處走。

路上陸琛接到楊贇的電話:“哪兒呢?遊樂園結束了沒啊?要不要來場happy的夜生活?”

剛好拿著手機的賀曉遠看到只有他、陸琛、楊贇、管星平的四人小群裡,管星平@他,問晚上要不要約出來玩兒。

賀曉遠捧著手機低頭:【哪裡?夜宵嗎?】

管星平:【會不會喝酒?】

陸琛也已經從電話那頭的楊贇嘴裡聽到管星平喝酒的提議,他知道身邊的賀曉遠正在群裡和管星平聊,便沒和楊贇說什麼,知道楊贇家楊贇說了不算,把電話掛了。

陸琛沒拿自己的手機看群,並肩走在賀曉遠身邊,頭湊過來些,看賀曉遠的手機,問:“約哪兒了?”

賀曉遠把手機往陸琛那兒靠近了些,兩人挨著。

“管老師說喝酒,去金山路上的一個酒莊。”

頓了頓,問:“你知道那兒嗎?”

陸琛掃了眼群裡的內容:“嗯,去過。”

賀曉遠有些不太確定要不要去,倒不是不想,是不會喝酒。

他問陸琛:“去嗎?”

陸琛從手機上抬起眼,看身邊男生:“你不想去?”

賀曉遠笑道:“我不會喝酒啊。”

想了想,果斷道:“去吧,我還沒見過酒莊長什麼樣。”

剛好順便去長長見識。

兩人便驅車趕往金山路。

路上,賀曉遠在某一刻偏頭看向陸琛的時候,自己都未察覺的多盯著看了會兒。

陸琛察覺到,回了下頭,問:“怎麼了?”

賀曉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在盯著陸琛看,趕忙收回視線,“沒。”

默默有些心虛,也不知道自己虛什麼。

到了楊贇和管星平口中的酒莊,賀曉遠邊看手機定位上的地圖,邊掃了眼汽車駛過的大門,發現這裡其實是個包含酒店、景點在內的度假村。

賀曉遠隨手搜了下同名的度假酒店,發現酒店地址確實就是在這裡。

他驚訝又納悶,問開車的陸琛:“不是酒莊嗎。”

陸琛:“綜合體。”

賀曉遠原本沒多想,以為是玩兒的地方,直到車開進去,他往窗外看,看到有孔雀在不遠處的草地溜達,他跟著想到陸琛的那個馬場,反應過來,愕然回頭:“這裡不會也是你們誰投的吧?”

陸琛開著車,淡定道:“管星平喜歡孔雀,老楊投了哄老婆的。”

賀曉遠裂了:“所以酒莊其實是私產?”

陸琛尋常的語氣:“這裡剛好有地方,我讓陳君把一些酒放這兒了。”

言下之意,酒莊是他的。

賀曉遠默了默,抬手開始鼓掌。

陸琛扭頭掃了眼,好笑:“又怎麼了?”

主動坦白道:“這個不虧錢。”

這是純花錢。

賀曉遠當然知道,他邊鼓掌邊感慨:“壕無人性啊~~”

陸琛被逗笑。

停好車、下來,賀曉遠四處看看,看到周圍到處是綠化樹木,灌木將路隔絕在外,圈出一片,其中是一處坡頂的雙層獨棟。

院子裡有燈有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樓前門口有一片撐了遮陽板、擺了桌椅的戶外露天空地,四周有燈,還有閃閃亮的燈帶,看起來很有氛圍。

楊贇、管星平暫時沒到,陸琛先帶賀曉遠進屋,屋內是純歐式的裝修,看起來豪華又氣派,壁爐燒著,十分的暖和。

賀曉遠要脫外套,被領路的陸琛制止,說地下室冷,先穿著,等會兒上來再脫。

賀曉遠跟著陸琛拾級而下,問:“酒都在下面?”

陸琛:“嗯,有個酒窖。”

賀曉遠一聽到酒窖兩個字,腦海裡自動就是以前看過的紀錄片裡的國外酒窖的樣子:深色的紅磚、一個個挨著擺在一起的裝酒的大木桶。

到了才發現陸琛的這個酒窖根本不是這樣的:

現代化的裝修風格,靠牆不是一個個酒格就是裡高外低的傾斜酒架,架子上、格子裡,觸目所及全是紅酒,一眼看過去整個地下室滿牆都是,讓人很是心驚。

且酒架後還有一層層的明亮的燈帶,氛圍極佳。

賀曉遠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酒,走在其中覺得挺震撼的。

他問陸琛:“這裡多少瓶?”

他都沒敢伸手碰,只是看看。

陸琛跟逛街似的,隨手從架子上拿酒看,再擺回去,回道:“幾千吧。”

賀曉遠下意識心想很貴吧?

他陸哥的東西估計就沒有便宜的。

同時在心裡暗暗咋舌,覺得自己這兒又開了趟眼、添了點見識。

賀曉遠不懂酒,就看看,看到瓶身上大多是花體外文,字母和英文他認識,合在一起看得懂又不太懂。

這麼多都是用來收藏的?

這點他有些概念,紀錄片裡看來的常識。

不拿來喝嗎?

他又有些疑惑。

自顧往裡走的陸琛這時手裡夾了兩個玻璃杯折過來,另一隻手拿了開瓶器。

他來到賀曉遠身邊,杯子、開瓶器隨手放到沒擺酒的空架子上,周圍兩三排酒架間掃了眼,架子上挑了瓶酒,拿出來,瓶口的塑封拆掉,開瓶器開酒,瓶塞拔掉,杯子裡倒了點,不多,就杯底的一點,遞給賀曉遠。

賀曉遠接過,納悶了下:“就這麼喝?”

紅酒一般不都是要醒的嗎。

陸琛沉穩道:“嗯,就這麼喝。”

酒的塞子都不塞回去,酒就那麼敞著口,隨手擺在身邊一個高腳玻璃圓臺上。

擺上去就不管了,放在那兒,人向著賀曉遠,面對面。

“喝喝看。”

陸琛知道賀曉遠不會喝,所以沒倒太多,特意挑的這瓶度數也不高,口味上亦是特意選的,偏甜一些,覺得小男生應該能接受。

賀曉遠捏著杯腳,酒杯湊到唇邊,抬杯身,默默抿了口。

陸琛感興趣的神色:“怎麼樣?”

賀曉遠抿唇回味了下,嗯了聲,籠統道:“還行。”

具體的他說不上來,他本來就不喝不懂,何況是紅酒。

陸琛則又去架子上挑了瓶,像剛剛一樣直接開啟,用另一個空杯倒了點,再遞給賀曉遠:“這杯,嚐嚐看。”

賀曉遠這次喝完道:“感覺比剛剛的收口的時候醇厚一點。”

陸琛挑第三瓶,還是直接開啟,倒一點出來:“這瓶看看。”

賀曉遠再嘗,這次用了更多的時間去品味回味,但開口的評價卻是:“也有點不一樣,不過我喝起來都感覺差不多。”

陸琛凝視的目光看男生。

賀曉遠抿了抿嘴角,總結:“酒都不太好喝。”

陸琛笑,一點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也完全不覺得面前的男生沒有品位或者怎樣,他包容又理解的點了下頭,說:“我知道,比起酒,你還是喜歡椰子汁。”

跟著道:“就讓你嚐嚐。”體驗下。

他原本也沒別的意思,純拿品酒給男生打發時間加刷下經驗值,本質和帶他逛動物園沒區別。

賀曉遠這時候倒是對這些酒的規格、年份什麼的有了點興趣,問:

“這些是分牌子還是酒的種類?”

“真的放的越久越好喝嗎?”

陸琛給自己倒了點,用的剛剛賀曉遠喝的杯子,單手插兜,邊喝邊道:“分品牌,也分種類。”

“不一定越久越好,瓶塞不能完全密封,有些酒放兩三年可以,放久了,裡面的酒精還是會揮發掉,影響酒本身的口感。”

賀曉遠好奇地在酒架格子間看著,問:“都是紅酒嗎?”

陸琛:“嗯。”

賀曉遠想到什麼,道:“1982年的拉菲?”

陸琛往裡面走,走到一面酒架前,駐足抬首看了片刻,伸手取下一瓶,遞給走到身邊的賀曉遠:“這個?”

賀曉遠接過,看到瓶身上那有些犯舊的紙標上印著古堡圖案,花體外文標籤中確實也有拉菲的字樣,但年份不是1982,稍微晚幾年。

賀曉遠低頭看著,聽到陸琛的聲音:“這種酒現在一般都不喝了,更多的是收藏價值。開啟也不會很太好喝。”

又道:“我不太喜歡太老的酒,這裡應該沒有82年的,回頭讓陳君找找看,應該能找到。”

賀曉遠抬頭,示意手裡的拉菲,問:“貴嗎?”

陸琛答得沉穩:“嗯,會貴一些。”

賀曉遠把拉菲遞回去,就喜歡陸琛這種面對什麼都很尋常的八風不動。

陸琛接著又遞給賀曉遠一瓶,說:“和你同歲。”

賀曉遠接過一看,酒瓶上標的年份還真是他出生那年。

一瓶和他一樣大的酒。

賀曉遠覺得有趣,笑。

陸琛:“喝喝看?”

賀曉遠忍俊不禁,玩笑:“別了,讓它繼續‘活著’吧。”

不是說時間長的酒開了不好喝,更多的是收藏價值嗎。

既然是收藏的,那就繼續收藏吧。

賀曉遠揶揄:“我不來它還能躺著,我一來它就要被人吃了。”

陸琛聽到這句“被人吃了”,不知想到什麼,唇間抿笑。

後來等楊贇和管星平到了,見外面車在、屋裡沒人,下到地下室尋人,但見提早到的陸琛和賀曉遠在拿紅酒玩兒遊戲:

裡面木桌上擺了十個玻璃杯,玻璃杯底都有酒,開的酒標籤擠著標籤的擺在角落,賀曉遠站在一旁好整以暇,陸琛端著酒在喝,喝完了猜酒的種類、年份。

楊贇和管星平到的時候,前四杯已經空了,最多剩了小半口留在杯底,陸琛在喝第五杯,正確來說,是在抿唇品。

見他們到了,端著杯子品著酒的陸琛抬眸掃了眼,賀曉遠扭頭,打招呼喊:“管老師,楊總。”

楊贇看過來,喲一聲,滿臉興致。

管星平來到賀曉遠身邊,搭了下男生的肩膀,眼神詢問猜得如何。

賀曉遠抬手掩唇低聲,不妨礙陸琛那邊,說:“前四杯都對了。”

得來楊贇又一聲“喲”,以及管星平溫和的感興趣的淡笑。

管星平也抬手掩唇,低聲湊在賀曉遠耳邊,道:“他會的。這種有專門的課,可以學。”

賀曉遠當即和管星平低聲聊起來:“還有課啊?”

管星平點點頭。

楊贇繞過桌子來到陸琛身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神態,伸手要去拿陸琛手裡的紅酒,說:“猜不猜啊,要這麼久嗎,我來。”

陸琛避開楊贇的手,酒杯拿遠了些。

“小氣。”

楊贇去拿桌上另外的還沒喝到的紅酒,跟渴了喝可樂似的,仰頭一口全進了嘴,跟著沒停頓的全嚥了,咽完道:“葡萄酒!去年的!”

管星平原本在和賀曉遠說話,聞言看過來,笑罵:“去你的!”

陸琛這時開口:“malbec,五到七年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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