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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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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慕擇被虞天歌猛地往旁邊一推, 差點兒一個趔趄沒站穩,他皺著眉朝虞天歌看過去,見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正衝前方的來人打招呼:“莫總還沒走呢?”

慕擇看過去, 前面正向虞天歌走來的是金耀新業態部部門副總監,莫喬章。他今天看到虞天歌在晚會上就坐在這個莫喬章旁邊, 兩個人全程有說有笑。因為莫喬章已經年近50, 有點兒肥胖問題,形象不佳, 又是個出了名的老婆奴,所以看到虞天歌一整晚都在跟莫喬章談笑風生,慕擇也就沒當回事。

他現在見莫喬章三步一停頓地朝他們走來, 嘴角的弧度十分不流暢, 明顯是硬擠出來的笑容,看樣子剛才應該是看見了虞天歌挽他胳膊,莫喬章挺恭敬地衝他喊了聲“慕總”,慕擇意思意思地點了下頭。

這可苦了莫喬章, 他現在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算了, 先前在小陽臺撞破這二位接吻, 現在剛出電梯又正好撞到這二位挽在一起纏纏綿綿,他不是個喜歡知道別人秘密的人,尤其不喜歡知道領導的秘密,他沒想到他們這位天縱英才的少年慕總竟然會是個姐姐控,喜歡比他大這麼多的。但莫喬章即便再不會做人也知道現在應該啥也不說,只管裝聾作啞就好, 於是他就當自己今晚什麼都沒看到,跟慕擇打完招呼後就對虞天歌說:“虞總也沒走啊?我現在正要回去了, 家裡有點兒急事。”

虞天歌趕緊道:“既然家裡有事,那莫總就趕緊回吧,我就不跟莫總多寒暄了。”

莫喬章連忙“哎”了聲,又看向慕擇道:“那慕總我就先走了。”

慕擇點了下頭:“回吧。”

莫喬章下意識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接著就三步變兩步地以競走的速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虞天歌目送莫喬章背影離去,完全沒意識到慕擇此刻正面露不滿地盯著她,她沒去看他的表情,目光還停留在酒店大門那兒呢,嘀咕著問慕擇道:“你說他剛才看見我挽你胳膊了嗎?”

虞天歌洩氣般哼了聲:“算了算了,看到就看到吧,反正他也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今晚在陽臺撞見我們親熱的人是誰?就是這個莫總!也不知道他怎麼發現是我的,但我覺得他認出我了。哎?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慕擇語氣三分譏冷七分無語:“你覺得呢?”

慕擇那張臉冷得眼看都要掉出冰渣子,虞天歌可真行,先是在看到莫喬章時想都不想就把他像丟垃圾一樣往外推開,現在更可以,竟然都敢當著他的面跟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煩人傢伙久別重逢打情罵俏了!他目光沉冷地看著虞天歌,語氣刻薄地問:“聊完了麼?沒聊完,那邊有沙發,坐過去慢慢聊?”

慕擇一聽虞天歌竟然騙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說他是靳子祺,明顯她跟眼前這個男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他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那火星子滋啊滋的,虞天歌覺得自己都要快被燒成灰了,但她確實不想多年後重遇前男友,就被前男友看到她帶個小她好幾歲的弟弟來酒店開房。雖然慕擇看起來並沒有很明顯的弟弟感,但耐不住她自己做賊心虛啊,就本著“委屈我不如委屈你”的原則,對著慕擇睜眼說瞎話道:“子祺,你可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魯學長還帶著你去遊樂場玩過呢。”

虞天歌回頭衝他笑著揮了揮手,正好電梯下來,她就一邊說著“回見”一邊進了電梯,留給他一個決絕的殘影,魯駿苦笑了一聲,她還是這麼風風火火,卻比大學時平添不少風情,讓人看一眼就覺得似豔生香。

然後就拼命給慕擇遞去一個“我今晚會好好補償你的”的眼神,希望慕擇能大發慈悲,不要讓她在前任面前留下一個怪姐姐老牛吃嫩草的名聲。吃嫩草這種名聲,她以前是完全不在意的,可自打和慕擇在一起後,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地變得開始在意了。

魯駿立馬就接了虞天歌的話,他看著慕擇笑容可掬地說:“原來是子祺啊!竟然都長這麼大了!我記得你以前才這麼一點高。”他把手掌放在自己胸口那裡的高度比了比,說,“當時天歌還說你以後長不高呢,沒想到現在都快比我高了!還變帥了,馬上大學要畢業了吧?追你的女孩兒一定不少。”

這下可算是搗了慕擇心裡的馬蜂窩,他沒想到靳子祺竟然這麼不懂事,逢人就喊姐夫可還得了?他正要發作,那邊虞天歌見勢不妙,趕緊拉住他向魯駿告別道:“學長,我們要先上去了,今天我弟生日,家人都在上面等著我們上去吹蠟燭呢,回見啊!”

虞天歌臉不紅心不跳地告訴他:“這是靳子祺,我那個表弟,你不記得了?”

虞天歌現在顧不上慕擇的火氣,她著急去看剛才喊她的人是誰,循聲扭頭望去,只見前方有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人正朝她走來,她沒認出來這人是誰,在記憶裡搜尋了一番,等男人在她面前站定,並語露驚喜地問她:“你是天歌吧?虞天歌!我沒認錯。”

她說著就要往慕擇面前湊,身體剛擺出一個前傾的姿勢,緊接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那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疑惑地喊她:“天歌?”

這個“又是”讓魯駿愣了愣,然後他立馬化解尷尬地對慕擇說:“看來是真不記得我了,你那年應該是剛上初一吧,又或者是初二,我還幫你寫過家庭作業。你小子,為了求我給你寫作業,一口一個姐夫地掛在嘴邊,把我哄得暈頭轉向的。”

慕擇見她竟然這麼快就要跟他第二次“撇清關係”,臉色立馬就變得寒霜一片:“虞天歌,你鬧夠了沒?!”

她這時才總算想起來這人是誰,她也挺意外的,笑道:“學長?你是魯學長,魯駿!”

魯駿這才捨得把眼神從虞天歌身上挪開,轉而看了慕擇一眼,他仔細看了看慕擇,然後就問虞天歌道:“這位是?”

魯駿剛想跟虞天歌好好道個別,順便問一下她現在是不是單身什麼的,可虞天歌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拉上“她弟”就往電梯那兒趕,魯駿在她身後喊她:“天歌!”

虞天歌便笑著跟他客套:“學長也比以前更成熟更帥氣了。”

慕擇用一種“你哪位?”的眼神看向魯駿,冷冷地問魯駿道:“你跟虞天歌什麼關係?又是她某個前男友?”

她發現慕擇眉眼冷鬱,那副表情就跟她欠了他幾百萬不肯還似的。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確欠了他412萬沒有還。虞天歌跟慕擇大眼瞪小眼,瞪著瞪著想起來自己剛才推開他的事,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忙堆出一個哄人的笑容:“你這弟弟脾氣可真大,我不就推了你一下嘛,這樣,我也給你推回來。”

魯駿盯著虞天歌上下看了看:“沒想到啊,過了這麼多年,現在竟然還能重新再遇到,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虞天歌沒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但她剛經歷過莫總那一出,現在還有點兒做賊心虛那感覺,一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她就立馬做出偷情被發現後急於掩飾的反應,嘴裡一聲“哦豁”,身體就給重新擺正了。

電梯裡,慕擇心中怒火無法宣洩地把虞天歌狠狠拽進了懷裡,他手心不由分說地緊緊壓住她細腰,把她貼向自己的同時,更是低頭懲罰性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是靳子祺?你怎麼不說我是你爹虞北川呢!”

虞天歌沒有底氣地向他賠笑道:“我就是當著他的面管你叫爸爸,他也不能信啊,他又不是傻子。你別瞪我啊,別瞪了,好了,我錯了,我不該在自己前男友面前說你是我弟,我保證,下不為例。”

慕擇冷道:“一個魏逢之,一個任澤林,還有一個時隔多年還要給你打電話問候一聲的賤人前男友,現在又跑出一個給靳子祺寫家庭作業的學長前任,虞天歌,你到底有多少前男友?!”

虞天歌老老實實地說:“魏逢之可不是我前男友,你少血口噴人,我怎麼能看上一個小gay呢,你可別汙衊我啊。”

慕擇心裡不痛快極了。虞天歌對那個給她打電話的“賤人”態度刻薄、劍拔弩張,這令他不舒坦,懷疑虞天歌是不是還很在意那個前男友。現在看到虞天歌跟這個學長前任和和美美相互恭維,他依舊不舒坦,覺得虞天歌跟前任的關係是不是太融洽了點。反正他現在橫豎都不暢快就是了,他很不客氣地對虞天歌說:“剛才那個什麼學長,以後不準再見他!”

虞天歌跟魯駿一無利益往來,二無往日情分,就是個和平分手的前任關係,她想見他才怪,就摟著慕擇的腰哄他道:“不見不見,誰都不見,以後就只見你一個,天天在你眼前晃盪,天天黏著你,我的眼裡只有你。”

慕擇心中的氣這才算順了順。電梯門開,他摟著虞天歌的腰走出去,到套房前刷卡進屋,突然想到什麼,又問虞天歌道:“剛才那個人,是不是你……”

他想問“是不是你唯一睡過的那個前任”,但又覺得這話怎麼問都彆扭,他既想問又不想問,他知道自己不該在意這些,誰讓他生得晚呢?但他只要一想到除了他,這世上還有另一個男人曾經完完整整地得到過虞天歌,哪怕只有那麼一回,也足夠讓他嫉妒憋屈的了。

慕擇不知道應該如何排解這種嫉妒憋屈的心情,只好強行給鎮壓了下去,說:“算了,我不”

虞天歌一頭霧水,她跟著慕擇走進裡屋的臥室,追問道:“是不是我什麼?你不麼?”

慕擇看了一圈房間的環境,說:“沒什麼。”

這就勾起了虞天歌的好奇心,她把慕擇拉到沙發那兒讓他坐下,自己則面對著他分開腿坐到了他腿上,她拉住慕擇領帶:“你到底想問什麼?”

慕擇看著虞天歌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長而捲曲的睫毛靈動又妖嬈,像是要把人的心魂都給攝進去,他無法改變曾有另一個人也佔有過虞天歌這一事實,只能默默嘆了聲鬱氣,說:“我不跟你那些前任之間的事。我不是你唯一喜歡過的人,這點讓我覺得很憋屈。所以別再和你的那些前任寒暄問候,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向他們報復。”

虞天歌懷疑這小狼狗身上是不是真有他爸慕華銘的報復基因,她怕他胡來,就試圖跟他講道理,說:“你這可怪不到別人頭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比我晚出生7年的?我開始談戀愛的時候,你還窩在家裡寫寒假作業、揹你的九九乘法表呢。”

慕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虞天歌,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虞天歌看他好像真有點兒生氣了,就躺進他懷裡哄他:“好啦,你怎麼誰的醋都吃?剛才那個魯駿,我差點兒都沒想起來他叫什麼。”

慕擇本能地勾住虞天歌的腰,語氣依舊挺擰巴:“想不起來人家叫什麼,還騙他說我是靳子祺?”

虞天歌聞言笑道:“你也知道我嘴裡沒個正行,隨便扯個謊都是家常便飯了,你還跟我一般見識呢?”

慕擇眯了眯眼睛:“你這樣只會讓我懷疑你對他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虞天歌大言不慚:“我對他能有什麼想法?要真有什麼想法,我剛才就跟著他跑了,還會跟你一起上樓?等著待會兒被你狠狠日我一晚上啊?”

慕擇用一種不知道該滿意還是該彆扭的眼神看著虞天歌,沉默了半晌後才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親了口:“以後你每跟你前男友說一次話,我就讓你體驗一次被日得第二天下不了床的感受,讓你好好溫習一遍自己到底是誰的女人。”

他不常說髒話,所以每次說起髒話來,虞天歌都會覺得他特別帶感。但現在不是覺得慕擇帶感的時候,因為虞天歌知道他是真的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她可不想隔三差五就被他折騰得腿軟走不動道,連忙說:“不行,你這樣也太不講武德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那些個前男友,你迄今為止不過也才遇見過3個,後面還有30個等著你呢,我可不想死在你床上。”

慕擇皺起眉,聲音都高了一個度:“30個?虞天歌,你竟然談過這麼多?!”

虞天歌掰了一會兒手指,然後義正言辭地告訴他:“30個不止。你再乘個2估計就差不多了。”

慕擇臉都綠了,他既惱怒鬱悶又無可奈何地盯著虞天歌,喉嚨像是被卡住似的,一時間竟然連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虞天歌看他這副明明氣得要死,卻又偏偏強忍著不能發作的小模樣簡直可愛到爆,她覺得逗慕擇實在是一件太過有趣的事,笑容忍不住就在臉上漾開,她湊近慕擇一些,那雙狐狸眼裡閃動著奸計得逞的光芒,得意地繼續在他雷區蹦躂:“是不是很驕傲?在我為數眾多的男朋友裡,你年紀輕輕就能殺出重圍奪得花魁,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慕擇的眼神跟冰渣子似的,他挑唇譏道:“這麼光宗耀祖的事,我是不是還得趕緊回家給我爸報個喜?再讓我爸清明把這事燒給我們慕家列祖列宗,讓祖宗們在天有靈也為我慶祝慶祝?”

虞天歌的表情這才變了變,她乾笑了兩聲,說:“那倒不用這麼高調,這事你自己心裡偷著驕傲就行,你爸就不用知道了。”

慕擇現在的心情複雜極了,他有時候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拿虞天歌怎麼辦才好,按住虞天歌后頸將她的唇貼到自己唇上,慕擇把滿腔的妒火和無奈統統化為兇狠的一吻。虞天歌被他咬得疼了,推開他求饒:“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你也講講道理,我前男友多這件事,你可是一早就知道的,可不帶現在跟我秋後算賬。”

慕擇剋制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咬牙切齒道:“你這些年不好好學習好好工作,淨顧著談戀愛了?給我招來這麼多我想一個個弄死的人!”

虞天歌忙說:“別別別,那些都是鶯鶯燕燕過眼雲煙,你才是正宮娘娘。你得拿出‘本宮不死、爾等終究是妃’的氣勢,別動不動就跟他們爭風吃醋,你吃這種醋不得把自己吃成醋缸啊?”

慕擇怒道:“虞天歌,你還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成?還嫌自己前男友不夠多?打算在我眼皮子底下開後宮?”

他的惱怒令虞天歌心裡莫名暢快,她現在逗他也逗夠了,怕再逗下去自己會收不了場,就忍住笑,見好就收地捧住慕擇的臉重重地親了一口:“有你就夠夠的了。旁的人,我但凡多看一眼,都是對你美貌的不尊重。是吧,慕花魁?”

慕擇覺得自己要是再跟虞天歌這麼聊下去,他估計真能被她氣得走火入魔,索性也就不準備再跟她多囉嗦什麼,慕擇抱著虞天歌直接走去床邊,二話不說就把她控制在身下結結實實地壓好,虞天歌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就堵住了她唇舌,不再給她半分說話的機會,將她的所有言語和呼吸都盡數吞嚥下肚。

今夜還很漫長,他要用實際行動讓她知道,她虞天歌一息一念,一顰一笑,一骨一血,都只能屬於他慕擇一人。

雖然虞天歌一早就做好了晚上要被慕擇狠狠修理的心理準備,但她實在沒想到這小狼狗禽獸起來簡直不是人,竟然一秒鐘都不想讓她多休息,整整霸佔了她一晚上,最後虞天歌被欺負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他懷裡起起伏伏累得只想趴在他肩上呼呼大睡,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他貼在她耳邊不停說著“你是我的”之類的話,虞天歌就全程虛弱無力地敷衍著應聲:“嗯。是你的。都是你的。”

第二天早上,虞天歌不出意外地沒能下得了床,沒辦法,只能像前幾次那樣依靠慕擇抱她去洗漱,於是這一個白天就又耗在了酒店裡,不過她倒是可勁兒地使喚了慕擇一整天,又是讓他倒水又是讓他餵飯又是讓他洗水果的,她像個老佛爺一樣窩在床頭髮號施令,看著眾星捧月的慕家小公子給她當牛做馬,心裡那個美啊,都有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重權在握那感受了。

到了晚上睡一起的時候,慕擇靠過來親她,還想跟她繼續昨晚的不節制,虞天歌這回是說什麼都不肯答應了,她可不想真像慕擇說的那樣,在這個套房裡無限續夜下去。她不情願,慕擇也不好強迫,但這心裡實在是想要她,就抱著虞天歌用下巴輕輕磨蹭她頸窩,用這種小狗狗的撒嬌方式無聲又痴纏地向她求歡,虞天歌最後被他磨得心都軟了,轉過身去面對著他,親了親他嘴唇,又用指尖輕輕摸了下他突出來的喉結,慕擇有些激動地把人抱緊些:“天歌.”

虞天歌對慕擇有著遠超她歷任男朋友的耐心和好感,以至於被他纏著哄了哄,她的內心就開始鬆動,不過她明早還想正常起床呢,所以就只答應給他一回,慕擇這下如蒙大赦,他小心翼翼地去吻她,動情地撫摸她柔順的長髮,把漆黑的夜漸漸變得溫柔似水曖昧繾綣。

虞天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神采奕奕地拖著慕擇一起去酒店二樓體驗自助餐早餐服務。她已經換下了那晚的禮裙,穿上慕擇早就給她準備好的運動休閒服,只不過這小狼狗留了個心眼,給她準備衣服的時候不是拿的家裡那些現成的衣服,而是他遣人新買的,每一套都跟他是情侶裝。

虞天歌談了很多段戀愛,卻從來沒跟人穿過情侶裝,她覺得情侶裝這東西挺幼稚挺形式主義的。但也許是因為慕擇長得實在是太討她喜歡,衝著他那張臉,虞天歌就覺得為了他搞搞形式主義也沒什麼不好。甚至跟他一起穿著米白色的運動款情侶裝,站在鏡子前那麼一照,虞天歌這心裡竟然意外還有點得意。

到了酒店餐廳,虞天歌要了碗越南米粉,又拿了些牛角包、培根、水果、牛奶之類的,跟慕擇兩個人找了個位置面對面地坐下,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才剛落座不久,虞天歌就聽到有人叫她:“天歌?”

她一抬頭,發現魯駿就站在她面前,他衝著她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這麼巧,你也來這兒吃早餐?介不介意我坐這兒?今天人多,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位置。”

他都這麼說了,虞天歌總不好再趕他走,於是就在慕擇惡狠狠的吃人目光下點了點頭:“可以啊,隨便坐。”

慕擇手裡的餐叉都要被他給摁彎了,他一臉不爽地看著那個魯駿非常沒有眼色地坐到了虞天歌旁邊,還笑著對他們說:“我們可真是有緣。我還以為你們前天過完生日就離開了呢,沒想到竟然還住在這兒,今天又被我給碰上了。”

慕擇冷諷道:“你不也沒走麼?”陰魂不散的!

魯駿愣了愣,他直觀地感受到虞天歌的這個“弟弟”好像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一點兒都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討喜,但礙於他是虞天歌親人,所以也就沒說什麼,忽略了他的陰陽怪氣,解釋道:“我來這附近出差,所以住這兒的時間會久一些。”

說完,魯駿又看向虞天歌:“說起來,當初若不是我考研考去了外地,我們可能也不會分手。”

虞天歌心想,你得了吧,我早就想跟你分手了,只不過你剛好考研去了外地,又剛好向我表達了異地戀可能會很辛苦之類的想法,我才順水推舟跟你來了個成熟的和平的分手。但她覺得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沒必要去討論什麼前因後果,這段陳芝麻爛穀子的浮於表面的感情就讓它湮滅在過去就行,不用特地翻出來說。於是就敷衍著笑了笑,沒接話。

慕擇卻在這時挑高了一邊眉毛,用一種說不出是嘲笑還是嫉妒的語氣問虞天歌道:“所以你當初是被甩了?”

虞天歌正低頭嗦粉,聽到慕擇說她被甩,立馬就把眼睛給瞪圓了,連湯汁濺到她唇角都沒來得及去管,而是立馬反駁道:“誰被甩了?我們那是和平分手。”

魯駿見狀便笑了笑,提醒虞天歌道:“天歌,這邊濺到東西了。”他說著就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位置。

慕擇卻一點兒沒有要提醒虞天歌的打算,他見虞天歌唇角沾到湯汁,直接就伸手過去用拇指按住她唇角,然後很自然地就用指腹幫她擦掉了那點湯汁,說:“你激動什麼?被甩又不是多丟臉的事。”

這可把魯駿給看愣了,他還從來沒見過誰家的表弟會直接上手去給表姐擦唇角湯汁的,這也太曖昧太沒邊界感了。可他看虞天歌似乎一點兒都沒覺得不妥,只是說了句“我才沒激動,反正我沒被甩”,然後就低頭繼續嗦粉了,就彷彿“他弟按住她唇肉給她擦湯汁”這種事經常發生一樣。

魯駿的內心受到小小的衝擊,他有點兒尷尬地衝著虞天歌和慕擇笑了笑,說:“你們姐弟倆感情可真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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