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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虞天歌去公司處理了半天事務, 下午帶著靳子祺去和一個姓祝的房地產老闆談生意，這姓祝的地產商有一愛好，喜歡打高爾夫, 虞天歌為了從他手裡敲下一份新屋配備智慧機器人合作訂單, 只好陪著這位祝老闆一道去了高爾夫球場。
兩人打了場球賽，虞天歌很有眼色, 既展現實力, 又不搶了這位祝老闆的風頭，比分始終緊緊咬在祝老闆後頭, 靳子祺就在旁邊充當氣氛組，姐弟倆合力，把這位祝老闆哄得開開心心。
姓祝的說話老氣橫秋：“祝某活了五十幾年, 還是頭一次遇到像虞小姐這樣實力不俗的對手。虞小姐打高爾夫打了有不少年頭了吧？”
虞天歌瞟了眼祝老闆的啤酒肚, 笑著說：“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打了。”
祝老闆微微彎腰，一把將高爾夫球杆揮了出去：“想必當初領虞小姐入門的教練一定十分出色，才能讓虞小姐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就練成如此成熟厲害的球技。”
虞天歌心想，那是你球技麻麻, 她扯了個笑容：“沒找什麼教練, 交過一個喜歡打高爾夫的男朋友。”
祝老闆讚賞地看了虞天歌一眼：“哦？是嗎。那套用現在的一句流行語來說, 虞小姐這談的是有效戀愛啊，能從對方身上學到有用的東西。現在跟那個男朋友還談著嗎？”
虞天歌瞄準目標，動作利落地將球揮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早分了。一學會高爾夫就跟他掰了。”
祝老闆哈哈哈笑了幾聲，開玩笑道：“那虞小姐打算從下一個男朋友那兒學會些什麼技能呢？”
靳子祺顯然也挺吃驚，他輕輕撞了撞虞天歌胳膊，小聲道：“姐，她們說的是慕擇哎，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擇嗎？你不是也對他——”
等虞北川過來的空檔，虞天歌就一直坐在警局大廳，靳子祺試圖勸她先走，說待會兒見了面，戰火可能會波及到她身上，虞天歌不肯：“走什麼走？待會兒人來了，你躲我後面用手機偷偷拍下來，我帶回去給我媽看看，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阿姨才不會高興呢。”靳子祺小聲嘟囔，“也就只有你喜歡看這種熱鬧。”
“夠了！你們當這兒什麼地方？都消停消停，還沒鬧夠呢？”民警及時呵止了這場接下來可能要上演的鬧劇，她現在算是看出來虞天歌沒打算替嫌疑人處理這起打架鬥毆事件了，就對虞晚晴說，“你等著，警局後臺系統裡應該能調出你父母的聯絡方式，我去給你父母打電話喊他們過來。”
虞天歌到的時候，虞晚晴人老老實實就在警局詢問室裡待著呢，她被民警帶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虞晚晴，她正低著頭坐在那兒玩自己的手指，臉上被撓得東一處西一處的，口紅印子飛得老高，假睫毛一隻眼睛有一隻眼睛無，看起來狼狽又滑稽，虞天歌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領她過來的民警看了她一眼：“你真是她姐嗎？”
虞天歌等到天黑才把虞北川給等來，父女倆在警局見了面，虞天歌心情愉悅地喊了他一聲爸，靳子祺跟在後面喊了一聲姨夫，虞北川臉色鐵青，忍不住教訓起虞天歌：“她是你妹妹，你倒好，只顧著自己看熱鬧，人都到了警局，就不能替你妹妹交個賠償金？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啊？你妹妹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她？要這麼看她笑話？！”
那小姑娘眉毛一豎：“我沒打架！是她先動手打我，我是自衛防禦！”
虞天歌點點頭：“對，對，您說得對。我以後怎麼受苦受難就不勞您費心了，您還是多操心操心你那個被拘在裡面的寶貝女兒吧。爸！都說了，別瞪了，再瞪您的眼睛珠子該瞪出來了，趕緊進去吧，我妹妹那張臉撓得跟花貓似的，您趕緊去關心一下，別送醫晚了，以後還得靠整容修復，那樣顯得臉假。您怎麼還瞪我？我可是為了妹妹著想。”
靳子祺說：“也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跟人打架鬥毆的。”
靳子祺點了點頭：“好像確實很久沒見過他了，有半年多了吧？”
又等了段時間，虞北川總算領著人出來了，虞天歌這時才看到跟虞晚晴打架的人是誰，那同樣是個小姑娘，長得白白淨淨，臉上到處都是抓痕，跟虞晚晴的形象不相上下。虞天歌這時候好奇起來，挺自來熟地問她：“唉，小妹妹，你們為了什麼事打的架啊？”
民警愣了下，接著就見慣大世面地回了虞天歌一句：“你妹妹涉嫌打人，你跟她談一下吧。”
虞天歌就繼續在大廳等，叮囑靳子祺：“馬上人出來後，你給我好好地拍，一定要把虞晚晴那張臉給我拍仔細嘍。”
虞天歌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聽了虞北川的話，她一點都沒發飆，臉上笑嘻嘻的：“爸，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這麼對她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您今天才知道啊？別瞪了，有這功夫瞪我，您還不如趕緊帶我妹妹去醫院檢查檢查腦子，怕不是被人打得腦幹缺失了吧，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這送上門的笑話，我不親自過來看看，那不是辜負了我妹妹的一番美意嘛。您說對吧？”
那邊虞晚晴跟小姑娘已經又吵了起來，虞北川和民警趕緊從中調和，虞天歌看靳子祺的影片拍得差不多了，該看的熱鬧也都看過了，也就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趁虞晚晴和小姑娘吵得不可開交時，就拉著靳子祺揚長而去了，省得待會兒還要再跟虞北川磨嘰。
“你！你！”虞北川被她氣得聲音都哆嗦了，“你這麼待人接物，以後有你受的！”
虞天歌說：“是啊，同父異母，她媽小三，可恨著呢。”
“閉嘴！”虞天歌壓著聲音道，“我對他怎麼了？我對他什麼也沒有！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你還不瞭解你姐，早沒興趣了。”
虞北川知道虞天歌這張嘴氣人，沒想到到了警局還能這麼氣人，當著警察同志的面，他不好發作，只好按捺怒火，甩著胳膊忿忿地跟在民警後面找虞晚晴去了。
虞天歌笑都要笑死了：“不是你打人嗎？你打的什麼人啊？臉被撓成這樣，手機還被砸了，你丟不丟人啊？唉，警察同志，我能看看跟她打架的人是誰嗎？這麼有水平，把她腦子都打殘了，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指望我拿錢撈她，這不二百五嘛。”
兩人足足打了三個多小時的高爾夫, 期間一直相談甚歡，把祝老闆滿意地送走後, 虞天歌心裡就有了把握，覺得這單生意是十拿九穩了。靳子祺開車送她回公司的路上，虞天歌接到一通電話，派出所打來的，先是問她是不是虞晚晴的姐姐，接著又說虞晚晴跟人打架鬥毆被抓進了局子，讓她過來簽字領人。
民警一臉你別給我惹是生非的表情，說：“你打電話嗎？不打，我去後臺調資訊了。”
虞天歌沒想到慕擇的名字竟會突然從這小姑娘嘴裡蹦出來，她挺意外，難不成虞晚晴跟這小姑娘是因為爭風吃醋才進的警局？打架鬥毆的初衷竟然是因為慕擇？這可太玄幻了，虞天歌雖然早就知道虞晚晴對慕擇有賊心，但她著實沒料到虞晚晴的賊心竟然還沒死，這還惦記上了？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怕是沒聽說過慕家二小姐的慘烈事蹟吧。
民警回答虞天歌道：“已經調解成了，只要付了賠償金，對方就肯出諒解書，你妹妹就可以走了。”
虞天歌懶得跟他廢話：“是呀是呀，能閉嘴了嗎？”
虞天歌腦子裡本能地就跳出慕擇的名字，她腦筋都沒轉個彎，直接說：“跟他學投資吧。”
“不用這麼麻煩。”虞天歌看熱鬧不嫌事大，“她爸這不湊巧也是我爸嘛，我這兒就有聯絡方式，我給你打。”接著就一邊拿出手機找虞北川的電話號碼，一邊問民警道，“警察同志，她這個行為嚴不嚴重啊？跟她打架的那個人怎麼說？是不是得關她個幾天？最好多關兩天，讓她長長記性。”
小姑娘聲音立馬提高八度：“你才嘴賤！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你就是不要臉！自作多情的小娼婦！人慕擇認識你嗎？你就天天在外面說你跟慕擇怎麼怎麼樣，結果連人家手機號是多少都不知道！你的臉是狗皮膏藥做的吧？就喜歡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噯，還貼不上！我看你就是有病！妄想症！哪個醫生給你開的出院證明，就這麼讓你跑出來霍霍人了？我告訴你，我罵你都是輕的！像你這麼天天在外面造慕擇的謠，我就應該把你五花大綁送到瘋人院去！”
靳子祺扯扯虞天歌衣服，壓低聲音道：“我就說吧。”
虞天歌不關心：“誰知道呢。她那種傻逼，還能是為了什麼正經事？左右就是些不大不小的傻逼事。”
虞晚晴緊接著怒道：“你不嘴賤，我能打你？”
“打。”虞天歌說，“現在就打。”她可不想錯過虞北川得知此事後的精彩反應，找到他的電話號碼就撥了出去，結果沒令虞天歌失望，虞北川在電話那頭就已經氣得不行了，沒想到自己眼中有點家教的寶貝女兒竟然會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局子裡，他表現得越氣，虞天歌心裡就越暢快，可期待死虞北川來撈人時的精彩一幕了。
虞天歌哼道：“拍清楚一點，虞晚晴那張臉，還有我爸的表情，都給拍清楚了。記得是偷拍，別讓人給發現了。”
虞天歌說：“你要見他幹什麼。”
天色已經全黑，倆人還餓著肚子，虞天歌就給靳子祺發了個餐廳地址，讓靳子祺直接開車過去，姐弟倆就在外邊美美吃了一頓，之後才回的公司。虞天歌還想加會兒班，倒沒讓靳子祺陪她一起，到公司後就讓靳子祺先回去了，他走之前，虞天歌交代他：“記得把之前拍的影片發給我。”
虞晚晴氣得拍椅子：“虞天歌！你這個臭三八！你——”
靳子祺：“其實他長得挺帥的，比你那些前男友都要帥，還是金耀的老總。又帥又多金，還年輕，你怎麼會突然就對他沒興趣了呢？不會是看上新獵物了吧？”
虞天歌跟虞晚晴沒什麼好談的，這次主要是過來看虞晚晴笑話。虞晚晴驕縱歸驕縱，但當著民警的面也不敢怎麼造次，瞪著眼睛對虞天歌說：“我手機被砸爛了，用不了。只記得你的號碼，你給我交下罰款。”
虞天歌覺得這事挺稀奇，電話竟然都打到她這裡來了，她跟虞晚晴可不是什麼相親相愛的好姐妹。本來沒打算管這閒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去看看虞晚晴被打成什麼熊樣了也不錯，起碼能讓她樂呵樂呵。她陪人打了幾個小時的高爾夫，臉上堆砌的假笑都快讓她嘴角抽抽了，現在給自己找個樂子放鬆一下著實挺好，於是就讓靳子祺掉頭，把車直接開去了派出所。
虞晚晴恨恨地瞪著虞天歌，就像是要在虞天歌身上瞪出一個窟窿似的。虞天歌笑得合不攏嘴，這是警局不給錄影，不然她非得把這段給錄下來紀念不可。
虞天歌一整個大失望：“別啊。對方什麼人啊，我去找她談談？”
靳子祺非常上道：“我回學校給你剪輯一下，剪輯完再發給你，保證精彩！”
虞天歌給他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記得別剪太短。”靳子祺走後，虞天歌一直加班到十點多才從公司離開，她回家後簡單地洗了個澡，想著都這麼晚了，也沒見慕擇過來，他今晚估計是不會來了，難不成是被皮蛋瘦肉粥和豆漿給嚇退了？她就知道他肯定學不會皮蛋瘦肉粥，果然是個只會做西多士的廚藝垃圾。
虞天歌吹完頭髮就準備上床睡覺，路過客廳時卻發現客廳的垃圾該倒了，她想著反正每個樓層都在樓道那兒設定了公共垃圾桶，扔個垃圾也不費時間，索性就穿了條睡裙出門扔垃圾去了。
她隨手把紮好口的垃圾袋扔進垃圾桶，本來都準備回去了，誰知轉身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公共垃圾桶裡有樣東西十分眼熟，她退回去重新看了眼，認出那就是鄭素心買給魏逢之的男款拖鞋。明明她今天出門時，這雙男款拖鞋還安安靜靜地擺在她的鞋架上，怎麼現在會突然出現在公共垃圾桶裡？
難不成是慕擇中途回來給扔掉的？
不是，他怎麼進的她家？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家是密碼鎖，這小子不會是昨天趁她開門時偷偷看到了她家的大門密碼吧？這尼瑪.等等！慕擇那王八蛋現在會不會就睡在她家？
虞天歌趿著拖鞋快步噠噠噠地趕回家，開啟玄關的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鞋架，剛回來的時候沒察覺，現在定睛一看才發現鞋架上多出了好多雙不屬於她的男款鞋，有商務皮鞋，有運動鞋，有拖鞋球鞋各種鞋。她皺起眉，又跑去衣帽間，果然看到衣櫃裡突然冒出了很多男款衣物，連她的飾品展示櫃裡都多出了幾款陌生的男士手錶，虞天歌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她火速趕往了下一個目的地——她的臥室。
她啪嗒一下開啟臥室大燈，姓慕的小混蛋可不就在她床上躺著呢嘛，他可能被她粗暴的開門動作和刺眼的燈光吵醒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坐起身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虞天歌沒好氣地走來床邊：“我問你，你怎麼進來的？是不是昨天我輸大門密碼的時候，你在旁邊偷看了？”
他沒回答，伸手一扯就把她扯到了床上，他把她抱了個滿懷，把臉埋進她頸窩聞了聞：“洗完澡了？身上好香，沐浴露的味道。”
虞天歌想掙沒掙開：“你有沒有禮貌？沒經過我同意就把你的私人物品往我家裡帶，你知不知道你這叫私闖民宅？”
慕擇戀戀不捨地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聲音低倦：“本來想等你一起睡，可你總也不回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他像一條黏人的小狼狗，強勢又溫柔地抱著她這邊親親那邊嗅嗅，虞天歌躲也躲不掉，推也推不動，洩氣道：“你要勒死我啊？重死了！離我遠點！”
慕擇哪肯離她遠點，他只恨自己離她離得還不夠近呢，巴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才好。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低頭吮住她的唇：“我好想你。”
想個屁啊！虞天歌恨不得敲死他，明明早上才剛見過，他今天出門前還在玄關那兒霸著她親了好久，這小王八蛋怎麼這麼喜歡親她，她嘴上是有興奮劑還是咋滴？！
虞天歌推開他的臉：“你一天要親我多少次啊？嫌我吸氧吸得太多是吧？就這麼不想讓我好好喘口氣？”
慕擇摟著她不鬆手，她剛說完話，他就又湊過來咬住她的唇：“那裡的擦傷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他抱著她躺下，修勁的胳膊牢牢掌控著她的行動範圍，低頭用鼻尖輕輕蹭她溫熱的頸窩，聲線迷緩，存了心要蠱惑她：“天歌.我想你了我們做吧。”
虞天歌被他蹭得有點兒癢，她看著慕擇這副食髓知味的黏人小狼狗樣，實在是想不出，這要是讓虞晚晴和她今天在警局見到的那個小姑娘知道，她們爭風吃醋的主人公，現在就躺在她床上逮著她一直親嘴，還跟個男狐狸精似的軟聲軟氣地跟她求歡，她們會作何感想。
大概會想殺了她吧？
不過只要一想到虞晚晴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心情就好得不得了。虞天歌幾乎要笑出聲來，但這不代表她會從了慕擇，這小禽獸實在太放肆，在她家裡進進出出的，還霸佔她的床，隨便扔她的東西，甚至強行掠奪了她一半的衣帽間，著實可恨。
虞天歌掐住慕擇腰眼狠狠一擰：“做你個春秋大夢！滾蛋！”
慕擇猝不及防，又癢又疼間被虞天歌一鼓作氣地給全力從她身上掀了下去，接著她就趕緊下了床，慕擇以為她要走，趕緊追了出去，追到客廳這才發現她只是去拿手機，他放下心來，走過去抱她：“不做也行，給我多親一會兒。”
虞天歌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吵醒他，現在自作自受了，被他抱回房間親了好長時間才重獲自由，她躺在他懷裡輕聲喘熄，連關燈的力氣都沒有，心安理得地使喚慕擇道：“你去客廳給我倒杯水來，要溫水。回來記得把燈關了。”
慕擇剛嚐到甜頭，十分樂意為她服務，他很快就從客廳給她端了杯溫水進來，伺候她喝完後就關了臥室的燈，接著鑽進被窩把虞天歌給重新摟進懷裡，虞天歌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真是給自己招來一頭小禽獸。”
慕擇絲毫不介意被她稱為小禽獸，細心地幫她將額前的一縷長髮給撥到了耳後：“我爸最近在國外，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等他回國，我立馬安排你們見面。”
虞天歌心想，您可千萬別。但她這會兒實在累了，不想跟他掰扯這些，就說：“嗯，你能保證他不迫害我就行。”
慕擇笑著吻了吻她耳朵：“等你們見了面，你是不是可以讓我行使一下男朋友的權利了？”
虞天歌閉著眼懶洋洋地回：“你現在行使的不是男朋友的權利？我男朋友都沒抱著我這麼不要命地親過，更沒抱著我睡過，你就知足吧你。”
“你男朋友？”
虞天歌翻了個白眼，改口道：“前男友。”
慕擇把臉埋在她頸窩：“我想更進一步。想跟你更親密些。”
虞天歌戳破他：“你好色就直說。”
慕擇就差對她搖狼尾巴了：“我好你。”
虞天歌不想理他，這時候手機突然響起訊息提示音，她懶得動，就使喚慕擇：“把我手機拿過來。”
慕擇長臂一伸，把床頭櫃上虞天歌的手機給拿了過來遞給她，虞天歌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去看手機訊息，發現是靳子祺給她發來的影片，竟然這麼快就剪輯好了，虞天歌一下就來了精神，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成品，點開影片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慕擇看到影片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女生，看背景好像是在警局，隨口問道：“誰啊？”
虞天歌盯著虞晚晴那張臉就忍不住想笑，說：“一個傻逼。”
慕擇本來沒什麼興趣，可緊接著卻從影片裡聽到了虞天歌的聲音，她在畫面外說：“唉，小妹妹，你們為了什麼事打的架啊？”
慕擇便問：“你當時在場？”
虞天歌正欣賞虞北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表情呢，沒空理慕擇，敷衍地“嗯”了聲。慕擇就陪虞天歌看了一會兒，他覺得這影片挺無聊，不明白虞天歌為什麼會看得這麼興致勃勃，不過他樂意陪虞天歌一起，看著看著卻突然冷不丁從裡面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慕擇皺了皺眉：“她說的是我麼？”
虞天歌愣了愣：“你不認識她？”
慕擇搖頭：“不認識。”
虞天歌指著影片裡的虞晚晴和小姑娘：“這兩個人，你一個都不認識？”
慕擇有點兒納悶：“我應該認識麼？”
虞天歌撇撇嘴，譏諷道：“禽獸啊！沒有心啊！人家為了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你卻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良心呢！紅顏禍水啊！你就是個禍害啊！”
她這邊剛感慨完，那邊手機影片裡緊接著就傳出了靳子祺的聲音：“姐，她們說的是慕擇哎，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擇嗎？你不是也對他——”
“閉嘴！”是她的聲音，“我對他怎麼了？我對他什麼也沒有！都是——”
慕擇正聽著影片裡虞天歌的“畫外音”，正因為她說的那句話而皺眉不悅時，就看到虞天歌伸著手指在影片上點了一下，把沒播完的影片就這麼硬生生給叉掉了。這下慕擇的眉就擰得更緊了，她心虛了，虞天歌心虛了，她不想讓他聽到接下來的內容，她之後又說了什麼？
慕擇胸腔憋著悶氣，朝虞天歌伸出一隻手掌：“拿來。”
虞天歌故意打了個哈欠，訕笑道：“竟然都這麼晚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啊，好睏啊。”
慕擇一臉寒霜：“手機給我。”
虞天歌在他懷裡翻了個身，從背對著他的姿勢改為把臉埋進了他懷裡：“好睏啊，趕緊睡吧。”
慕擇哪有這麼好糊弄，他就沒見過誰睡覺還把手機握手裡握這麼緊的，他一根根掰開虞天歌手指，強行把手機奪了過去，虞天歌沒搶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重新開啟了影片，那一瞬間她就知道她今晚可能是睡不成了，靳子祺那個二百五，沒事把她跟他的對話剪進去幹什麼！這不是缺心眼嘛！
靳子祺的聲音很快在房間裡響起：“姐，她們說的是慕擇哎，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慕擇嗎？你不是也對他——”
接著是她的聲音：“閉嘴！我對他怎麼了？我對他什麼也沒有！都是陳年老黃曆了，你還不瞭解你姐，早沒興趣了。”
靳子祺的聲音：“好像確實很久沒見過他了，有半年多了吧？”
她的聲音：“你要見他幹什麼。”
靳子祺的聲音：“其實他長得挺帥的，比你那些前男友都要帥，還是金耀的老總。又帥又多金，還年輕，你怎麼會突然就對他沒興趣了呢？不會是看上新獵物了吧？”
她的聲音：“是呀是呀，能閉嘴了嗎？”
慕擇黑著臉關掉了影片，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惱怒地瞪著虞天歌：“解釋一下，什麼意思？”
即便周圍一片昏暗，可虞天歌還是清楚地看到了慕擇眼底翻湧的怒火，她在心裡罵死了靳子祺，心虛地移開目光避免與他四目相對，可她剛把眼神挪開，慕擇就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與他對視，他聲音裡透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和戾氣：“看著我說。”
虞天歌心臟撲通撲通猛跳了幾下，她嚥了咽口水：“你先別生氣，你先聽我跟你狡辯，我逗靳子祺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