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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代拍
◎吃屎的狗也那麼多，你怎麼不去？◎
門鈴確實是沒電了。
屋裡也沒有了記憶力整潔的模樣, 一片狼藉。
經過半天的打掃，三個男人都兩手垃圾往樓下丟。
又從附近超市買了電池、各種生活用品提到家裡。
“謝謝啊。”聶遠撓了撓頭，有些彆扭。
嶽霽白和梁昱燃的西服外套都脫了, 襯衫袖子也都挽起, 沒了上午的精英氣質。
洗了手，嶽霽白擦乾將袖子整理好, “也不是白給你當保潔。”
聶遠給他們倆一人遞了一瓶已經擰開的水，“我知道。”
“你不就想讓我跟他們和解, 打聽到他們住處嘛。”
嶽霽白也不跟他客氣，接過水喝了大一口, “知道就行。”
梁昱燃無奈，“我們挺閒？行吧，你去哪啊，肯定不是為了學習，找女朋友啊？”
澤川確實是經紀公司和藝人活動最多的城市。
“你找到地兒了？行！我馬上過去！”聶遠也顧不上跟嶽霽白相看兩厭, 聲音裡難掩興奮。
“我也知道。”嶽霽白擰上瓶蓋，拿起沙發靠背上搭著的西服外套。
包被緊抓發出布制摩攃的細微聲響。
“我也是朋友帶的才知道。”
聶遠拍了拍包神秘一笑，“我是去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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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聶遠一個勁兒地催促，等車啟動了，他才願意跟他們細說。
聶遠下意識抱緊自己裝相機的包，“那兒，本來就是公共場合，就算路人可能也會拍，而且代拍那麼多，我不去也有別人去啊。”
嶽霽白確實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抓起包就準備出門，但是腳下一頓, 停下看著梁昱燃, “剛好, 我有事了，你們反正挺閒，送我一趟唄。”
“難道你認識？”聶遠眸子亮了，唇角泛起驚喜的弧度，“燃哥，能搞到簽名嗎！”
“他甚至要羨慕其他人可以健康出生。”
“噗。”梁昱燃憋不住笑。
聶遠立馬抓住拉手，著急得不行，“你看路，別瞎激動啊！”
隨即又忍不住嘆氣，“虞歸你們聽過嗎？”
“因為那些明星粉絲遍佈各地，有個什麼活動，外地的粉絲到不了現場，我去幫他們代拍，把照片賣給他們能賺個生活費。”
聶遠長嘆一口氣，再看嶽霽白一眼，臉上表情不甚分明，“他們可不像我這麼看得開。”
嶽霽白隨即又幹咳一聲，聲音低沉嚴肅，“你拍她經過允許了嗎？”
聽到聶遠的稱呼，嶽霽白眼裡結的冰化了。
“什麼叫瞎琢磨, 我也不是小孩了。”聶遠語氣稍顯不滿。
說不過他，聶遠賭氣低頭抱著自己的包不吭聲。
梁昱燃餘光顧及他，出面當和事佬，“你說你幹這活，指不定遭人嫌，有著功夫乾點自己喜歡擅長的多好。”
聶遠回頭，對上嶽霽白冷厲的目光，倏地又扭過頭。
提到優秀的兄長，聶遠眼神更黯淡。
過了很久，聶遠聲音有些發悶，“可我已經收到很多定金，要不，今天就當最後一次.”
“什麼意思？”
梁昱燃也穿好外套，“那我們就走了, 你有什麼事，別自己瞎琢磨，跟我們聯絡。”
“我可不敢。”梁昱燃眼神示意聶遠看後面。
“吃屎的狗也那麼多，你怎麼不去？”嶽霽白抬眸掃了他一眼。
過了片刻，小聲跟梁昱燃打聽，“難不成是嫂子？”
梁昱燃還想打趣，聶遠的手機響了。
“噗咳！”梁昱燃被自己口水嗆到。
梁昱燃緩過來，面上還有些紅，“你是要去拍虞歸？”
炸裂的搖滾音，嶽霽白被吵到耳朵，嫌棄地走開幾步。
他頭扭到另一邊，看車窗外的川流不息。
後視鏡裡倒映的人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我又不是聶荇，哪有什麼擅長的。”
“不是。”聶遠被他瞪得發怵。
聽到狗仔，嶽霽白眼神也瞬間沉下來。
梁昱燃倒比他了解些，不由皺眉，“你這目的地也不像是能辦什麼活動，你不會是被狗仔收買了吧？”
坐在後排，嶽霽白只能看到他後腦勺，“你當然不是他。”
觸及到嶽霽白冰冷得眼神，他垂首解釋，“那些掏錢的也都是平常很擁護虞歸的粉絲，黑粉才不會願意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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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地是在一處市場，劇組提前協商租用。
攤位上也都是群演。
即便只有一場戲，但畢竟需要提前佈置場景，還是有訊息走漏。
有粉絲和代拍聞訊而來。
虞歸這場戲也是素顏拍攝，因為角色的設定，她有一半以上的戲都是素顏拍攝。
聶遠端著相機，但是在拍攝期間一直沒按過快門。
等到虞歸拍完，在粉絲喊她時，主動朝他們露出笑容揮了揮手。
“請問我可以拍幾張嗎？”
聶遠的詢問讓虞歸一愣。
粉絲和代拍有些還是很容易區分，虞歸幾乎沒遇到過會先向她禮貌詢問的代拍。
旁邊人也有些意外的看向聶遠。
虞歸點頭眸光閃爍，笑容更明媚，“那也麻煩你儘量把我拍好看點。”
“人美怎麼拍都好看！”旁邊粉絲激動地對她喊。
聶遠也用力對她點點頭。
“謝謝，謝謝。”
虞歸明亮的眸子彎彎如月，雙手合十向粉絲和他道謝。
“謝謝大家對虞歸支援，我們收工了，大家也早點回去吧。”
廖姍拉住虞歸的手臂，在公開場合有人群聚集，她幾乎都是跟邵箏箏一左一右把虞歸護在中間。
畢竟對盛典夜的惡劣事件還記憶尤存。
“路上小心。”虞歸貼心叮囑。
“你也是！”
粉絲們熱情朝她揮手告別，“拜拜！”
“老婆再見！”
在普通道別中，一個姑娘大喊一聲，旁邊人都笑了。
虞歸也被逗樂，又停下回身對她們微微鞠躬，語氣裡帶一絲玩笑，“再見，注意安全也要注意嗓子啊。”
再三告別後，虞歸上了商務車。
拍攝時都是邵箏箏幫她拿包，手機響起，邵箏箏掏出拿給她。
梁醫生髮起語音通話。
他打來的時間也太會挑，剛好她收工。
虞歸這麼想著接通了，“喂，梁醫生是有什麼事嗎？”
“他沒事，我有。”
從聽筒裡傳來嶽霽白磁性的聲線。
“你幹嘛用別人手機.”虞歸說到一半，突然想起她沒跟他交換過聯絡方式。
嶽霽白低笑聲悅耳，“還要我說為什麼用別人的手機嗎？”
她眼裡有一絲無奈，“那你不就已經知道我的號碼。”
“你主動加沒見過幾回的梁昱燃，卻讓我從他那加你？”嶽霽白聲音裡的笑意散去。
虞歸聽到他不開心，卻揚起了唇角，“雖然見得少，但梁醫生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你又不想跟我做朋友。”她語氣染上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嗔。
“誰說我不想？”
嶽霽白一本正經，“男朋友不也是朋友。”
眼眸顫動虞歸呆住，大腦宕機了幾秒。
在她回神的瞬間，面頰緋紅。
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通話另一端響起梁昱燃的發瘋，“你把手機還給老子！”
“虞歸姐你熱嗎？”邵箏箏注意到她的面色關心詢問。
虞歸在她剛開口時立馬將語音刮斷。
因為慌張臉上更紅了，虞歸隨手扇了扇，“是有點，也不能開窗戶。”
從她接電話時，廖姍就一直透過後視鏡注意著，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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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梁昱燃吵吵，嶽霽白只隱約聽到別人聲音，沒聽清內容。
盯著被虞歸結束通話的通話眉頭緊鎖，把手機扔還給梁昱燃。
沒料到他真的立刻把手機換給自己，梁昱燃沒防備被砸了一下。
“你大.”
副駕駛車門被開啟，聶遠興高采烈地坐進來，“我還是第一次見虞歸，感覺要被圈粉了，她真好啊，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欣賞著自己拍的照片，忍不住笑，“確實怎麼拍都好看。”
“你們知道嗎？她這還是素”
聶遠說得高興轉頭，卻正對上傾身扒著他車座的嶽霽白。
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相機，聶遠為了躲避緊貼車門。
他皺眉理論，“不是說好只要她同意就可以拍嗎？我就是等到她收工，特別禮貌地問她能不能拍，她笑著點頭答應的，還跟我道謝了！”
生怕嶽霽白不相信，聶遠一邊警惕著保護相機，一邊掏手機。
解鎖後遞出去，“我有證據！這是其他粉絲拍的影片，把我聲音錄進去了，你自己聽。”
嶽霽白眼眸微眯，接過聶遠的手機靠回後座。
影片是粉絲在虞歸剛收工時開始錄製的。
她依然保持每次結束都跟所有人致謝道別，哪怕是隻參與一場戲的群演，“辛苦各位老師們。”
面對粉絲們的呼喚，也第一時間給予回應。
嶽霽白看著溫柔又認真傾聽粉絲話語的虞歸，心裡非常酸。
看著她，已經忘了去注意聶遠說什麼。
直到一聲響亮的“老婆再見！”在車內迴盪，嶽霽白麵上發黑。
“好傢伙！”梁昱燃都虎軀一震，跟聶遠對視一眼都笑了。
聶遠還感嘆，“虞歸還應了，早知道我也喊。”
他話音未落，後座的空氣就更陰沉了。
“我開玩笑的。”聶遠立即改口，但耐不住好奇。
主動扭頭看向此時散發著‘是個人都勿近’氣息的嶽霽白，下意識壓低聲音，“真是嫂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