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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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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這兩天偵探社內還算平靜。

說是平靜, 實際上也只是某些喜歡騷擾人的老頭子似乎終於安分了一段時間。

就連五條悟認為的那兩個肯定會想辦法來哄他回去的傢伙也沒有找到偵探社來。

這倒是讓五條悟稍稍感到意外,但他也沒有真的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他也不是那種喜歡事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的大冤種。

是的,五條悟一般管這樣的人喊冤種。

按照他的想法來說, 會給自己塞一堆事情做的人,那指不定腦子有什麼問題。

誰不喜歡閒著?

對於他這種想法, 太宰治舉雙手雙腳贊同。

“誰說我不會?我現在就教你寫數學題!”

五條悟一拍桌子,怒目圓瞪。

“五條先生你找谷崎兄妹嗎?今天不是休息日,他們還在上課, 要等到放學後才能過來。”

五條悟抹了一把臉,他站起了身, 毫不猶豫地大聲嚷嚷。

半個小時後,五條悟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扒拉著泉鏡花的算數本。

五條悟面無表情。

他的聲音由低轉高, 任誰都能看出這位大偵探這會的心態不是很好。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接著一滴滴的“水滴”重重地落下,打溼了一片衣服。

半晌,他認真地看著泉鏡花。

不過他的想法一般來說在國木田獨步這裡可沒有多大的話語權。

尤其是對太宰治。

抱著這麼一個想法的五條悟坐了下來,一把扯過了泉鏡花手上的練習冊。

不過五條悟很快就開始為之前的幸災樂禍感到一陣的懊惱。

宮澤賢治從不遠處探出腦袋,臉上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

區區數學題,那不是有手就行嗎?

天可憐見, 他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拿著一個練習冊來問自己題目的。

“你想要我教你做題?”

看著太宰治宛如毫無靈魂的破布娃娃被國木田獨步一把抓出門的慘樣子,五條悟毫無憐憫心地笑出了聲。

泉鏡花整張臉已經被淚水沾溼,豆大的眼淚不斷的從眼角分泌出來,順著臉頰流淌至下巴,然後凝結出更大的“水珠”滴落。

“谷崎,谷崎潤一郎!”

不好意思,他才不會有憐憫心這種東西。

他也不是很喜歡那種無聊又重複的活。

都怪太宰治, 要不是這個傢伙瞎折騰, 他這會完全可以把泉鏡花推給以前做過數學老師的國木田獨步。

“我剛剛不是告訴你答案了嗎?為什麼我給你出同型別的題你還會錯啊?”

五條悟還想要說些什麼,突然身體一僵,他緩緩垂下眼簾,看著一滴水滴在泉鏡花攥緊的手上。

“我們去找與謝野吧?我想看看你腦袋裡面還有沒有腦子。”

那簡直就是專門將才開始生長的花朵專門丟進汙泥裡, 汲取不到一絲一毫的營養, 最後只會枯萎掉。

像太宰治這樣的生化汙染裝置, 就不應該和偵探社還待成長的幼苗待在一塊。

泉鏡花低著腦袋,被他打擊著相當慘。

一大早起來就訊息怠工不說還在試圖打擾社內上學的孩子複習進度的太宰治被國木田獨步鐵青著一張臉拖去出外勤了。

“???”

五條悟身子側歪了一下,看了個分明。

然後——

“要不然你退學吧?你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我覺得你不是學習的料。”

泉鏡花看著五條悟, 極其小聲地說道:“五條先生不會嗎?但是他們說你是年級第一。”

用國木田獨步的話來說。

哦,他忘記了,這還是個學渣。

“不要看我, 亂步大人才不會做那些題目。”

他低著腦袋, 看著手捧著練習冊堅定走到他這邊來的泉鏡花,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五條悟沉默地扭頭看向了江戶川亂步,卻見對方給自己留了個後腦勺。

“什麼?這道題還需要講嗎?”

正常人這會都應該想辦法哄人家小姑娘了。

但是五條悟向來畫風清奇。

他極其快拿出手機給泉鏡花這副美人落淚模樣拍了一張照片,然後抬起腦袋大聲地朝著江戶川亂步嚷嚷。

“亂步,她哭了耶。”

五條悟頓了頓,特別真實情感地說道:“哭得好醜啊。”

害羞的小姑娘已經將自己一整張臉用袖子給捂住了。

啊,好丟臉。

早就知道五條悟給人補課一定會鬧出什麼事情的江戶川亂步瞥了他一眼。

“確實醜,不過我提醒你一下,社長今天在社裡。”

惹了事還不自知的五條悟一臉迷惑。

“我又沒幹什麼事情,他在社裡又怎麼樣?”

然後他就被聞訊趕過來的福澤諭吉罰面壁思過了。

“欺負一個小姑娘是很不好的行為,應該罰。”

五條悟滿臉困惑地站著牆角,聽著福澤諭吉的話下意識地反駁。

“不算小姑娘,她比我還大呢。”

福澤諭吉似乎是沉默了一秒,但很快就用食指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

“那也不能欺負小姑娘。”

五條悟喊冤:“誰欺負了?我不是在教她題目嗎?”

他相當的不解。

“我做好事你還打我?還體罰!”

福澤諭吉沉默。

他剛剛根本就沒有打這小鬼,頂多輕輕敲了敲人腦袋。

至於所謂的體罰,讓這小鬼面壁思過十分鐘還委屈他了。

沒有哪一刻讓福澤諭吉如此深刻的意識到。

五條悟是真的被他們偵探社的人慣壞了。

既然那群人都不願意開這個頭,那就只能他來教育了。

“總之惹哭了就不行。”

五條悟震撼。

好傢伙,泉鏡花受傷的時候流得血可比她流得淚多多了。

她流血流汗你不在意,流淚就有事了?

憑什麼?他難道不是最小最受寵的嗎?

十分鐘後,社內的江戶川亂步疑惑地看了看門口,表情有些不解。

都十分鐘了,這傢伙怎麼還不進來?

雖然社長是說過要好好讓五條悟意識到自己有時候的行為不對勁。

但江戶川亂步敢說,社長就算真想給五條悟個小教訓,估計最多也就面壁十分鐘了。

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站起身往門口走去,然後並未曾在門口看到本該站在牆壁邊上面壁思過的五條悟。

江戶川亂步表情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然後他猛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幼稚鬼,居然還玩起了離家出走。”

幼不幼稚啊?

你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嗎?五條悟?

中島敦恰巧從外邊回來,然後剛巧聽到江戶川亂步的話,表情有一瞬間的呆傻。

“啊?”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斷斷續續的,“亂,亂步先生,您,您說誰,誰離家出走了?”

說起來,鏡花今天留在社內寫作業了,該不會是題目太難了不想寫就離社出走了吧?

他努力腦補出最為合理的理由來。

卻見江戶川亂步瞥了他一眼,隨即呵了一聲,在中島敦戰戰兢兢的目光下,對方像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說出了一個名字。

“五條悟。”

“這個蠢貨離家出走了。”

中島敦表情更傻了。

這,這反轉,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江戶川亂步。

“五條先生,他……”他還是沒能將離家出走四個字和那個除了性格以外無所不能的五條悟聯絡在一起,“呃……”

江戶川亂步呵了一聲,轉身就朝著社內走去,都不想搭理這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傢伙。

偵探社內,果然還是他亂步大人最為成熟,和這些因為點不愉快就鬧離家出走和連五條悟離家出走的事實都接受不了的傢伙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倘若福澤諭吉知道江戶川亂步這會的心中所想,定時要嘆息一聲。

早些年會因為他不給買零食就鬧離家出走的人,這會也會反向嘲諷自己養的小孩幼稚了。

可能這就是傳承吧?

雖然五條悟失聯的時間僅僅十分鐘,但是由於是江戶川亂步蓋棺論定的離家出走,於是出外勤的一夥人接到訊息後又連忙趕往偵探社內,準備將某個鬧脾氣的名偵探找回來。

曾經同樣失蹤過卻無人問津最後還是自己努力跑出來的太宰治感到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喂?你們覺得你們的態度是不是很有問題啊?

雖然還沒有成年,但五條悟確實是個有自主行動能力的人吧?手上的資產也不少吧?

他的抗議自然是沒有人理會的。

反而是江戶川亂步,這個本該是對五條悟最上心的監護人,對五條悟離家出走的事情也只是一開始的嘲笑,後面反倒是不對他們提供任何幫助了。

中島敦問其原因,卻得到對方疑惑看過來的目光。

“這是他自己想要離家出走,就算我把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告訴你們,你們覺得你們能夠跑得過他?”

最後,他用憐憫的表情看了一眼快速聚集起來的偵探社眾人們。

“散了吧,讓社長去找就好了,你們去根本沒用的。”

江戶川亂步的邏輯非常簡單。

誰惹毛的就誰去哄人。

他當年離家出走,還不是等著社長過來找人的?

國木田獨步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江戶川亂步的邏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然後他就聽見了福澤諭吉的聲音。

“你們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小悟我會去找的。”

五條悟這會還不知道自己被“離家出走”了。

他這會正在追著一個特級咒靈。

雖然兩個不相交,不,應該說是多個不相交的世界突然融合,五條悟就已經做好橫濱不會很太平的心理準備。

即便之前那一男一女有說過他們橫濱這塊地方十分特殊,每個人都是天與咒縛,而他這個唯一的咒術師更是不可能滋生出咒靈的。

但是他們也說過一句話。

那就是其他地域的咒靈,是可以進入橫濱的。

從第一次遇見兩個傢伙和一隻不算多麼厲害的一級咒靈,到了現在這個對危機相當敏銳,一察覺到他的追蹤就開始玩命的跑的特級咒靈。

五條悟已經開始反思是不是他這幾年太過擺爛,導致他在這個年紀連個特級咒靈都追不上。

不過這個特級咒靈是不是有點太慫逼了?

他這幾年難道不是在咒術界處於查無此人的狀態嗎?

為啥還會有咒靈看見他就跑啊?

當然,最引起五條悟好奇心的是。

這個特級咒靈,有著一副看上去和人類一樣的軀體。

雖然脫離咒術界有很多年了,離家出走的時候,五條悟還屬於幼童的狀態。

但並不代表著五條悟對咒靈一無所知。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類人型的特級咒靈呢。

即便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偽裝了自己身上龐大的屬於特級咒靈的詛咒氣息和威亞瑟但是隻要這傢伙經過他所在的地方,那就註定這傢伙的偽裝不會逃過六眼的視線。

而被五條悟追逐的特級咒靈也在心裡不斷地罵娘。

作為從誕生起就有著自我意識的特級咒靈,它沒有在第一時間選擇擴張自己的領地。

因為它的能力和其他咒靈格外的不一樣。

在意識到有個專門祓除像自己這樣存在的組織,它沒有像空有一身和它一樣的等級但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只能靠本能做出行動的特級咒靈一般,迅速擴張領地,吞噬其他咒靈,然後挨一頓毒打,被祓除。

它幾乎是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如何苟命,以及學會在偽裝自身存在的情況下,努力變強。

不僅僅是咒術師們意識到日本出現了好幾處不會產生咒靈的地域。

這些地域的人們依舊能夠產生負面情緒,但是這些負面情緒當中卻並不會誕生咒靈,也無法讓他們產生進食的慾望。

如果不是為了苟命,哪個咒靈會喜歡跑來這個地方。

它不同。

它跑來這裡,可不僅僅是為了躲避那些成天到處晃悠檢測詛咒氣息濃度的窗的人。

它並非是怕了那群比普通人強了點的窗的成員,只是不想被人從中察覺到它的存在。

最後被連根拔起。

躲過那群人的監視是一碼事,更為重要的是這些地方的特殊性註定了那些人不會對這些地方投以高關注。

而它的術式能力卻需要大量普通人做實驗。

只要找好躲藏的地方,在它成長到一個地步之前,它都可以保證自己不被咒術界的人注意到。

但是它卻沒有想到,自己的算盤打得好好的是不錯,但是它卻是一來直接就對上了個boss級別的人物啊?

僅僅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不,甚至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它都能透過那副軀體看到那傢伙具有一個相當強大的靈魂。

跑,這個傢伙絕對不是現如今的自己能夠惹上的。

它絕對不能像之前那個笨蛋一樣,看不清形勢就往前衝,結果把自己的命給賠了出去。

五條悟感到十分的苦惱。

前邊那個人型咒靈,實在是太會跑了。

它似乎是知道自己不願意對普通人出手,會特意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跑,本身不被普通人看見的特點讓他能夠不斷變化身體四處躲避。

在躲避的同時,這傢伙還特別懂得製造各種的騷亂起到妨礙五條悟行動為目的。

明明能夠靠著武力全面壓制敵人,卻因為各種原因被束縛的五條悟眉眼十分的冷淡。

他必須得承認,這個特殊的特級咒靈確實存在那麼一種能夠把他惹毛的本事。

現在就看那傢伙敢不敢在這所城市繼續待下去了,五條悟垂眸看著被自己一腳踹進地裡造成一定的交通堵礙的“怪物”。

周身是發出尖叫聲四處奔跑的人群。

他得承認,在看見那隻特級咒靈如何製造出腳底下的這些怪物,他是有過不顧普通人的性命,直接開大的。

只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這麼一個想法。

幾輛黑色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過來,從中從下的一個穿著棕色西裝的青年看著蹲在“怪物”身上的白髮少年,剋制住想要嘆氣的慾望。

“五條先生,麻煩您可以跟我們走一趟嗎?我想我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比如您身下這具怪物的屍體。”

雖然對方只是單獨一個人,但是鑑於對方那極其可怖的戰鬥力,坂口安吾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更加順從,以免遭到這位的反抗。

坂口安吾自覺態度良好,卻還是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讓這位年輕的偵探露出些微厭煩的態度。

“不是怪物屍體。”五條悟略顯煩躁地說道,他在坂口安吾略顯疑惑的表情當中,忍不住表情變得更加臭,“如果你們在來之前,觀察能力能夠再稍微提高一點,就能知道剛剛那些逃跑的人當中,有失蹤了五個人。”

坂口安吾微微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聽著那位白髮少年繼續說道。

“這些就是那些失蹤人員了。”

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的回答。

五條悟的身份註定了這傢伙在這種略正式的場合不會說什麼忽悠人的話。

因為對方確實沒有必要拿這種很快就會被拆穿的謊言來應付他。

畢竟,他這次帶來的人很多,雖然在他看來,自己即便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在面對五條悟的時候,他依舊是處於弱勢地位的。

畢竟根據最新的情報。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異能力者,而是一位咒術師。還據說是只要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越久,就註定會成為人類最強的咒術師。

就如同他所推測的那樣,很快就有人依附在他耳邊,告訴他根據探查,確實是失蹤了五個人,而根據周圍還在運轉的攝像頭來看,這些人在大街上猛地變成了怪物,正是恰巧在這裡的五條悟殺了這些由人變成的怪物。

要說五條悟出現在這裡極其恰巧,坂口安吾是絕對不信的,畢竟這個傢伙極其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咒術師。

還是註定會成為人類最強的那個。

咒術師這個詞彙對於坂口安吾來說也就是最近才聽到的新詞彙,但是他卻不敢低估這些咒術師。

要知道,異能力者從出現到現在也就幾十年時間,還處處受到管轄。而咒術師據說已經存在上千年,上次和他們長官聯絡的人更是出自於一個盤踞在日本長達千年之久的古老家族的人,他們的手甚至插足進內閣,不管是那些未知的能力還是單純就社會地位而言。

這群咒術師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而且根據種田長官語焉不詳的透露,這群聯絡他們的人背後之人,姓氏就是五條!

即便還沒有拿到確實的證據證明五條悟就是咒術師,但是隻要一將五條悟和那些五條家迫切想要聯絡上五條悟帶他離開橫濱的行為,坂口安吾都能極快地腦補出一堆有關於五條家最有天賦的孩子因故離家出走近日被豪門找到,豪門費心心思想要挽回的劇情。

只能說,大概是情報員的天賦技能,坂口安吾哪怕是腦補了個七七八八都將五條悟身上發生的事情推測出大概來。

只是讓坂口安吾怎麼也想不通的是,五條家的勢力那麼大,甚至都能隔空威脅到他們異能特務科的頭上,怎麼可能任由五條悟在橫濱呆這麼多年,最近才找到?

他可是知道五條悟在橫濱生活了很多年。

況且就這傢伙時不時就會出一趟外差,即便從來不會在社交媒體上留下一張自己的照片,但不管怎麼說,五條悟這個名字應該也算是耳熟能詳了吧?

怎麼五條家的這些人就跟抓瞎一樣找不到呢?

不知為何,每當坂口安吾腦補到這裡,總是會有事情打斷他的想法,然後方才的想法瞬間在他腦海當中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坂口安吾看向不遠處,福澤諭吉坐著計程車從中走了下來,明明身邊沒有帶任何人,卻讓他一個人就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福澤社長。”

福澤諭吉點了點腦袋,即便是看到五條悟踩在一頭怪物的腦袋上,他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坂口君,我來帶走小悟。”

意識到自己想要帶走五條悟的難度居然從開局地獄難度還要往上提一提的坂口安吾內心哀腕,但是面上卻未曾表現出來。

“我想,我這裡恐怕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從五條先生這裡得出一個回答來。”

不管坂口安吾從行為上有多麼不可挑剔,甚至是慎重的。

但是——碰上了五條悟這個向來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就註定了他即便給足了五條悟表面上的態度和麵子,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五條悟跳了下來,一臉“我懶得給蠢貨排憂解難”的模樣。

“剩下的自己去查,懂吧?”

坂口安吾發現,自己居然對五條悟的回答沒有絲毫意外。

就很絕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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