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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低頭苦思,半刻後,沮喪搖頭道:“學生不知先生所說是何語。”
蕭路雪:唉!看來你不是穿來的!
蕭路雪得意地微笑道:“沒什麼,這是英語,很簡單的,有機會我可以教你。”
蕭路雪:英語真不難,四級也就考了,五次?還是六次?反正不超過八次而已。
那書生立刻拱手謙遜地說道,
“先生肯教我,那太好了,我這人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說完,那書生用手掩嘴,輕輕咳嗽了兩聲。
蕭路雪:那你是找對人了,我就喜歡好為人師,毀人不倦!
“哎呀!哎呀!小事兒,小事兒!教你還不容易嘛!
我也只不過是才高八斗、博覽群書、如椽大筆、滿腹經綸罷了!”
蕭路雪得意洋洋地擺擺手。
那書生:啊?這些詞兒原來還可以用自己身上?!
“學生才疏學淺、胸無點墨、孤陋寡聞、詮才末學,讓先生見笑了!”
哈斯單于:都病的不輕。
“哪裡!哪裡!這個學一門外語還是很重要的!”說著,蕭路雪側目看向哈斯單于。
你看看人家多好學!再看看你,有這麼好的老師在你跟前,不懂得珍惜。
哈斯單于迎向蕭路雪的眸光,你要是能好好學,我還用這麼費勁嗎!
“先生說得極是,學生曾在八年前,十五歲時,去洛陽遊學,
跟太學的異域學子學習了新羅語、龜茲的塞語、樓蘭的吐火羅語,
哦,還跟一位身毒的高僧學了一點兒梵語,
算起來,學生只懂得四門異語,請問先生,除了英語,還會何語?”
哈斯單于眸中譏笑,等著蕭路雪回答。
蕭路雪尷笑道:“這個嘛!呃、也就會七、八門,這些都是雕蟲小技、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霍地,哈斯單于似是想到什麼,停筷面向書生問道:
“除了異語,你還會些什麼?”
那書生一愣,沒想到低頭只顧吃菜的夫人,眉目清秀,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眸光卻俊冷異常,如一把鋒利之劍。
書生稍作遲疑,隨即向哈斯單于拱手道:
“學生不才,經學、哲學、天文、歷算,都有所涉獵!”
蕭路雪:屎殼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如何證明?”哈斯單于問得果斷。
“請二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著那書生告辭,蕭路雪從二樓的包廂內目送他疾步出了江南食肆。
哈斯單于看著那書生遠去的背影,哈斯單于終於回憶起當初為什麼想去江南,
遂不無遺憾地說道:
“江南雖屬大夏,但為宗賊把控;江南多俊才巧工,若不能為朝廷和宗賊所用,
則可為我北胡效力!當日,正因你才延誤了我私服江南的籌謀!”
“唉?你這也怪我嘍!”蕭路雪撇嘴道。
拉不吃屎怪茅廁!
話不投機半句多,蕭路雪懶得和哈斯單于互懟,
誰也不說話,在那兒等書生回來。
可是,左等不回,右等不回,
兩人都坐不住了,決定出去看看。
出了江南食肆,兩人悠閒地在白銀街市上溜達,
忽見路口處圍了很多人,吵吵嚷嚷,
“快走,那邊有瓜!”說著,蕭路雪就拉著哈斯單于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你、你、我只出走片刻,你賣了我的畫不說,還霸佔我的箱子!”
說話的正是那文弱書生。
“賣你的畫?誰看見了?剛才大風,你的畫刮跑了!”
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婦說道。
那書生氣得憋紅了臉,繼續說道:“好,就算我的畫被風颳了,那我的箱子,你總該還我吧!”
“誰要你這破箱子,只是剛才你說要我代為保管,好,一共是五十文錢!”
“五十文?咳咳咳!”那書生一聽到“五十文錢”這幾個字,
本想繼續爭辯,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原本白皙的面龐頓時變得紅彤彤的。
“咳咳,我一張畫只賣五文錢,今天一幅都沒賣出去呢,我哪裡有錢?”
蕭路雪:嘖嘖,肺都快咳出來了,怕不是得了癆病吧!
“沒錢?!沒錢就把箱子留下嘍!什麼時候有錢再來贖走!”那老婦一臉嫌棄地說道。
“這箱子我要了!”人群中有人高聲喝道!
發聲的正是看不過眼的蕭路雪。
眾人目光轉向那聲音,
只見人群中身穿華服,滿身貴氣的一男一女朝老婦和書生的方向走來。
“咳咳,先生,夫人。”那書生連忙行禮。
在街市口旁邊等候的侍衛們,見到哈斯單于跟閼氏出來,正欲靠近,
蕭路雪連忙給了個手勢,讓他們原地待命。
那老婦最是欺軟怕硬的,見來了兩個這麼貴氣的人來給窮書生撐腰,又瞄到遠處似有官府的侍衛,氣勢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兩位貴人,老嫗在這街市上賣胡餅,那書生在我旁邊賣字畫,他一走就是一兩個時辰,我是好心幫他看看攤子……”老婦滿臉委屈,賠笑說道。
“哎呀!看個攤子要人家五十文!她一個胡餅才一文錢!”
“那書生的畫都讓她藏起來了,還要跟人家要錢!”
“……”
還沒等蕭路雪替那書生跟老婦理論,旁邊的吃瓜群眾已經在吹輿論風了。
那老婦自知理虧,遂拉著臉道:“行啦,算我倒黴!我是好心沒好報!
快把你的箱子拿走,你看看,耽誤我多少生意!”
說著,老婦就把那書生的箱子從她的身後拖了出來。
蕭路雪還想再逗逗那老婦,把書生的畫拿出來,哈斯單于飛來眼色制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唉,我見那老婦面善,就讓她幫我看攤子,沒想到……咳咳”
書生用手捂著嘴,露出瘦骨嶙峋的手腕。
“這怪不得你,too young,too simple。”
書生:???
“看看你的東西少沒少吧!”哈斯單于提醒道。
書生連忙彎腰開啟一個破竹箱子,裡面只有簡單衣物,剩下的都是書簡。
“嗯,東西都在。這本《農書紀要》就是學生自己寫的,夫人不是問如何證明所學嗎,還請夫人指證!”
說著,書生取出一捆書簡,雙手捧著送給蕭路雪和哈斯單于。
哈斯單于粗略翻了翻,裡面有農桑技藝、百穀畫像和農器圖譜,
哈斯單于心下歡喜,這果然是本奇書!
這病秧子書生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