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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興宮內
芍藥還在不停地抽泣: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當初我就不該告大閼氏的狀,如果我不去告大閼氏的狀,大閼氏就不會來找公主的麻煩,大閼氏不找公主的麻煩,公主就不會被扔去玉婷苑……”
芍藥跟祥林嫂般,絮叨起來沒完沒了。
韓琢:蒼天啊!大地啊!她要再叨叨一遍我就掐死她!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在芍藥開始第N遍自責懺悔時,韓琢終於忍不住大喝一聲:
“住嘴!”
這一聲聲音高亢、如雷如震,嚇得芍藥半天沒緩過神,像只受傷的小狗一般,可憐巴巴地看著韓琢。
韓琢:我還算人嗎?這麼可憐的姑娘,人家只是在擔心主人的安危!
“實在對不住,芍藥姑娘,你繼續!”韓琢做好耳朵繼續受刑的準備。
“不、不、不,是我不好,韓大哥,呃,我能叫你韓大哥嗎?”
芍藥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韓琢點頭。
“韓大哥你說公主會不會有事?”
韓琢:從機率上講是50%可能有事,50%可能沒事;如果我說沒事兒,那就是在騙她,如果我說有事兒,她就會更加難過……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凶多吉少!”說完,芍藥又開始抹淚。
“不是,我”韓琢剛要開口。
“韓大哥,你不用安慰我,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公主此次是凶多吉少。
你說,單于明明那麼喜歡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
“因為那不是真愛!”韓琢脫口而出。
芍藥瞪大了眼睛望著韓琢,“真愛?!”
韓琢對芍藥點了點頭,
“對,真愛,真愛就是不論對方是富貴榮華,還是一貧如洗,真愛是用誠實和真心來包容和疼惜對方;真愛就是平淡中的堅守,老去時的不離……”
“哇!”芍藥眼中露出欽佩之情。
“韓大哥,那你說如何獲得真愛呢?”
“要想獲得真愛,就必須學會去愛……我們需要時間來學習如何去愛,只是,當我們學會如何去愛時,才發現要愛的那個人,已不在!”
韓琢面無表情,但所說的話字字有力,深刻在芍藥心中。
芍藥雖沒太聽懂,但對韓琢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公主回來了!公主回來了!芍藥姐姐,公主回來了!”
一個小丫頭興沖沖地跑進來喊芍藥。
芍藥聽說公主回來了,興奮得如彈簧般,一下子奔了出去。
哈斯單于在兩個侍衛的護送下返回西興宮。
剛一進西興宮,就見芍藥奔過來,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大腿,
“公主,你可回來了!公主,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哈斯單于: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哭!
此時,韓琢也走了過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眼前的閼氏頭髮凌亂,身披一件侍衛的披風,披風下面依稀可見被撕碎的衣服碎片。
韓琢:看來玉婷還是手下留情了。
“傳我的話,半月內我要閉關修養,不見任何訪客!”哈斯單于說道。
哈斯單于深諳宮中謠傳的傳播原理,兩日內閼氏如何從虎口下倖免於難的傳奇故事就會傳遍宮中的每一個角落,同時,半月內不許別人來訪,她毫髮未損的真實面目就不會被人發現,當然,也可以免去大閼氏的再次騷擾。
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哈斯單于回到自己的寢室,
韓琢見閼氏安然回來,他的任務完成,剛想行禮告辭。
“韓琢,你先留一下,我有信要帶給單于。”
韓琢:哎呀,閼氏剛從虎口逃脫,就要寫信給單于,難道是要與單于和離?
哈斯單于不顧自己衣衫不整,來到桌案前,提筆開始寫信。
時間不長,哈斯單于將信寫好,交於韓琢。
入夜,單于寢宮
桌案和地上堆得都是奏摺。
蕭路雪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
本來,蕭路雪已決定改頭換面,好好學習如何治理國家,遂讓人把近一年來的奏摺都搬出來,她要仔細通讀。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閱讀能力,還沒看上一兩冊,就看不下去了。
但,蕭路雪怎是隨隨便便向困難低頭的人,
她的信條是: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下,於是她就在堆滿奏摺的桌案上睡著了。
“單于,單于”韓琢輕聲喚醒蕭路雪。
蕭路雪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抹了把嘴角流下來的口水,“什麼事?”
韓琢將密信交於蕭路雪,
蕭路雪開啟密信,先是沉吟,既而歡喜,臉上還浮現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韓琢:原來閼氏不是要與單于和離,嗯,閼氏這一定是“單于虐我千百遍,我帶單于如初戀”的境界!
原來,哈斯單于給蕭路雪寫信是告訴蕭路雪,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是扳倒龍布泰。
龍布泰在朝中位高權重,官員們都以龍布泰馬首是瞻,哈斯單于要蕭路雪在接下來上朝的日子裡,不要觸怒龍布泰,同時,他將動用他的狼鷹衛暗中調查,等證據十足後,再行動。
這封信看得蕭路雪熱血沸騰,哈斯那傢伙看來也不都是裝酷耍帥,看來還有點水平。
正當蕭路雪還在興奮之時,外面有侍衛通報,說端上閼氏來了。
蕭路雪:什麼情況啊,這姐姐大晚上過來,不會又要我獻身吧,問題是本單于做不到啊!
蕭路雪心裡雖萬般抗拒,但也沒有理由拒絕端上閼氏來訪,只能請她進來。
片刻,端上閼氏身披一件玫瑰紅底繡金牡丹立絨披風進來,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拜見單于!”端上閼氏向蕭路雪行禮道。
“端上閼氏請起!”蕭路雪連忙扶起端上閼氏。
“本來不該大晚上來的。”端上閼氏邊解披風的繫帶邊說。
端上閼氏:萬一碰到你和誰鬼混,怪辣眼睛的。
“但為了朵兒我不得不來。”
端上閼氏:別以為我天天坐冷板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可是在朝堂中有眼線的。
蕭路雪:朵兒是誰?哦,肯定是科耐多小王爺。端上閼氏的訊息還真靈通。
“你可曾記得你對我的承諾?你說過,朵兒滿18歲時,你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接回來,你難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