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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哭二鬧三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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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婭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在掐了自己幾次之後得出一個結論:穿越了,從迷糊到清醒人命,大概只用了半小時左右。

身下躺著的床是破舊的,屋是低矮的黑暗的,屋子裡散發著一股發黴的土腥氣味兒,就她自己身上穿衣裳質感還不錯,和這個破舊的屋子顯得格格不入。

床邊地上還跪趴著一個人,她以跪著的姿勢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上梳著兩個小發髻,髮髻上纏繞著紅綠相間的發繩,這梳妝打扮應該是一個丫鬟之類的人。

她是有些原主的記憶,但似乎不太多,或許是傷了腦子之類的,導致有些記憶斷斷續續的,這丫鬟是她外公從小給她買的,一直陪著長大,一共兩個,一個叫雲兒,一個叫墜兒,也不知道眼前趴著的這個是誰。

“嘶!疼!”她一邊挪動著身體想支撐著坐起來,發現渾身都疼,一邊起身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回去!真是後悔之前沒研究過這方面的事情!”

“啊?小姐真的醒了!”

趴著的小丫鬟聽見了響動,立刻跪著往前了幾步,想起身,卻因為跪地上太久,幾次摔倒在地上又支撐起來,近了幾步,她發現這丫頭眼窩深陷,臉頰紅腫黑紫,嘴角還帶著血跡,看著是被人打過的。

“小..姐”她抽泣著擦了擦眼淚,手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揉著快要裂開的頭,慢慢將眼前的一幕幕和記憶重合著,慢慢回想著:

這家和她現在居住的破屋子正好相反,很富裕的官員人家,她正是這家主人的閨女,名字叫做崔蝶衣。

以腦海裡殘存的記憶,對她疼愛有加的母親剛死了不久,更壞的訊息是父親崔鈺誠從老家接來一對母女,自稱是父親的表妹,在老家照顧祖母的生活起居,崔蝶衣的母親死後,父親將自己一直養在老家的母親接了過來,一同過來的還有這對母女。

這原主原本是居住在崔府一座叫惠仙閣的小姐別院中,那裡亭臺樓閣水岸花城,建築雕樑畫棟別具風格,是崔府最好的別院。

蝶衣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聲音:你配住在這麼豪華的別院嗎?你要跟那窮苦人家婚配就去試試窮苦人家的生活!

這是父親的聲音。

定遠侯府沒了,你這金貴的外孫女還精貴麼?還配住這麼好的地方嗎?

這是父親帶回來的女人柳氏尖酸刻薄的聲音。

崔府本來就沒有你的地方,這惠仙閣是父親為我準備的,你覺得惠仙閣是該住我柳惠仙還是該住你崔蝶衣住?

你娘死都不知道為什麼爹爹非要把明月心改成惠仙閣吧,因為我叫惠仙!

你滾去小院子生活,崔府有你一口吃的就對得住你了!

這是父親帶回來柳氏的女兒柳惠仙的聲音。

幾種聲音重疊,嗡嗡嗡的如同蒼蠅一樣在她耳邊轉。

再後來她就被攆到了這個叫攬月苑的小院,只有三間破破爛爛的正房,兩間東下房做廚房,兩間西下房做雲兒墜兒的睡房,她的臥房還不如正院丫鬟睡的地方好。

自己的記憶並不是很全,有些殘破的地方彌補不上。

蝶衣的記憶裡兩個丫鬟,眼前被打的很慘的算是一個,是雲兒還是墜兒,她還沒分清。

“雲兒?”她試著喊了一聲。

“雲兒她去找郎中了”眼前的是墜兒,她已然哭的稀里嘩啦:“小姐,你怎麼樣,可有不舒服,要不要喝水?餓不餓要不要我去找點吃點心吃?”

她的關心真真切切,讓蝶衣感覺到一絲溫暖。

蝶衣渾身疼,像是肌肉拉傷那種疼痛席捲全身,全身都是傷的墜兒淚流滿面地上前攙扶。

“誰傷的你?”蝶衣看著眼前瘦弱的女孩子,她看起來並不是因為傷痛而流淚,這淚水,完全是因為她的復活喜極而泣。

“沒事,這些都是皮外傷,小姐不要擔心我!”

墜兒眼裡帶淚,嘴角帶笑地扶著她坐在側邊的梳妝檯邊上,這是一個挺破舊的梳妝檯,和前面她記憶裡的惠仙閣的黃花梨木梳妝檯天差地別。

鏡子裡的崔蝶衣有些消瘦,清秀的面容,有著姣好的外貌,只不過此時眉頭緊蹙,似有無數愁事掛在她原本清秀漂亮的臉蛋上,鏡子中竟有七八份和林婧婭自己相似,她對著鏡子將她的愁容舒展開:總會有辦法回去的!

撕了床單為墜兒包紮了傷口,一邊和她說話,連同自己的記憶和眼前的事物,將這些都串起來。

這家爹叫崔鈺誠,主管戶部(官大,這點加分),雖然她落魄,但是這點還是不錯的,她在來之前是派出所的一名小民警,負責一些瑣碎的事情,調節居民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整體充實且忙碌。

這家的娘叫徐瑞蓮,和她記憶一致,確實死了,徐瑞蓮除了是這位崔鈺誠的妻子之外,還有一個身份,她是定遠侯徐衝的長女,可惜現在這麼強大的靠山已經崩塌,定遠侯府在不久之前遭到了滅頂之災,頂著謀逆之罪,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坐牢的坐牢。

這讓身為崔蝶衣的她有些無奈:悲催!這麼大的靠山倒了,老天爺你玩我呢?好歹你讓我穿到蝶衣小時候啊我也好看看這侯府的威風!

現在居住的烏七八糟的黑乎乎的小房子,實在跟人家博物館的不一樣,拔步床啦,梳妝檯啦,檀木桌啦,這裡一樣像樣的都沒有,破敗的像一個農家廢棄的小院子似的。

記憶裡,外公徐衝家的滅頂之災並沒有殃及她和她的母親徐瑞蓮,這位母親大概是一夜之間失去了親人,鬱鬱而終,她是在孃家定遠侯府破敗之後很短的時間內病倒撒手人寰的。

而崔蝶衣自己,在此之前居住在定遠侯府的日子要比居住在崔府的日子多,定遠侯府有一個私塾叫梧桐書院,舅舅徐祥福請的最好的教書先生教孩童們讀書的,崔蝶衣在梧桐書院一直唸書到定遠侯出事前才被送回崔府。

綜上所述,她和自己父親的關係非常一般。

墜兒和雲兒就是小時候在外公家專門伺候她的丫頭,在崔家這邊,她也沒有專人伺候,可以說這爹做的確實不太到位。

蝶衣自己慢慢回憶著一些過往,覺得自己有些地方和祝英臺相似,就連梁山伯也有,就是父親口中讓她移出惠仙閣理由的那個窮苦人家,那也是一位家境貧寒的書生,只是關於他的記憶非常模糊,隱隱約約腦海裡有個身影和自己的心上重合。

哎,愛情自古是墳墓啊,她感慨著自己的遭遇,一邊無奈地看著這破敗的家當,然後目光落在一側小丫鬟墜兒身上。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眼前的墜兒,臉上,身上,手上,全是傷痕,裹在身上的衣服都被面板滲出的血染紅了,她很堅強,定定的站在一側,偶爾有個動作,能很明顯感覺到她的疼痛。

“沒事,皮外傷不礙事,這點小傷我還是能夠接受的”她竟然露出了笑臉,順便秀了一把自己有些肌肉的胳膊,比了一個強壯的姿勢。

笑起來很好看,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俏皮又伶俐。

還沒來得及瞭解更多,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不太大聲的問話:沒死?活過來了?

下一秒,她這獨立的農家小院裡突然浩浩蕩蕩來了十幾個人的隊伍,隔著門看見眾星捧月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風韻女人,從遠處看著風情萬種,扭著胯進了門,模樣感覺不太莊重,不像大戶人家裡教養出來的,倒是跟站街女那邊靠的比較近,這是一個警察的敏銳感告訴她的。

“這誰?”她問

“柳氏呀”墜兒吃驚地看著她,回完這句話之後,朝著已經進門的柳氏施禮。

她就是柳氏,父親老家帶回來的女人,蝶衣的記憶裡有她,只是沒有具體輪廓。

三十出頭的年紀,臉上的胭脂擦的很厚,走路說話一顰一笑,風塵兩個字好像就寫在臉上。

一進門,柳氏先是探著看她,看她好端端地坐在梳妝檯前面的椅子上,愣了那麼一會兒才邁進門檻。

進門之後,柳氏立刻演戲似的說哭就哭上了,身上夾雜著濃烈的桂花香直衝鼻子,拉著蝶衣的手哽咽道:“蝶兒啊,我的大小姐啊,你怎麼能尋了短見!你要是真去了,我可怎麼向你母親交代喲!”

蝶衣嫌棄地看著她,心說:跟記憶不太一樣啊,她之前是連偽裝都不偽裝一下的嫌棄自己,現在這是怎麼了?

任她拉扯著自己的手仔細端詳,那感覺似乎不信蝶衣還活著,來回摩挲蝶衣溫潤的手臂,時不時往臉上晃一下子,似乎在試探她是否真的有氣似的。

其他人則躲的遠遠的看著,臉上的恐懼是能夠從外表觀察到的:看詐屍一樣的表情。

蝶衣看了看房樑上還掛著的半截的白綾:我說房子中間掛個這玩意兒幹啥的,還以為這崔蝶衣有空中瑜伽的愛好,合著是用來上吊的...

“我?”蝶衣指著自己:“上吊?”

“大小姐啊”她把崔蝶衣的手拽自己手心裡拍著,一邊抹著並沒有眼淚的臉頰開始了她的表演:“咱可不能走這條絕路啊,你和老爺是親生父女,父女哪有解不開的結,你想嫁給那薛書生,好好求求老爺便是了,老爺就你這麼一個掌上明珠,一定會同意的,那宋家的婚事,雖說是聖上賜婚,但還沒有下明旨,你與那薛生若是互相許了真心,生米做成熟飯,老爺生氣歸生氣,最終也是會體諒的,萬不可走上絕路”

她這話不像好話,不過蝶衣還是咧嘴一樂,剛還想自己好像祝英臺,還有個梁山伯,這不馬文才就來了!

“夫人慎言”在一側的墜兒都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我們小姐是清白之身,與那薛公子也只是同窗好友,並沒有什麼情愫,小姐想不開是因為思念母親徐夫人所致,和其他人無干”

啪!

話音未落,墜兒捱了一巴掌,讓蝶衣心裡一沉,臉色也沉了下來,墜兒的臉色本就被打的紫紅,如今又添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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