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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語回到院子,發現祁溫言幽怨的神色直勾勾地盯著她,紅潤的嘴巴生氣地嘟著,似乎很不滿謝聞語三天兩頭出去玩,而且不帶他。
祁溫言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句,“姐姐。”
若是平常人,肯定會被這奶聲奶氣的聲音萌的心都軟化了。
謝聞語面色不改,“姐姐去玉樓記買了好吃的餐點回來,有點晚了。”
祁溫言抬眸看到謝聞語聳拉著眼皮,似乎很疲憊的樣子,他抿抿唇,“好吧,姐姐下次不要太晚了,溫言會想念姐姐的。”
謝聞語摸摸他的頭,很滿意他的懂事,“乖。”
祁溫言卻不回話,他低頭,眼眸暗沉。
乖孩子是不會得到更多好處的。
謝聞語勾唇,“親姐姐不會拋棄你的,不要亂想,好不好?”
可是假的姐姐會拋棄你呀。
謝聞語眉眼彎彎,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祁溫言神色恍惚,他退後幾步,回過神,看見謝聞語準備走回房間,他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到達房間門口時,謝聞語用食指抵住他額頭,阻止他進去,輕聲誘哄著道,“不可以進去哦。”
祁溫言愣神,眼前人唇紅齒白,眼睛似乎有鉤子,將他的心擾亂。
他感受到心跳加速,低眸,小聲道,“好。”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在門口呆坐著,沒走。
大概是剛剛謝聞語對他的催眠略有作用,導致他現在對謝聞語是不是親姐姐產生了歧義。
裡面的謝聞語感受到祁溫言還在外面,她眼神微冷。
看來,要早點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
凌晨,暮色暗沉,院子裡棲息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著,給人一種無端的煩躁感。
祁溫言躡手躡腳地進去,生怕驚動了屋裡睡著的姐姐。
謝聞語的神魂,在他準備動手動腳時,被排斥力彈了出去。
不知在想些什麼,祁溫言擰眉看著她的臉蛋許久,臉色微紅。
他小心翼翼地深呼吸,褪去她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肩膀,以手為筆,在她的肩膀描繪圖案。
謝聞語冷眼旁觀著,製作傀儡有兩種方法,第一種以強大的實力直接控制人的心智和身體,但這種傀儡沒有自主思考能力,第二種是魔族的秘辛,以自身一成的實力來控制無魂之體的心靈,操控無魂之體的一切情緒,包括喜怒哀樂。
而祁溫言用了第二種,他需要一個完全聽他話,值得信賴的傀儡。
第二步繪花已經完成,但祁溫言在完成的那一刻,突然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直接倒在地上。
血透過謝聞語的魂魄,濺在‘她’臉上。
謝聞語有點潔癖,但無能為力,她無法進入到自己的身體。
突然,周圍的靈力開始暴動,開始是一絲絲的靈力緩慢進入她的神魂,最後是全部靈力進入到她的神魂。
練氣四層……練氣五層……練氣十層……築基前期……金丹前期……
最後等到謝聞語達到金丹中期時,靈力才停止暴動。
她只有一魂兩魄,險些承受不住,但神魂潰散。
她只能打坐修煉來安撫這些突如其來的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雞鳴,日出。
謝聞語的神魂早已回到自己的身體,但她一直沒能醒來。
祁溫言在響午時分醒來,他第一眼看到沉睡著的謝聞語,有些慌張。
“姐姐?”
“姐姐!”
“姐姐,你快醒醒,溫言不想你死,嗚嗚嗚……”
謝聞語被祁溫言一聲比一聲高昂的哭聲給吵醒。
她看到鼻涕眼淚流出來的祁溫言,原本奶乖的小臉蛋,皺成一團,她輕笑,習慣性地摸摸小奶娃的頭,安慰道,“我沒事,不要害怕。”
祁溫言突然抱住她,哭噎著道,“姐姐不能拋下溫言。”
謝聞語站起身,“弟弟吃早飯了嗎?”
祁溫言搖頭,“沒有。”
下一秒,他抬眸看到謝聞語的臉上有幾滴他昨晚吐的血,神色一慌。
偏巧謝聞語嘀咕道,“怎麼感覺我的臉黏黏糊糊的?”
他攔住謝聞語去照鏡子的打算,扯了扯嘴角,“姐姐,還是溫言來幫你洗臉吧。”
謝聞語看到他眼底的驚慌,已經猜出什麼,她彎唇笑道,“不用,怎麼能讓弟弟幫我洗臉呢。”
“……還是溫言來幫你洗臉比較好,姐姐看起來好像很虛弱,溫言不忍心看到姐姐這麼辛苦。”
“溫言弟弟真好,謝謝溫言弟弟。”
祁溫言拿著溼棉布,輕輕擦拭著她稚嫩的臉蛋。
她的眼眸很明亮,似乎能照亮他骯髒的內心,但她的眼底一片清明,深深注視著他時,如同漩渦般將他沉陷下去。
祁溫言屏住呼吸,不敢驚擾她。
突然一陣白光閃過,謝聞語不受控制,她倒在祁溫言身上,沉沉昏睡過去。
“姐姐!”
“姐姐你怎麼了?”
祁溫言將她抱起,放置在床上。
看到一個五歲的孩子將十歲的人扛起,洗白系統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只能暗歎一句:不愧是書中的大反派,五歲就能扛人。
祁溫言查探到她神識有破損之際,隨後掐了個訣。
白色的靈力進入到謝聞語的身體,似在安撫著她暴動的神識。
不知過了多久,日落,夕陽照在院子,一輪金色的陽光普照。
天逐漸地暗了,謝聞語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直到第二天黎明之時,祁溫言的靈力幾近枯竭,但謝聞語依舊沉睡著。
祁溫言再次查探她的神識,已經開始潰散。
他趕緊打坐,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靈力。
但還是來不及謝聞語神識崩潰的速度。
他有些不安,停止打坐在謝聞語旁邊,哭喊著,“姐姐,姐姐……”
“姐姐你怎麼還不醒……”
一些久遠的記憶朝他湧來,有一個身穿緋色衣裙的人虛弱地躺在床上,眼裡滿是淒涼,嘴角抿出一口血,而有一人,站在房間門口,神情悲痛,想進去卻又不敢進去,生怕裡面的人厭惡。
而那兩人的臉,在他記憶中,一片模糊。
謝聞語被他搖醒,她睜開眼睛,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可不可以,去百穀堂,找掌櫃要最後一包藥。”
說完,她吐出一口血,再次昏了過去。
祁溫言抿了抿唇,“好。”
他走出房間門口,瞬移到百穀堂。
他進入,裡面只有一個學徒。
學徒瞧見他,立刻上前,問道,“小公子是來看病的嗎?可否等下,雲大夫還在出診,還未回來。”
祁溫言等不及,急切道,“謝家二小姐,說要拿最後一包藥。”
學徒有一瞬間的疑惑,“謝家二小姐?她未曾來過百穀堂看病啊!”
祁溫言聽此,眼裡閃過一絲戾氣,“雲大夫現在在哪裡?”
學徒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他連忙退後幾步,驚恐道,“雲,雲大夫在鎮北將軍府。”
祁溫言作勢要到鎮北將軍府搶人。
後院的掌櫃急匆匆跑出來,“小公子等下!”
但祁溫言早已趕到鎮北將軍府,此時的雲大夫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回百穀堂。
祁溫言站在他前面,面無表情地問,“你是雲大夫?”
雲大夫眼裡有些疑惑,他遲疑地點頭,“我是雲大夫,小公子有什麼事?”
祁溫言丟出木質的飛船,冷漠道,“上去。”
雲大夫站在原地不動。
祁溫言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他收起飛船,直接掐了個訣。
兩人瞬移到百穀堂,祁溫言穩穩落地,雲大夫踉蹌幾下,險些摔倒。
祁溫言道,“謝家二小姐,到你這來拿最後一包藥。”
雲大夫稀裡糊塗,“我……”
他的話被百穀堂的掌櫃打斷,“小公子,謝二小姐的藥在這,原諒我這小學徒的的不知情,竟把你帶去鎮北將軍府,實在是我們藥堂的錯誤,鄙人已經罰小學徒挨鞭子了。”
挨鞭子只是一個說辭,是否是真的挨鞭子,還得是掌櫃說的算。
祁溫言要拿過去,掌櫃卻突然縮回手,他道,“我這藥,需要銀兩,否則,我寧可浪費,也不要被別人白撿便宜。”
祁溫言手中沒有銀兩,他拿出下品靈石,“給這個。”
掌櫃搖頭,“我們不需要靈石,也不收靈石,怕的就是別人覬覦,我們要的是銀兩。”
祁溫言眼神略有暴躁,他幾乎要控制不住殺人的念頭。
掌櫃及時道,“我看小公子腰間的玉佩也可抵這包藥,要不你用玉佩來買這包藥?”
祁溫言取下腰間玉佩,遞給掌櫃,不由分說直接拿走掌櫃手裡頭的藥。
隨後催動靈力,回到院子。
而云大夫看著兩人的操作,十分迷糊,“謝二小姐不是我們的老闆嗎,怎麼她來買藥,還要付銀兩?”
雲大夫和掌櫃是唯二不多知道謝聞語是百穀堂幕後老闆的人。
掌櫃見周圍沒有人,小聲說道,“正是謝二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她這一番動作,估計是想騙那小子的玉佩。”
雲大夫問,“這玉佩有什麼用?”
掌櫃神秘莫測地回答,“她讓我過幾天找一個信得過的玉匠,打造差不多的玉佩,然後拿假的玉佩去典當,再把這枚玉佩,送上紫荊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