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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語抬眸看他，冷靜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瞞著你，我可以起神誓來證明。”
神誓是經過天道認證的誓言，以神魂起誓，若違背誓言，將來神魂俱滅，連聚魂燈也無法捕捉碎魂。
祁溫言勾唇，眼裡有調戲，“你發下神誓，日後我絕不會懷疑你。”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謝聞語已經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但即使是在上輩子，他與謝聞語從小到大，也從未見過五長老那號人。
謝聞語抿唇，她眼眸低沉，以神魂起誓，召喚天道。
“若有一天，我若對魔尊大人有所隱瞞，日後我願意因為蒼生而死，並被蒼生所唾棄。”
她發完神誓，天上降下一道雷，落在她的兩眉之間，隱匿其中。
祁溫言本該是十分滿足的，但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回憶起前世的謝聞語，他比她先一步歷劫，在命令手下將她看管後，才下凡歷劫，可他記得，謝聞語根本就不是在這個時候歷劫，而是在五十六年後，但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無端地，又鬆了口氣。
他記得，謝聞語前世因為一些事情，主動卸任聖女之位，當時的她厭惡極了蒼生，怎麼可能會為蒼生犧牲，以她的性格，寧可神魂俱滅，也不願意為蒼生犧牲。
可神魂俱滅，似乎比因為蒼生而死更不好......
祁溫言腦中閃過萬千思緒，可面上倒是一派鎮定。
謝聞語想了想解釋道，“五長老是我的父親。”
祁溫言平靜地道，“為何不早點和我說？”
如果他知道五長老是她的父親，他不一定會懷疑謝聞語在隱瞞他。
謝聞語沒說話，心中卻在無語，按照祁溫言多疑的性格，如果不是因為她起神誓，他又怎麼可能一下子相信她？
可面上，她只是莞爾一笑，“這個不重要。”
傍晚。
祁溫言因為魔族的魔將有急事召喚他，暫時離開了謝聞語。
五長老趁此期間，去到常青峰。
謝聞語一早站在桃花樹底下，等他過來。
謝晉走上前，問她，“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謝聞語神色淡淡，“你問的，是認出你是紅衣國的鎮南將軍，還是認出你是陳松煙的丈夫？”
提起陳松煙，謝晉臉色有點沉，“你怎麼可以這麼不禮貌？媽媽的名字是能隨便亂叫的嗎？”
謝聞語嗤笑，“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謝晉深呼吸一口氣，強壓著怒氣，“憑我兩世都是你的父親！”
謝聞語微微一笑，“我的父親叫聞隋，不是叫謝晉，也不是宋晉。”
“宋而笙！我知道你曾經在九重天上生活過，但無論怎樣，你不能忘了我始終都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
“只生不養的父親，有什麼資格？”
“我是沒有資格，但你媽媽養了你二十多年，你怎麼能這樣不尊重她？”
謝聞語聞言笑了，“她什麼時候把我當做她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