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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探討(爭論)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果——想讓謝聞語睡兩天床,祁溫言則先委屈兩天,睡吊床也行,睡地板也行,但這兩天的時間,他們必須要弄好一個新的床位。
縱然謝聞語萬般不願意浪費時間,最終還是敗在了祁溫言如小狗般氣憤的雙眼中。
得,好看的人總是會受到優待。
“被褥從哪來的?”祁溫言奇怪地問。
說到這裡,謝聞語腦袋又開始疼了,她也嘗試過再從儲物袋拿出物品,可儲物袋像是被上了密碼鎖,她使盡辦法也沒用。
“我們的被褥竟是一樣的?”祁溫言看著他莫名其妙出現在手上的被褥,又看了眼謝聞語的被褥。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謝聞語,眼神中帶點遲疑,“你不會是……”
謝聞語則盯著兩套一模一樣的被子,陷入了沉思。
可祁溫言憋了半天,把臉都給憋紅了,才猶猶豫豫地接著上句話道:“暗戀我吧?”
謝聞語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明明是普通的一個眼神,祁溫言卻從中看出對方看傻子的眼神。
“……”
謝聞語還未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許是兄妹、姐弟,如若等對方恢復記憶了發現自己已經奪舍原身的異常……
她眸光閃了閃,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問:“餓不餓?”
祁溫言搖頭,他現在肚子有點痛,看見兔肉就想吐,他將還剩一半的兔肉遞給謝聞語,“你餓了?吃不吃兔肉?”
私心裡,他還是希望謝聞語能夠吃下兔肉,一是因為他為烤兔付出了不少,扔了兔肉等於浪費了他一點心血,二是因為謝聞語吃了,想必會跟他一樣肚子痛,等第二天找出口時,不會輕易拋棄他,畢竟病人還得需要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陪同的嘛。
他內心陰暗地想著。
“好,謝謝。”
出乎祁溫言意料,謝聞語接過了兔肉。
她沒立刻吃,而是將毛剝乾淨,又把雜物處理乾淨,重新放進火上烤。
前世有不少露營的經驗,她對燒烤也信手拈來。
火上的烤肉滋滋作響,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祁溫言悄悄移過一眼,他視力極好,能輕易看到原本賣相極差的烤兔在謝聞語手上變成色澤金黃,外皮酥脆,內裡肉質鮮嫩多汁的烤肉。混合著撲鼻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祁溫言慌張地移開目光,早知道就不給謝聞語了,他自己留著吃。
獨自肚子痛的祁溫言幾乎要咬碎手中的手帕。
“吃不吃?”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祁溫言矜持地轉過頭,他努力控制地自己的目光,不讓自己露出那垂涎欲滴的猥瑣表情,“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事實上,在得知路人甲大哥恢復精力後會變成無敵話多的話癆時,她就已經後悔留兔肉給他了。
在謝聞語沒有回應他的時候,他都能夠說話不間斷,一旦謝聞語給他一丁點回應,他就興奮地在山洞外,指出具體的方位。
講的無非也就是那些靈獸的生活瑣事——八卦,為了能夠講清楚,他還很貼心地為每個靈獸起了名字,甚至每隻狼都有專屬於他們的名字。
託祁溫言的福,她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
謝聞語在他的瑣碎聲中漸漸睡過去。
祁溫言在看到她恬靜的睡顏後,聲音逐漸降低,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她一直緊繃著神經,不肯睡過去,萬一明天精神不濟,不能繼續給他烤肉了那可就虧大發了。
……
第二天謝聞語是被雞鳴聲和鴨叫聲吵醒的,她模模糊糊睜開眼,看到了十幾只山雞和鴨,一時間有些迷茫。
“你醒啦?”坐在山洞頂吊繩歇息的祁溫言跳下來,看見謝聞語一直看著雞鴨的方向,他一副求誇獎的表情:“這是我們這幾天的伙食!”
“嗯。”謝聞語點頭,她的視線轉移至懸掛在半空的星星摺紙,五顏六色。
難道古代人也會摺紙?
謝聞語頭有些痛。
她揉了揉太陽穴,可腦海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紅衣女人、黑衣男人,星星摺紙,昏暗燈光。
那些畫面如同被打了馬賽克,模糊得很。
她果真與這男人認識。
謝聞語抬眸看了眼祁溫言,依舊是那副小狗求表揚的表情,全然無記憶中冷肅不可一世的狂妄。
失憶了也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那她也不用怕自己會掉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