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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織回到自己的家裡，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她以為她在海城待久了，會跟一般女生不一樣，不去糾結跟男人發生關係後，他們之間世俗上認定的關係是什麼。
可她還是淪為一般女人那樣，糾結。
或許這是女人天生的，沒辦法改變。
在徐易提出讓她過去睡的之後，她一直想問出口，可又開不了口。
在沒得到徐易時，她覺得一晚就夠了，在得到徐易後，她覺得不僅要得到他的人，還要得到他的心。
她的心，亂了！
罷了，亂就亂吧！就當是圓夢了。
*
當晚，陳織過去了，可是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像是普通情侶的日常，簡簡單單抱著，就連聊天都沒有，只是簡簡單單抱著睡了一覺。
翌日，她照常起床，但不同的是，早餐已經給她準備好了。
她去上課的時候，就連陳立遠都看出她的好心情。
“老師，你談戀愛了？”
陳立遠做著做著題，忽然回頭看著她問。
“很明顯嗎？”陳織問。
“超明顯，我剛剛那張卷子的閱讀只得了兩分，但是你沒罵我。”陳立遠吐槽道。
陳織：“……”
她似笑非笑看著他問，“怎麼？你的意思是，你想被我罵一頓才舒服是嗎？”
“當然不是了！我又不是受虐狂。”
“不過，你說對了一點點，沒全對。”陳織笑著說。
“什麼意思？”陳立遠放下筆看向她。
陳織也好心情跟他聊聊天。
“就是，你暗戀很久的人，一直沒有交集，忽然有一天，他變成了你的同桌。你開心嗎？”
“嗤！”陳立遠十分不屑，“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又不是在一起了。早戀其實就是自我感動，喜歡你就去追啊！”
“可是有些喜歡不一定要擁有，只是看著就開心了。”陳織感覺陳立遠就是一個小孩子思想。
“在我看來不是啊，如果不能擁有，那就把感情給能夠擁有的。不然的話，自我感動一場，就以為得到了快樂，實際上什麼都沒得到。這段時間，你浪費了多少精力？投入了多少？老師，在經濟學上來說，叫沉沒成本。你可以花這份心思去好好複習，好好生活，為什麼要投入到一份得不到的暗戀裡面呢？”
“……”
陳織頭一回被一個初中生說得無法反駁，雖然面前的人只是個孩子，還沒經歷過什麼愛情，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說出來的話，如醍醐灌頂。
陳織輕笑了一下，捏著他的臉，“你這小屁孩，歪理懂挺多，語文那麼弱？”
“這哪裡是歪理，這是真理！”陳立遠撥開她的手。
他這番話，陳織直到晚上都還在想。
是不是真的要追求一個結果？
可是很多時候，成年人之間的戀愛都是沒有結果的。
“陳、吱、吱！”許露露忍不住在她耳邊怒吼。
陳織驀地驚醒過來，“你叫我？”
“不然呢？你發什麼呆？叫你十幾聲都沒應我。”
陳織搖了搖頭，“沒什麼，今天被初中生上了一課而已。先吃飯吧！”
許露露本想問她吃什麼，可是因為太餓，也顧不上問了。
“今天可餓死了，接手大公司的設計，壓力超大，全公司都進入了備戰狀態似的。”許露露吐槽道。
“加油！”陳織給她倒了半杯紅酒遞過去，“把這個合作弄漂亮一點，以後你就不擔心沒合作了。”
“就是！到時候，我去海城找合作，我看張帆那小癟三還怎麼截我合作！提起那傢伙，我真想看看他現在氣得跳腳那副嘴臉。大概應該知道我談成合作了吧？”
的確！
如許露露所料，張帆在包廂裡氣得把所有的酒都扔在地上，玻璃碎和酒水鋪滿了整個包廂，一片狼藉。
“都給我滾！”
其中一個人見他盛怒，連忙安慰道，“張公子，您消消氣，不就是想要教訓一個女人嘛，我這裡多得是，我現在就把她們叫進來，都是雛，乾乾淨淨的。”
“給我滾！我要的是女人嗎？我要的是許露露和陳織跪下求我！！！”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支在膝蓋上，低垂著頭，眼眸抬起看向那人，眼神陰翳像一條毒蛇。
“你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