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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吳夢娜乾脆攤開了說，“我是說，你想戀愛，找跟你同階層的，你配不上徐教授！你現在就連一份工作都沒有，怎麼養活自己？難道是靠著徐教授那份工資嗎？”
“呵！”陳織無奈支著下巴，“徐易來了，你問問他，我何曾花過他一分錢？！”
吳夢娜一臉驚慌，轉過頭去，徐易果真是來到了。
她心底一股氣憋著，“就算現在不拿他一分錢，以後呢？你現在是有積蓄，等坐吃山空了，還不是得靠他？而且，你們的地位就不平等，跟他談戀愛，低人一頭的只會是你。女人，還是要有一份穩定而且光鮮亮麗的職業作底氣的。”
她話說完，徐易恰好來到。
陳織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女人的確是要一份穩定而且拿得出手的事業作底氣。”
“所以，你自己也承認，你配不上徐教授了？”吳夢娜眼睛一亮，以為陳織想通了，打算“回頭是岸”。
但是陳織卻說，“可是，徐易不會這樣覺得啊！”
她看向已經坐下的徐易，“對吧，徐教授，你會覺得我沒有工作，配不上你嗎？”
“不會。”徐易想也沒想直接給出答案。
這不算什麼很重要的問題，他喜歡的人，無論有沒有工作，他都養得起，所以無關重要。
吳夢娜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只覺得他在無條件維護陳織。
她的眼睛瞬間紅了，浸滿了淚，“為什麼？我喜歡你兩年了。聽馬老師說，你們才認識兩個月，她有什麼好的？難道，你也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只喜歡漂亮的女人？”
徐易微微蹙了蹙眉頭，沒說話。
陳織看見她這副模樣，難免會想起自己單戀徐易的時候，每個夜晚，不是自卑都落淚哭泣，多想一鼓作氣跟他表白，可沒有那種勇氣。
她也覺得徐易這樣的人，是喜歡美女的。
但，事實上，還真是！
要不然，她並不覺得身上有什麼魅力，讓徐易“第一眼”就看上她。
她笑不出來，低著頭扒拉著菜，吳夢娜見他們都不吭聲，自己被這麼多老師盯著，哪裡好意思繼續待在這裡，自尊心被傷至此，她只想儘快離開。
但是離開時，陳織好像是說了一句，“我喜歡他比你喜歡他還早。”
*
吳夢娜走後，徐易跟陳織回到了出租屋，這幾日，陳織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賴在徐易家不願意走。
徐易也不趕她，兩個人像是真正的一對情侶，但是陳織不敢奢想，她只是想著，趁著徐易對她還有興趣，能纏著就纏著罷了。
不是她不要尊嚴，而是，喜歡他真的不受控制。
此刻，他們剛剛“運動”結束。
陳織趴在徐易身上，手指調皮地在他身上點火，“徐教授，明天晚上要去看電影嗎？”
徐易垂眸看著她，“看什麼電影？”
“不知道，就想去看夜場電影，去嘛！明天週六，你沒課。”陳織聲音嬌嬌糯糯的，嬌媚動聽，讓人心頭盪漾。
她慣用這一套討好徐易。
“好！”徐易摸著她的髮絲，“快睡。”
“哦！”
雖然應聲了，但是陳織還是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靜靜地看著徐易。
過了一會兒，又開始鬧，“徐易，我睡不著！”
徐易驀地睜開眼睛，“再來一次？”
“不要！”陳織立馬拒絕，“好疼，不想要了。”
“那就快睡！”
“可是我真的睡不著，”陳織在撒嬌，“要不，你跟我講講你高二至大學的事情？那時候我轉學了，還真好奇，那段時間你是怎麼過的。”
還沒等徐易開口，陳織連忙說，“等等！先別說，讓我猜猜。”
“高二跟高三，你肯定跟高一一樣，什麼都不放在眼內，隨隨便便考試就能考第一。是嗎？”
陳織望著他，繼續想象：“然後，上了大學，肯定有很多女生追你。按照小說情節來走，你應該跟校花談了一段人人皆羨慕的戀愛，是嗎？”
她抬頭看向徐易，發現徐易已經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黑夜裡，她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在她熟睡後，徐易的眼睛反而緩緩睜開，望著那無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