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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什麼婚禮？”
方沅都懵逼了，明顯在他的意識裡邊，這種事情根本還沒有說起。
而且按照女帝目前的態度，也不應該突然跟自己約定婚期吧？
如果是這樣，那女帝說的婚禮是跟誰的？
想到這麼一個不好的可能，方沅又硬了。
拳頭又硬了。
“還能是什麼婚禮，自然是朕跟你的婚禮，”
見他完全不清楚狀況，姜歲寧皺眉解釋：
“朕這個二皇兄就藩的早，一向謹慎，朕在兩年前登基的時候他可都沒敢回京，朕想了一下，除了這個藉口外，似乎也沒有其他能讓他回京的說辭了。”
啊這……
聽到這麼個解釋，方沅內心更加懵逼了。
雖然這個藉口的確有一點用，但……
萬一人家楚王是個智商正常的反賊，不願意自投羅網呢？
他倒也不是覺得跟女帝的婚事突兀，畢竟這種事情於他而言簡直就是越快越好。
只是，方沅希望早些解決這點事情。
明顯清楚方沅所想，姜歲寧繼續開口解釋：
“朕本意是讓你傳達這個密旨，如果楚王不願意領旨，就需要靠你了，朕已經羅列出他的幾大罪行，你到時候沒有必要手軟，直接除掉他就行，這個弒兄的罪名朕自己擔著。”
“當然，如果能想辦法先讓楚王回京，到時候在京城殺掉他是最穩妥的，畢竟廣陵怎麼說也是楚王的地盤，你到那裡肯定不如別處安全。”
聽到這裡，方沅也不好反駁，很乾脆附和，“陛下聖明，臣以為這個辦法可以試試。”
他嘴上答應的乾脆，但實際上心底卻在盤算自己的小九九。
女帝願意拿自己的婚事當籌碼，那對自己可是好事。
因為如果事情決定，到時候最晚應當也是年底就成婚，自己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睡女帝了。
這樣想著，似乎美好的事情就在明天。
好爽！
“朕忘了說了，這個旨意楚王十之八九是不會接的，所以他不來京城，這個婚事暫時也可以不辦。”
也是方沅內心激動不已的時候，姜歲寧的話如一盆涼水淋下。
方沅思緒回到眼前，反駁道：“若是楚王足夠自信，對陛下判斷失誤當真答應了入京，那陛下這場婚事辦還是不辦呢？”
姜歲寧依舊是自信，甚至嘴角的笑容十分燦爛，
“不會的，楚王清楚朕的手段，朕讓他入京，就是明擺著要對他下手。”
“所以按照朕的策劃，旨意送到廣陵城，楚王必反！”
方沅：“……”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本來激動的心情莫名就平靜了下來。
他以為這件事之中自己還能猛猛賺一筆，可沒曾想完全就是被推出去當死神的。
不過好在他心情很不爽的時候，姜歲寧突然又鄭重其辭看著方沅：
“此行艱難，你小心為重，朕也會讓人暗中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什麼危險的。”
“呃…，陛下放心，臣倒也不是擔心不好處理楚王的事情。”
方沅急忙為自己正名，跟著整個人走到了女帝跟前，看了一眼旁邊的浦昕，宛若四下無人的開口：
“臣就是有些好奇……若臣圓滿完成任務，陛下可有什麼要獎勵臣的？”
乍一聽這話姜歲寧還在驚愕方沅居然這麼大膽，這還沒出發就已經主動找自己要封賞了。
不過很快，從方沅的表情她頓時明白了。
這廝……所謂的獎勵根本就不是建立在君臣的關係基礎上的。
而且更不能是什麼正兒八經的獎賞，比如提攜賞賜什麼的。
一時間，原本該是三個人在場的天鳳殿莫名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浦昕愣愣看著眼前的兩人，也不知怎麼臉色一陣尷尬，急忙不動聲色轉過身去。
面對方沅這個時候如此突然的問題，姜歲寧一下子就惱了。
可看著他不似開玩笑，莫名又臉色一陣尷尬，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這樣吧，你若能獨自一人完成任務，等回京之後朕就滿足你，給你一個……驚喜！”
說完這些女帝臉色就不可避免微紅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空頭許諾，但似乎已經讓她想象到了等到那天的場面會有多麼令人不好意思。
真是的，明明這方沅都沒有出發，怎麼朕就已經想著等到那天會被如何脅迫一樣呢？
姜歲寧心底覺得很不應該。
方沅聽得內心一跳，忍不住進一步問道：“那……這個驚喜可以臣來選嗎？”
“這個不行！”姜歲寧頓時就拒絕了，“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心底想什麼嗎？所謂的驚喜朕自己準備就好，當然……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後那一句話，她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不過姜歲寧此時還不算太糾結，畢竟她也不認為單單憑方沅自己就能解決楚王。
到時候等方沅到了廣陵之後，肯定還是需要她這個天子的幫助。
這樣一來，這個約定自己完全就不用準備了。
當然了，姜歲寧想得沒有這麼腹黑，她甚至在腦海中腦補，等方沅逼不得已向自己求助之後，等回來自己再破例給他一個小驚喜。
這樣一來，兩全其美。
害，沒辦法，誰讓自己這個女帝最懂得拉攏人心了。
此時的女帝在心底傻樂。
而得到女帝保證，方沅更是激動。
“咳咳咳——”
突然，旁邊浦昕的咳嗽聲打斷了異想天開的君臣二人。
她此時的眼神像極了一個苦口婆心教訓小孩子的家長：
“陛下，方大人，楚王勢力盤根錯節，不是過家家，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額……也對，時間不多了，那就先簡單規劃一下詳細吧。”
姜歲寧沒曾想自己居然被方沅帶到了溝裡去，瞪了方沅一眼之後才重新恢復了嚴肅。
……
這夜，天鳳殿的燈火亮了許久。
雲安宮同樣也是。
姜言殊大清早的就被叫醒了。
因為傾莫帶來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訊息，關乎她的銀子的事情。
簡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她在安化的資產被查封了。
這些年，姜言殊同樣是在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而這就需要大量銀子。
這個訊息簡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自己在安化的私人小金庫被查封了。
不單單是安化的小金庫，就連暗中開採的私礦也是沒了。
被一股不知名的馬匪給端了。
得到這個訊息，姜言殊是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