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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跟朕想象的不太一樣。”
皇宮，姜歲寧看著方沅，那一張好看的玉容裡甚至帶著幾分失望。
這幾天下來，方沅給出了足夠的壓力，可似乎文官那邊反倒沉默了。
嗯，按照她的評價就是，平靜得根本不像是他們。
“確實有些奇怪，臣可不相信他們這是怕了，慫了。”
面對如今的情況，方沅的想法跟她也是大差不差。
大浪起來的太高，平息的也太快了。
“嗯，一般來說，這種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說不準更是暗流湧動。”
姜歲寧最後還是覺得其中有什麼遲到的陰謀詭計，不過這話卻是在提醒方沅了。
見方沅明顯心不在焉的，她又是突然開口：
“當然，如果京城真沒有什麼事情，你應該就可以出發去廣陵了。”
這下方沅本來輕鬆的神態頓時沒有了。
“臣倒也不是覺得這一行有什麼艱難險阻，只不過……”
說到這裡，他很是大膽地將女帝抱緊在懷中，
“如果楚王那邊有什麼意外，怕是前後要幾個月的時間處理，到時候臣會想念陛下的……”
姜歲寧：“……”
“你真的是夠了，朕可得給你說清楚了，這件事你要是沒有讓朕滿意，朕必定不會留什麼情面！”
“那是自然，”聽此方沅連連含笑點頭，“臣肯定會讓陛下滿意的，不單單是這件事，等到了以後陛下想必只會更滿意。”
方沅這話已經是上了收費站，可憐的女帝被他摟在懷中還一臉純真與茫然。
“什麼更滿意？你這佞臣，到底在說什麼？”
“咳咳，”方沅自然知道這些事情不能跟女帝解釋，不然自己今晚上怕是要掉一層皮。
他只得帶著幾分神秘的笑容掩飾：“有些事情陛下只有經歷了才會明白。”
“哼，裝神弄鬼罷了，朕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
見他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虛，姜歲寧可謂一點好臉色沒有。
可就是在這個節骨點，突然殿外大門被人粗暴的推開。
“陛下不好了，皇后有刺客闖入…呃……陛下？”
推門而出的浦昕面色焦急，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將狀況說了出來，只是當抬頭看向陛下的時候，她愣住了。
這個點本應該是在處理政務的陛下，怎麼跟方大人同坐一把龍椅，還被方大人抱著？
雖然對於陛下心中的小心思作為陛下心腹的她早就有了懷疑，但真正見到如此親密的場景，還是讓她十分意外與尷尬，
似乎……陛下長大了。
而也是浦昕話音剛落下的那一刻，姜歲寧也跟著噌地站了起來。
好似什麼丟臉事撞破的她臉色還有些微紅，但到底很快恢復了平靜。
“怎麼回事？這些刺客來歷是什麼？”
“這……”
聽聞此問，浦昕急忙回過神，然後行禮道：“目前宮中禁衛還在盡力抓捕，這些刺客還未闖入內宮，訊息並不多，臣不敢妄加推測……”
“哼，敢來皇宮送死，這些刺客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見她這個小心翼翼的回答，其實姜歲寧很快就意識到了一種可能。
只不過畢竟是直接朝著皇宮來的，現在下決定為時尚早，她這個做天子的也沒有理由隨便斷定。
方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著開口，“陛下，臣看還是讓錦衣衛的人來抓好了，這些人大機率還是跟前些時候的事情有關。”
“嗯，你暫且帶著人在外宮仔細嚴查一遍。”
事情有了轉機，方沅也不再耽擱，很快出殿巡察刺客的事情。
很快，錦衣衛這邊集結。
只是偏偏這個時候，本來鬧得聲勢浩大的殺手似乎沒有了動靜，而是分開成了幾批朝著各處散開。
見這些刺客明顯逃跑來勾引自己上鉤，方沅都是氣笑了，站在宮牆上完全沒有追過去的動靜。
“燕國的地圖這麼短嗎？”
“呵呵，老子的命比你們值錢多了，可不會上當。”
面對這麼簡單的抉擇，他毫不猶豫，跟著朝著旁邊的莫臨風指了指。
“兄弟，去吧，這群人交給你了！”
莫臨風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卻是聽他又開口：
“記住了，如果半路有更多人要殺你，你就說你叫方沅，保管他們立刻停手。”
莫臨風：“？？？”
禮貌你嗎？
當他傻呢，明顯這群刺客就是衝著你小子來的。
不過對付刺客這點小事情，老實話說莫臨風倒是真不帶怕的。
出於紅英閣還仰仗著方沅的勢，他還是很乾脆答應了下來。
“行了，我知道了，這點刺客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你老實等著就好。”
說完，身影一躍，已經帶著幾名心腹下了城樓。
等一行人離開，方沅思索片刻，還是孤身朝著內宮闖去。
這一批刺客大機率還是文官那邊搞出來的動靜，只不過選在皇宮這個地方來鬧卻是有些不明智了。
方沅還是比較謹慎，內心想著或許這批人還有什麼打算。
在內宮四處溜達了一圈，還當真在些許隱蔽的地方讓他遇上了幾個散開行動的殺手。
好在這些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再加上有宮中內侍的參與，對付起來還算比較容易。
“看不出來，這幫子老不死的東西就這點本事。”
“靠幾個殺手就打算勾引老子自投羅網，真以為老子是真莽夫啊？”
立於宮牆之上，對於今日這出戏碼方沅可以說完全不滿意。
不過有一說一，因為湯顯這件事倒是讓他有了在天鳳殿久留的藉口。
這才讓他這幾天下來跟女帝之間的關係親近許多，從一開始自己強吻，到現在已經可以隨意跟女帝一同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摟摟抱抱。
對於姜歲寧這種性子的女人來說，短時間內這麼大的轉變已經是十分順的攻略了。
當然，與之截然相反的則是女帝的那位妹妹。
短短的幾天，可謂被自己連哄帶騙，不知道多麼僭越無禮。
“喲，好像這裡就是雲安宮，倒是挺巧的。”
看著前邊栽了許多海棠的院子，方沅一陣驚訝。
想了想，他一個翻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