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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人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在那裡互相對望，大眼瞪小眼。
終於——
在意識到方沅這個逆賊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後，姜歲寧總算有了動作。
“你這無恥逆賊！”
“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朕起來？”
她此時只覺得今天晚上快要氣瘋了，被方沅肆無忌憚欺辱一番不說，現在連自己說話都不管用了。
若非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她早該要叫人了的。
只能說……
都怪母后！偏偏讓她做這些事情，結果莫名其妙變成這個樣子。
“陛下這麼著急做什麼？”
方沅倒是顯得興致十足，盯著女帝發火卻不能將自己怎麼樣的神態。
“其實……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臣還有一件事想要跟陛下坦白……”
本欲發火的姜歲寧一怔，跟著目光與他對望許久，惱道：“什麼事情要選在這個時候，難不成是你方沅要造反的事情？”
“陛下誤會了，臣要說的是之前臣不小心綁架陛下的事情。”
方沅急忙解釋，“臣當時將陛下帶到了錦衣衛的詔獄，應該不錯吧？”
“那又如何？”姜歲寧並不理解方沅要說什麼。
畢竟兩人關係既然已經確定，那當時方沅輕薄自己的事情反倒不那麼重要了。
“其實…臣有些不好說的事情一直都沒敢跟陛下說……”
方沅看著女帝疑惑的目光，此時女帝並未表現出反抗的意圖，他乾脆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適一點。
“那天臣將陛下帶到詔獄後，臣……碰過陛下…”
這話中意有所指，姜歲寧的心思也一下回到當天，似乎一下子沒明白方沅所謂的碰字作何解釋。
但是很快方沅又帶著幾分欠揍的笑容開了口，
“臣斗膽，此時真的想讚美一下陛下的美貌，它真的，很大！”
姜歲寧：“？？？”
她的臉色閃過幾分迷糊，但是很快，似乎注意到了方沅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點所在。
再然後，聯絡方沅那嘴角的笑容，再想到這話中輕佻的語氣。
姜歲寧一下子恍然大悟。
“方沅！”
“你這個無恥的狗賊，居然還敢承認！”
這下本來還指望方沅嘴裡憋出什麼好話的姜歲寧徹底忍不住脾氣了。
她那個氣啊。
虧她還想著方沅這個混蛋能夠改過自新，跟自己說一些欺瞞自己的大逆不道之舉動呢。
可不曾想，方沅說的居然是這個大逆不道的舉動！
可惡——
這個方沅，這個狗賊！
奸賊逆賊，無恥之尤！
其實關於方沅承認的事情，她也不傻，畢竟自己並未特意易容，無論是外貌跟身材都不差，一開始就沒指望自己昏迷後，方沅這個無恥之徒能夠規矩。
雖然前陣子她每每想到都是怒火中燒，可到底忍到現在她也不在乎了。
只要方沅嘴硬，那就當他沒做過吧。
沒想到，方沅他承認了！
居然如此風輕雲淡當著自己的面承認了！
他真是該死啊，他當真就不怕朕一時怒極砍了他不成？
姜歲寧羞恥更大於惱怒，更讓她無法容忍的是，自己剛被方沅羞辱不說，此時方沅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很不對勁。
一直都在盯著她們……
他居然還想著染指！
無恥！
“方沅！你無恥，朕後悔了，朕…朕殺了你！”
姜歲寧一點都不想再去容忍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混蛋，說完這話，費盡了全身力氣就要掙扎。
方沅一時沒有注意，竟然險些被女帝給掀翻出去。
“陛下誤會了，臣只是不想欺瞞陛下。”見女帝發火，方沅急忙為自己的莽撞狡辯。
“你你你——”
姜歲寧根本不信，張口試圖要訓斥什麼最後到底敗下陣來，無奈道：“趕緊從朕身上起開！”
女帝的語氣聽著明顯嚴肅許多，方沅鬧夠了，也不好繼續做什麼,乾脆很聽話起身。
而姜歲寧十分生氣的打掉了方沅拉住自己的手，隨後也從書桌站了起來，
她先是飛速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才冷著臉重新看向方沅。
“朕暫且饒你一次，往後再有這種事情，朕定讓你好看。”
見女帝臉色嚴肅，明顯帶了幾分冷意，方沅心中又是一陣意動。
還別說，女帝陛下只要不是害羞難堪的時候，臉上孤傲冷淡的神色總會讓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種畏懼與敬意。
不過嘛……
這樣反而是更刺激了。
他本打算要回答一下，只不過姜歲寧明顯有又有了其他事情，已經重新落座。
“坐吧，朕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沒有跟你說過。”
方沅點頭，也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