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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方沅注意到不起眼的角落坐著一名衣著樸素的女子，雖然模樣不是那六公主，但神態卻與六公主神似。
遠遠打量片刻，他心中有了猜測，乾脆選擇悄無聲息接近。
而此時在這張桌子上落座的，恰是打扮的姜言殊本人無疑。
她出宮本來是要親自見一見方沅的，不過最後為了自己的安全決定選擇了這個方法，讓希然透過易容裝作自己與方沅見面，以此試探一下方沅是不是當真可靠。
不過為了能夠搞清楚清風樓跟紅英閣的情況，姜言殊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來一趟，不過卻沒有暴露身份。
但這副操作在方沅看來卻很不爽，更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
好傢伙，他把這小公主放心裡，這小公主轉頭來卻是把自己當傻子來騙。
說好的在這清風樓見面，結果還整上易容這一齣戲？
這很好玩？
方沅心底氣，但此時站在姜言殊身後看著她的表情卻帶著幾分笑容。
也不知過了多久，本來還在桌上漫不經心喝著茶水的姜言殊意識到身後似乎有什麼情況。
一股若有若無的陰風似乎在她背後吹著。
她覺得不對勁，突然轉過頭，恰是與身後的方沅四目相對……
眼瞅著方沅低頭帶著笑容審視自己的眼神，姜言殊差點沒嚇個半死。
不過好在，她還算有城府的，也能夠處事不驚。
很快壓下內心的驚惶無措，姜言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這位公子，你這麼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方沅莫名被她這裝模作樣的態度逗笑了，彎腰近距離看著姜言殊那故作疑惑的面容。
“臣覺得殿下如果是這麼個態度，一點都不適合咱們的合作。”
聞言，本來還打算裝一下的姜言殊臉色一變，明顯再傻也知道方沅已經猜測出來自己的小伎倆了。
遺失的這一點，她第一時間就想要與方沅保持安全距離。
但顯然方沅比她更快，突然就伸出手按在了姜言殊的肩膀上。
然後稍微用力一提，一個步子上前，雙手改為禁錮的姿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將小公主的身子按在了旁邊的牆上。
整個一個壁咚的姿勢。
十分大膽，也十分的……曖昧。
從驚愕之中回過神的姜言殊注意到自己被方沅按在牆上，更是險些臉都刮蹭到他的胸口，頓時大怒。
“方沅！”
“你放肆！你要對本宮做什麼？”
“臣可不敢做什麼，”方沅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十分享受這個小公主受到驚惶露出的慌亂害怕的樣子。
“只不過殿下似乎對合作的事情不怎麼真心，所以臣現如今對殿下有些失望。”
他自認為自己的態度沒有問題，可意識到他生氣問題所在的姜言殊險些氣死。
“方沅！本宮乃是長公主，跟你見面是你的榮幸，就算用替身，難道還用得著跟你說嗎？”
“長公主又如何，臣卻覺得現在臣與殿下應該是平起平坐的。”
明顯根本不怕姜言殊的任何脾氣，方沅更是口出狂言。
姜言殊一下子氣笑了，冷著臉質問，“平起平坐，方沅，你憑什麼？”
“殿下也不想私自見錦衣衛高官是為了奪取自己親姐姐皇位的事情被陛下知道吧？”
姜言殊：“……”
想掐人，真的。
這個混蛋，他…他到底怎麼敢？
方沅可謂自在，就這麼一隻手將姜言殊的雙手抓在跟前。
一邊享受小公主身上迷人的芳香的同時，更是大膽到用另一隻手碰到了她的臉頰。
感受到臉頰的異樣，姜言殊慌得整個身體都繃緊了，拼命挪開腦去躲避方沅的手指，生怕他真做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的她突然十分後悔輕易出宮見方沅這個混蛋。
畢竟現在是宮外，她再如何也不能帶太多侍衛，不然絕對會被皇姐發現。
但沒有侍衛，也就意味著自己安全完全沒有保障。
“方沅，本宮來是為了跟你合作的，你要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就不該有這種想法！”
姜言殊此時眼睛都閉上了，嘴上的態度也變得開始動之以理。
試圖警告他認清情況，為了未來，不要得罪自己。
方沅有些好笑，“殿下確定要賭臣敢不敢？”
此時姜言殊被迫躲在他的跟前，公主每因為害怕身體發抖，他能夠清楚感受到。
不得不承認，這六公主的身體屬實嬌柔。
“殿下如此美麗，臣覺得很值。”
“方沅，你……本宮…本宮原本以為你是君子，不曾想你是……小人。”
到底年紀輕涉世未深，只是親密的肌膚接觸下，姜言殊心理防線似乎有些被擊潰。
“小人？”
方沅樂得沒邊，險些沒一口親上這個可愛的小公主，“殿下還是太抬舉我了，我這樣應該是流氓才對。”
“你……畜…畜生！”姜言殊氣瘋了，終究還是咬牙切齒罵了出來。
方沅舉起一根手指頭，點讚道：
“誒！這個稱呼有些時候或許更好更合適，嗯，就比如現在？”
姜言殊：“……”
想死，她真的。
為何會讓她遇上這麼一個無恥的混蛋？
此時她真的害怕了，認定了方沅的確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因為慌亂不得不緊閉雙眸不敢看方沅。
而此時，兩滴晶瑩的淚珠也是隨著眼角滑落，在那璞玉一般的玉臉上觸目驚心。
這一幕被方沅完全目睹，沉默了一下。
這是…被自己嚇哭了？
好無趣……
方沅顯得興致闌珊，也不好再去逗她，乾脆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紙。
“罷了，臣也懶得逗殿下了，殿下還是先看看這份信紙的內容吧。”
信紙？
似乎聽到方沅不再說那些氣自己的話，此時姜言殊才敢重新睜開眼。
她注意到方沅手中多了一份紙，上邊密密麻麻許多字。
正要伸手的功夫，她又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一直都被方沅抓住。
“你…先放開本宮，本宮這樣怎麼看？”
意識到方沅沒有1傷害自己的想法後，姜言殊恢復了些脾氣與端莊，冷著臉訓斥道。
聽到吩咐方沅還是鬆開了她的手，但還是讓小公主只能貼著牆。
姜言殊很不開心，一點都不想被這個混蛋摟在懷裡按在牆上動彈不得，可到底更好奇信紙的內容。
接過信紙的第一時間，目光還是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