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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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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滔滔不絕的唾沫橫飛結束後,便讓麟晨先出門活動活動,誰知麟晨剛雙腳著地欲站起身時,“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長老聞聲,回頭一臉錯愕的盯著麟晨,心想這小子還挺有禮數,還知道行個拜師禮。

而麟晨一臉無辜,睜著清澈的雙眼,還滿是委屈的說了句:“好像不會走路了!”

張老聽完,鼻子都氣通了,一把提著麟晨的後領子,把麟晨提著就走出了房間。

來到樓下,寬大的前院規整的矗立著十來個一人高的細石柱子,柱子周圍擺放著三個武器架,羅列著各式各樣的兵器,而柱子前方正站著七個少年,六男一女,正整齊劃一的練習著劍法。為首的居然是那個年紀似乎不比麟晨大太多的女孩,烏黑的頭髮高束於腦後,水靈靈的大眼炯炯有神,聲音稚嫩卻鏗鏘有力的喊著劍訣,每招每式都伴有清脆的劍鳴,渾身散發的氣勢比起高他一截那些男生們都更強悍。

張老像拎著小雞仔一樣把麟晨拎到眾人前面,輕輕的把他放下。

“前刺!”,七人頓時躬身向前,一劍刺出,似有一刀狂風襲來,剛落地的麟晨不爭氣的又趴下了,像個癩蛤蟆一樣,趴倒在地。

張老在生活中雖和藹可親,但在教導學生方面,屬於極為嚴厲的那種,眾人見這滑稽的一幕也是沒敢有所動作,可眼神裡多少還是有點憋笑的意味。張老也沒有再把它扶起來,只見他手一招,武器架上便飛來一把木劍,張老執劍,朝著麟晨的屁股就拍了下,力度剛剛好,“pia”的一聲,卻又不疼,麟晨趕忙站起來,低著頭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轉向張老。

“不是想學魂術嗎?去吧,跟著練!”張老說罷,就欲把木劍遞給麟晨。

麟晨沒見過長老如此嚴厲的模樣,可憐巴巴的“哦”了一聲,便接過木劍。讓麟晨現在握劍屬實是難為他了,那劍身長度都快比它身高更長了,可無奈的也只能抱著劍晃晃悠悠的來到隊伍中,模仿著大家的動作,做出前刺的動作。

見麟晨加入隊伍,張老則說道:“帶帶小師弟哈!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說罷轉身從正門離去,來到正門還悄咪咪的給小女孩使了個眼色,可出門後,他卻一個閃身,來到大院的側面,這裡恰好有一個地方被石頭給壘起來了,張老就悄悄的站上去,在圍牆上悄悄地探出頭來觀察起來,看來已經是一個“慣犯”了。

其實他大可以上樓,在樓上悄悄地觀察,可是他想營造一個他不在的環境,好看看這小子刺頭不刺頭,但更重要的,是看看這孩子到底有多高的天賦。

從張老的視角可以看到,麟晨只維持了這個動作幾個呼吸,就開始渾身顫抖起來,木劍就像是觸電了,抖個不停,這時,領頭的小女孩卻開始念劍訣了。

“側身格擋!”,只見眾人整齊劃一的將劍立於胸前,並同時發出一聲“喝!”。

麟晨頓時剛進隊伍,加上木劍很重,動作總是反應不過來,不過也能照葫蘆畫瓢,學著師兄師姐們的動作開始模仿起來,但就是動作始終慢上一些,而且因為身高硬傷,別人舉在胸前的劍自己需要舉過頭頂,才能勉強讓劍不落地。

每每做完一個動作,也會學著師兄“喝”一聲,那聲音完全沒有氣勢,反而奶聲奶氣的,眾師兄還一時間想笑得慌,可奈何張老的嚴厲在大家心中的烙印頗深,只能盡力的去憋。

而前面的小師姐似乎有意針對,變換動作得間隔開始加快,顯然是看懂了張老的示意。麟晨雖然動作和聲音慢個半拍一拍的,可也還能應付,但隨著變換的動作越來越快,往往上一個動作還沒做完,下一個動作就又來了的時候,麟晨動作就開始打哈哈了,一頓亂比劃。可領隊的小師姐卻不接受,側過頭看著麟晨,讓他做得標準一點,可本來舉劍都困難的他這麼一通霍霍下來早就力竭了。

可盯著小師姐那炯炯有神的銅鈴眼,麟晨心理一陣哆嗦,顫顫悠悠的還是舉起劍來,可是肌肉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反而刺激了他的魂路,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服從手臂蔓延至全身,竟輕而易舉的又舉了起來,還比剛拿到劍的時候輕鬆許多,不僅如此,接下來師兄們的動作他都能看得更加清楚了,模仿起來也算有那麼五分相似了。

這就是所謂的“打通了任督二脈”,把魂力作為一種不用刻意控制就能使用的一種能力,就像人天生就會呼吸一樣,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有人沒有太高的天賦也能做到,有人有很高的天賦卻也需要很久才能實現,而張老觀察的重點並不在此,若是已成初入還做不到這一點,反倒是有些麻煩,所以張老重點想看的,其實是麟晨究竟可以透過一天的練習達到什麼地步,眼看麟晨這麼輕易的就跟上並且還大有進步,忍不住的握了握拳。

而眾師兄們更是詫異,這小子打雞血了啊?別說這麼長一把木劍了,就是當年他們來的時候,拿著一把短劍練著也不見這麼快就能上手啊。而且他們詫異的不止於此,上一個很有天賦的還是現在正在領頭的小師妹,這短短的半年,就又來了個怪胎啊。

不過詫異歸詫異,終究是沒有表現出來,當動作再次來到“前刺”,眾人揮出的劍鳴已嚇不倒麟晨了,反而是劍鳴聲消失後還有一陣“嗡嗡”聲,眾人目光齊刷刷的望向麟晨,只見那長長的木劍正已超高的頻率左右顫抖著,一呼一吸只見才恢復平靜。

“臥槽!”這次不光是師兄弟了,就連正在牆外“偷窺”的張老也忍不住來了句國粹,而麟晨見眾人目光投來,小臉上一下子就燒了起來,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pipi”,張老趴在圍牆上,發出蛇吐舌信一般的聲音,給麟晨的小師姐發了個訊號。

小師姐聞聲,不動聲色的對著麟晨說,“小師弟,你再做一下剛才的動作吧!”

“哦!”,麟晨聞言,沒敢抬頭,羞澀的應了一句,然後拉回劍身,“嘿呀!”乾脆利落的刺了出去。

“嗡!”,木劍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看這勢頭,比剛才那一劍更甚,待劍鳴消失,小師姐又道,“再來!”

“嗡!”,又是一劍刺出!

之後,每每劍鳴音消失得差不多了,小師姐就會讓他再來!一時間麟晨也摸不著頭腦,但也只能一劍又一劍的向前刺著,每一劍,那木劍都會越抖越厲害。

眾人也沒仔細去數究竟刺了幾次,直到“嗡”的聲音變成了“啪”,木劍轟然斷裂。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可沒見過這麼小的、可能連屁股都還是青的小屁孩能把木劍震斷的,見眾人這副模樣,麟晨頓時撒手丟掉了手中的短劍,左手捏著右手放在下巴上,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而圍牆上看的起勁的張老終於是站不住了,激動著走下去,迅速的回到正門,推門而入,“咳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咳嗽兩聲,問道:“怎麼了,你們幾個,不練功擱那瞧什麼呢?”

說罷就裝著一副要收拾人的架勢向著他們的中心走去,看著眾人腳下斷裂的木劍,故作嚴厲的瞪著麟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也不說話,其實心裡樂得不行!

“我不知道啊,張爺爺!你這劍也太不結實了,舞兩下就斷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張爺爺!”麟晨低著頭,摳著手指,極度委屈的解釋道。

“可以了可以了!壞了就壞了唄!換把鐵的繼續練!”說罷轉身就回樓了,留下一臉懵的麟晨自己猜。

不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就不會去猜,轉身就跟猴一樣去武器架上取鐵劍了。

接下來的一上午時間裡,麟晨分別練習了槍、棍、劍、還有一種名為迴旋刀的兵器。麟晨也摸清了這裡練習武器的方式,在這裡每個人所主要練習的武器是不同的,比如,小師姐所練習的是劍,而還有其他的幾個師兄,有的練槍,有的練棍,還有的則沒有主要的練習武器。因為張老要求,每個人必須找到自己最擅長的武器,誰的武器最擅長,那麼練習這種兵器的時候就由他來做領隊的。同時也能夠相互熟悉彼此。而麟晨本應該作為領隊帶大家練習長刀,因為他已經有魂器了,那麼他主要練習的武器就應該是自己的魂器,可奈何他啥都不會,所以就只能缺這一項,不過麟晨也不是唯一不領頭的,還有幾個沒有魂器的,也沒有領頭!

結束了上午的練習,大家好奇的把麟晨團團圍住,小師姐率先問道:“嘿!小師弟,我叫蕭瀟,剛來這裡半年多,是你的七師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嘿嘿!”麟晨撓撓頭,被這麼多人圍著,不自覺地不好意思起來,膽怯的說道:“我叫麟晨,麒麟的麟,早晨的晨,剛來這。。。一天不到!”

緊接著,那名體型壯闊、臉上有些肥肉、帶隊練槍的師兄伸出右手,憨憨的說道:“我叫李大苗,是你的大師兄!我八歲修行魂術,來這裡六年多了!”

“我叫李二河,是大苗哥的弟弟,你的二師兄,也是八歲修行魂術,來這裡也有六年了!”

“我叫唐燦,是你的三師兄。。。”

“我叫高柏樹,是你的四師兄。。。”

“我叫張清河!是張老爺的侄子,是你的五師兄。。。”

“我叫劉沙,是你的六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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