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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宇舟被我逗笑，他重新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逗我：“我看起來很缺錢？”
我有些無奈，他確實不缺錢，可我能給的就只有這麼多。
而且我實在沒辦法拿宋祈南的錢和股份來談判，即使此時此刻我真的相信他是想要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我，可是以後呢？
以後吵架了爭執了，我們要分開了，我該怎麼還給他這些東西。
更何況這些東西是他媽媽季潔為了季家辛苦幾十年得到的酬勞，我沒資格處置這些東西。
實在是囊中羞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我只有這麼多錢了，這已經是透支未來的工資進行的超前消費了，就算再加上通貨膨脹和未來投資和工資增長，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一百萬了。”
真的是榨乾了，一滴都沒有了。
季宇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他點頭，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了些希望：“你同意啦？”
季宇舟又開始搖頭了：“我們的婚前協議，是不是約定了婚內出軌的人是需要淨身出戶的？”
我錯愕地看著他，好像確實有這一條，我好像確實婚內出軌了。
我一瞬間猶如一隻洩了氣的皮球，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不對，還有葉如榛。
我又挺直腰桿：“那也是你先出軌的，你先出軌葉如榛的，就算是淨身出戶，也得是你先淨身出戶。”
季宇舟攤開手：“證據呢？”
我又愣住，去查監控嗎，可是公共場合的監控一般都只是儲存一個月，而且我怎麼可能以一種合法的方式獲得這些監控。
再不然就是調取季宇舟給葉如榛的轉賬記錄，可是這個很輕易就能被洗白成慈善捐贈，無論是季家經常這樣幫助一些家境不好身世坎坷的窮苦學生。
而且葉如榛之前有心理疾病，這倆人的身體接觸有限，我也不可能搞到這兩個人的親密照。
我有些心虛地輕聲說道：“那你不是也沒有我婚內出軌的證據嘛。”
季宇舟聞言，嘲諷地看我一眼，然後起身去一旁的書房拿出了一個資料夾。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接過來，開啟之後，裡面全都是我和宋祈南的照片，從他敲我家家門的照片，再到車禍前我倆坐在車上的照片，甚至還有我哭著給暈倒的宋祈南擦拭血跡的照片，還有我和宋祈南在醫院時一起散步曬太陽的照片.....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綠帽控啊，你拍這些？”
季宇舟一揮手打掉我手中的照片：“你還知道你在給我戴綠帽子啊？”
我莫名有些心虛。
這樣來說的話，季宇舟算是給我戴了一個隱形的綠帽子，我卻是有證據地給他戴了一個真的。
我不安地低頭扣著手指甲：“那我淨身出戶的話，滿打滿算就只有六百多萬了。”
季宇舟笑笑，勾起我的下巴：“你何必淨身出戶,去過那種朝不保夕的苦日子呢。”
“你什麼意思？”
“我不和你離婚，只要你不再和宋祈南見面，之前種種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的遺囑中也只會有你的名字。”
如果我不愛宋祈南的話，這的確是個選擇。
“我沒辦法不見他。”我實話實說。
季宇舟沉默良久，終於妥協：“可以見面，只是你們的關係，再也不要讓第四個人知道。還有，你不能生下他的孩子。”
所以，他這是默許我可以和宋祈南來往了。
我就說這小子是個綠帽控。
我和宋祈南剛剛才到親親抱抱舉高高的階段，連我倆都還沒有往那個齷齪的地方想，季宇舟倒真是目光長遠，連懷孕生孩子都想到了。
我數了數：“可是除了我們三個，蔡郜和姑父已經知道了。”
季宇舟瞪我一眼：“程如意，我已經讓步很多了，你別蹬鼻子上臉。”
我見好就收：“多謝。”
然後起身告辭道：“那麼，我就先走了，前夫，哦不，老公，拜拜。”
可是季宇舟卻跟在了我身後：“你去哪？”
我以為他是要送我出去，就回答道：“去找宋祈南啊，他還在等我。”
季宇舟歪一下頭：“三人行啊，我還沒有準備，不過沒關係，我和你一起。”
我僵住了，臉一下就紅透了。
我聽到了什麼詭異的詞彙，三人行。
我腦海中浮起那個畫面，又急忙閉上眼睛晃晃腦袋，太重口了。
我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宋祈南這個還沒有經過雲雨之事的處男了。
我攔住他，結結巴巴道：“三，三，三人行？哪，哪三個人？”
季宇舟彎下腰，和我臉貼著臉：“我們三個啊。”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玩味和勾引，我一下裹緊了自己的衣服，哦不對，我才發現自己沒穿外套，我一下護住了自己的胸口：“誰，誰說要玩三人行了？”
季宇舟聞言，將我打橫抱起：“那你選一個，留下來陪我，或者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我從他懷裡跳下來：“我選第三個。”
這兩個選項有哪一個是正常人能提出來的。
季宇舟重又抱起我：“沒有第三個，你再不選的話，我就要替你做主了。”
我讓步：“第一個，第一個，我選第一個。”
雖然宋祈南不介意做男小三，可是三人行和男小三還是兩個概念。
除了季宇舟這個變態，估計也沒有人能想出這麼齷齪下流的事情。
現在我有點看明白了，這小子完全是以退為進，看似是允許我有婚外情，實則是透過三人行這個方式逼迫我再也沒辦法和宋祈南有任何親密接觸。
啊啊啊啊，真是要瘋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你不會還要和我上床吧？”
季宇舟低頭吻一下我的唇：“怎麼，難道你要為他守身如玉？”
這倒不是守身如玉的事情，宋祈南不在意這個，我也不在意這個。
只是我現在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
我心裡有了宋祁南，實在沒辦法再拿這些事情來演戲。
我又一次從他懷裡跳下來：“我沒辦法和你上床，我做不到。”
季宇舟淡淡點點頭：“我不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