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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婢女站在房內,聽到這話齊齊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背聽錯了,姑爺,可是小姐的救命恩人,也是小姐心儀之人。
這洞房花燭夜,不去洞房。
要揍姑爺??
雲悠悠挑挑眉,聲音漠然,眸子幽深不見底:“怎麼,你們不願意嘛。”
紅葉搖頭:“不是的小姐,姑爺在外養外室,是他不對,您生氣也是應當的,只是這揍姑爺,若是被發現的話,您會不會被罰。”
見她眼神裡滿是擔憂,雲悠悠心暖了暖:“不會,這件事他不會知道,綠茵你是練武之人,自然知曉揍哪裡,可以讓人疼,但不會有傷痕。”
“是,奴婢知曉了。”
綠茵說著朝人走過去,掄起拳頭就開始揍,累了就用腳踢,專門朝著軟肉上,等人醒來後,會疼得不行,但……沒有傷痕。
主僕三人就那麼看著,地上的人眉頭緊皺,悶哼著無動於衷,那迷藥是她精心調製的,沒有幾個時辰,就是將人腿砍了,也別想醒。
多虧娘將她送去藥王谷,習得醫術,不然哪裡有一技之長。
雲悠悠見那人嘴角溢位血,喊了一聲:“停,差不多可以了,綠茵將人扔軟榻上,你們都脫了衣服,跟我一塊睡。”
“啊?這……這不妥吧。”
紅葉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看著她,小姐這是被姑爺刺激過頭了不成,怎的得這般奇怪。
“沒什麼不妥,偽君子有何資格上床榻,太髒,本小姐會覺得,噁心得吃不下飯。”
“天冷了,你們倆還不上來。”
雲悠悠躺下閉上眼,本以為會夢到前世,可沒有,肩寬腰窄腿長的男人,穿著一身玄色衣服,氣勢威嚴,耳邊迴盪著:“你是誰,你在哪裡?”
夢中,她掙扎著,想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可那人被白霧包圍著,根本看不清,只能聽到隱隱的聲音傳來。
她是誰,她是將軍府嫡女,張嘴喊:“你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夢裡。”
男人沒回答,身影慢慢淡去。
雲悠悠猛地睜開眼,坐起身環顧四周,視線落在身側的兩人身上,意識到自己做夢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綠茵跟著起身,輕聲問:“小姐,你又做噩夢了嗎?”
“嗯,外面天色快亮了吧,該起來了,對了,將那人抬上床,還有戲要演。”
“奴婢明白。”
伸手將熟睡的紅葉晃醒:“起來幹活,別睡了。”
紅葉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姑爺被扔上床,真得是扔,還將人扒光塞進被子裡,看了眼小姐:“小姐,已經好了。”
雲悠悠嗯了一聲:“拿銀針來,在他腳上刺一下,滴幾滴血在帕子上,好跟老婆子交差。”
“是……”
做好一切後,兩人出去門口守著,床榻上的雲悠悠躺著閉上眼裝睡,等著這人醒來。
一刻鐘過去,李淮安悠悠轉醒,只覺得渾身痠疼的厲害,尤其是腰,跟斷了一樣,腦海中全是那些混亂的畫面。
撐起身子看向旁邊,對上那雙水霧霧的眸子,精緻如玉的小臉上滿是紅暈,害羞得不行,很是誘人不自知。
喉頭緊了緊,伸出手想抱她。
雲悠悠開口:“夫君,該起了,要去請安不然婆母要怪罪的,你不會忍心的對嘛。”
李懷安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起身將門開啟。
外面的嬤嬤進來,將被子掀開,找到白色手帕看著上面的血跡,滿是褶子的臉上笑著,嘴上說著討吉利的話,帶著東西緩緩退了出去。
永壽堂
老婦人手上拿著佛珠,時不時轉動兩下,看著回來的嬤嬤,嘴角抽動了下,冷聲道:“怎麼樣了,他們可起身。”
“起身了,夫人請看。”
“嗯,燒了吧。”
“……是”
兩人結伴而來,端著茶盞敬茶。
李懷遠敬茶的時候,老婦人眉開眼笑,她三十才生下遠兒,算是老來得子,那是捧在手心怕花了,這孩子又爭氣。
一舉得狀元不說,還娶了將軍府貴女,可是給她掙了不少面子,如今在姐妹之間,屬她最風光。
公婆沒了,男人死了,兒子孝順,女兒嬌俏可愛,陪在身邊,家裡她說了算,真真是最好不過。
滿臉慈愛看著他:“快快起來坐著,別累著,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可是昨日喝酒太多,今日要不就在家裡休息,身體最要緊。”
李懷安頷首,走動間痠疼得更厲害,面色有些發白,起身坐了下來,長舒一口氣:“娘不必擔心,孩兒無事。”
他那動作,身為當孃的哪裡能不知曉,看向跪著的雲悠悠,臉色沉了下來,譏諷道:“兒媳啊,你可是京中貴女,有些羞恥之事,當婆婆的本不該說。”
“奈何你娘死得早,有些事怕是沒交代你,這不懂的,自然由我這個婆母來,要愛惜自己的男人,節制一點,若是傷了怎麼辦。”
聽到娘,心中一痛,眸子裡閃過戾氣,沒有人可以折辱娘,這個老東西既然嘴賤,那就從她先下手,省得磋磨人。
低下頭哭哭啼啼著:“媳婦知錯,夫君,婆母的話你聽見了吧,要節制,哎,不然傳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說我放蕩纏著郎君。”
“真真是冤枉死了,不若夫君還是去書房睡,免得真傷了身子,日後於子嗣有礙,那可如何是好。”
李懷安才嚐到甜頭,哪裡願意放著新婚娘子,自己獨守空房去,再說剛成親,他也不好去煙花巷柳,忍著那是自己找罪受。
“娘,這是我們房中事,你就別管了。”
老夫人看著一向聽話的兒子,如今這般說話,心裡對雲悠悠越發不滿,長得個妖豔賤人,一看就不好生養,要不是為了兒子仕途。
她萬萬不會同意,如今看吧,兒子才成婚,就向著她說話,氣死她了。
等著,若是一年還未有孕,她就將侄女給遠兒納妾,日後生下子嗣,榨乾這個小賤人的嫁妝,等無用了,直接休了就是。
老婦人見她端著茶盞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著,覺得敲打夠了,才慢悠悠將茶水接過去,冷冷道:“起來吧,我不喜吵鬧,無事你不必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