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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得，誘人的香味飄出來，老者吸了吸鼻子，一臉饞樣：“小姑娘，為什麼要這麼費事，一層層刷，不能一次就成嘛。”
“不能的，一層不夠入味不好吃，這麼一層層來，雖然看著麻煩點，可吃的時候，入味好吃，外皮酥脆可口，等您吃過一次就知曉。”
“奧，原來是這樣，難怪老夫每次做的，都那麼難吃。”
雲悠悠一邊刷著，一邊試探問：“老爺爺，既然你有家人在，為何要一個人住這裡，萬一碰上個頭疼腦熱的，喊人都喊不到。”
老者手頓了頓，他當然不是天天在這，一個月也就偶爾來一次而已，讓他常年在這裡住，孤零零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可是受不了的。
這次是巧了，誰讓孫子不成婚，他一氣之下才會來這裡，沒想到會碰上他們兩個，這都是緣分吶。
“不是，老夫只是偶爾來，你不知道，大宅院內瑣事多，太煩人了，孫子不省心，兒子吧……更是不省心。”
“一個是一房房妾抬進府，一個是壓根不成婚，哎，愁死人了，不能提，提起來就是糟心事，你們私奔是對的，省心。”
雲悠悠小聲辯解著：“不是，我們不是私奔，只是碰上了地洞，不慎掉落懸崖，老爺爺這是真得。”
老者擺擺手，一副我都懂，你不用解釋的模樣。
好吧，你贏了，她啥也不說了。
天黑之前，鹿肉烤好了，雲悠悠切了一條腿下來，刀子割開的時候，發出的清脆聲，讓人有些著迷，老者眼巴巴看著那隻鹿腿。
“老爺爺，這鹿是你找回來的，調料也都是，這條腿烤得最好，給你吃。”
老者眼睛一亮，樂呵呵道：“好好，你這丫頭可真是懂事，不枉老頭子辛苦，將你們都揹回來，可惜了，老夫沒那個命。”
“我那個不中用的兒子，那麼多女人，怎麼就沒一個爭氣的，好歹生個孫女，也是好的，沒用，太沒用了。”
雲悠悠聽著他的吐槽，沒吭聲，這到底是人家的家務事，不插嘴最好，聽聽就算了。
老者咬了一口，外酥裡嫩，沒有一點怪味，只有那股很特別的香，還有絲絲甜恰到好處，不會膩人，人歲數大了，是很怕吃太甜的。
本來小姑娘準備用蜂蜜的時候，他就在擔心，會不會太甜膩，到時候吃不下去，沒想到味道這麼好。
“唔，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小姑娘你這一手，實在是厲害啊。”
雲悠悠笑了笑，端著盤子進屋，準備先給君肆吃，等他吃完了，自己再吃。
推開門進去，見他正靠著，眼巴巴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怨：“悠悠，你怎麼才來，就扔我一個人在房間裡，不管不問了是嘛，好狠心。”
“額，我沒有，不是也過來看看了嘛，你是不是要先方便下，我給你拿恭桶來。”
“不……不用，我剛才處理過了，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是那個老頭子抓的鹿嘛。”
君肆嚥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盯著。
雲悠悠嗯了一聲，坐在床邊，手上端著碗：“先吃點烤肉，然後喝雞湯。”
“嗯”
一人喂，一人吃著。
“好吃嘛。”
“好吃。”
雲悠悠嘴角含笑，溫柔道：“好吃就行，等以後我們回去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吃過火鍋嗎？”
君肆搖頭：“沒有，那個是什麼，很好吃嘛，為何以前，你都沒做給朕吃過，偏心，說吧，你給誰做過這吃食。”
“以前，是跟你還不那麼熟悉，再說御膳房那麼多好吃的，你哪裡會看上我做的，所以就沒說而已，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做。”
“火鍋很好吃的，還是我跟小師妹學的，適合冬季吃，這個時候吃的話，實在太熱了，不適合。”
兩人吃著聊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等他吃完了，雲悠悠端著空盤子和碗，正準備出去，被人從身後叫住：“悠悠，晚上你回來跟我一塊睡嘛。”
似是看出她想要拒絕，接著用可憐巴巴的聲音：“哎，你要是不來的話，那晚上我要起夜怎麼辦，傷口崩了怎麼辦，不會死了都沒人知道吧。”
“這種事，總不能叫那個老頭子吧，我們可是圓房的夫妻，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這種事肯定不好麻煩外人。”
雲悠悠轉身，點點頭：“好，我等下就過來。”
嗯？
這麼輕易答應了嘛，以前沒這麼好說話。
君肆愣住，小聲說了句：“悠悠，你以前不是這樣，可無情了，恨不得離我有多遠就多遠，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是在拒絕。”
“現在這麼好說話，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雲悠悠疑惑：“有嘛，我只是有點害怕，沒那麼過分吧，再說那時候你很忙，本來也就不怎麼見面，我沒有刻意躲著。”
嗯，就是躲著也不承認。
“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下，等會我過來。”
君肆看著她走出去，順著窗戶看向窗外，這種平靜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或許以後，等生下皇子，將皇位交給孩子。
他們可以出宮來，過過自己的小日子。
*
雲悠悠洗漱好，端著水進來，幫他擦拭了下，脫去鞋子，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怕碰到他傷口，側著身體閉上眼準備睡。
君肆喊了一聲：“悠悠，你困了嘛。”
“還好，是不是傷口疼了，那我們說說話，分散下注意力，會感覺沒那麼難受。”
“好”
“悠悠想以後出宮，過過普通百姓的日子嘛，要是想的話，或許以後可以，等朕處理完那些叔叔，到時候安排好事情就可以。”
雲悠悠坐起身，追問著：“真得嘛。”
君肆見她這麼激動，心裡瞭然：“嗯，是真的，那些爾虞我詐，時間久了我也會累，只是那個位置交給誰，我們才能放心。”
“若是過繼來的，始終是個隱患，我覺得，到時候我們可以生兩個孩子，將那個位置，交給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最穩妥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