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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肆下意識搖頭。
【不識，只是你說暴……暴君殺人，這是怎麼回事，他殺何人了，對百姓從未那般殺過吧。】
【呵呵，他殺了多少嬪妃，誰人不知，或許就是個身體不行，心扭曲的人，不然怎會肆意殺嬪妃，若是不喜可以不納後宮便是。】
雲悠悠想著在夢中，越發肆意了起來，反正帝王也不會知曉，她對那個暴君，可是一肚子火氣，實在太殘暴了，活該無子嗣。
君肆被噎得不行，他殺嬪妃，那是因為她們下藥，想要懷上龍嗣，背後所為哪般，他最是清楚不過。
無非就是那些老東西不安分，覺得他早晚會死於心疾，不如早讓女兒生下子嗣，到時候架空幼子，這天下日後，可不再是君家的了。
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只能乾巴巴來了句。
【或許，帝王也有自己的無奈，不是那般喜歡殺人呢，看人不能看表面，流言蜚語聽不得。】
雲悠悠撇撇嘴，試探道。
【怎麼，你一直在為暴君辯解，難不成你認識他，暴君是帝王，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能有什麼無奈，連同床共枕的妃子，都能說殺就殺。】
君肆沉默了，他根本沒碰過，那些居心叵測的妃子，悶悶來了句。
【隨你，你願意怎麼想隨便，哼。】
說完起身，找了個凳子坐下，背對著她。
雲悠悠看了眼，那個明顯生氣的背影，有些不解，她只是說暴君，又沒說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停手，走了過去坐下。
【誒，你真生氣了嘛，我也沒撒謊啊，又不是說你，為何你要這般生氣，再說了，暴君殘暴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就說不得呢。】
【給你茶，剛才是我不對，不管怎麼樣，背後說人都是不對的。】
君肆伸手接過來，聲音帶著幾分深意。
【這樣還差不多，不然帝王如何，最起碼他對百姓沒話說吧，賦稅減了一成，百姓不至於活得那般苦，有天災的地方，也有積極賑災。】
【不貪戀女色，這也算是明君了吧。】
雲悠悠搖頭。
【不算的，你所謂的減賦稅，我這一路上是真沒看到，百姓還是那般苦，很明顯，帝王就算有減賦稅，但下面官員沒聽，陽奉陰違。】
【百姓不還是困苦，這些都是官員的錯，何嘗不是帝王的錯呢，沒有監察的人，就算下面官員欺瞞，他還矇在鼓裡呢。】
君肆握緊了拳頭，這一點他無法反駁，半晌低語了幾句。
【那你覺得，如何建監察的官差，才能讓帝王聽到真話。】
雲悠悠思索片刻，緩緩道來。
【若想要聽真話，百姓也願意說真話，那只有一點，讓監察官偽裝起來，民怕官，只要知道是官，他們就不敢說真話。】
【若是不知監察的人是官差，那自然更容易套出來真話，要想避免，監察官被奸臣賄賂，那一年一換就是，讓奸臣摸不著頭腦。】
【如此這般，自然能讓奸臣忌憚，不敢太過放肆，也能避免因為久了，監察官被奸臣找到弱點，到時候自然要賄賂啊，送美人之類的。】
君肆越聽眼睛越亮，不由得讚歎。
【姑娘若為男子，此等大才，必會被帝王重用。】
雲悠悠哼了一聲。
【誰要為個暴君做事，再說了，我是男子還是女子，有那麼重要嘛，難道你不是女子生的，為何這般瞧不上女子。】
……又被罵了。
【你這般兇悍，何人敢娶你。】
【哼，我就算再兇悍，也是講道理的，並非是不講理之人，好了，說了這麼多，你帶雲針來沒有，以後進我夢中，莫要再空著手。】
君肆默了默，岔開話題。
【下次帶，姑娘如今在懷安城，那裡疫病如何了，你會有危險嘛。】
雲悠悠眨巴下眼睛，搖搖頭。
【如今已經平穩，再過段時間就好了，只是這些草藥花了不少銀錢，若是帝王不知的話，這些銀錢都誰來掏，賺銀子很不容易的。】
【我師兄攢了那麼久，那可是娶妻的銀錢，這下是都貼補進去了，你出去後，可要記得寫摺子，早些讓暴君知曉，給銀子啊。】
君肆：【……好，在下知曉了。】
雲悠悠看向他，裝作不經意問。
【你家在朝為官，官職高不高，摺子會不會被奸臣壓下來，若是壓下來，到時可會牽連你們。】
【你是在試探在下的身份，還是在擔心在下？】
君肆見她不吭聲，笑了笑。
【若是想知道在下的身份，也不是不行，你要先說，你到底是誰，我們互相交換，如此這般才算公平。】
雲悠悠喝著茶，擺擺手。
【那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沒別的意思。】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臉紅了紅，雲悠悠嘴硬。
【閉嘴吧你，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要對我恭敬點，知不知道，這次什麼也沒帶嘛，又是吃我的喝我的。】
君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小氣，這是夢中，東西不過是你幻化而來，又不需你花銀錢，怎得這般小氣。】
兩人說了會兒話，不知不覺天亮了，身影也在慢慢變淡，消失不見。
君肆唰得睜開眼：“來人……”
另一邊，雲悠悠醒來後，覺得困頓得很，不住打著哈欠，眼淚都要出來了。
慕辰見狀問了句：“怎麼了，可是沒睡好。”
“嗯，做了噩夢，師兄我們吃麵條吧。”
“好，都可，我來燒火。”
很快面下好了，雲悠悠摸了摸鼻子，聲音有些悶悶的，臉也有些紅。
慕辰伸出手幫她把脈，眉頭皺了皺：“悠悠，你怎麼發熱了，可有哪裡不舒服的。”
“就是沒有力氣，其他的還好。”
“……不行，我去給你熬藥去，等下你喝了，沒接觸過染疫病的人吧，以後不要靠近那裡，還有我們也要隔開一些。”
“你身子弱，別是我帶回來的病氣。”
雲悠悠搖頭：“師兄不會的，我也是大夫，生病沒有自己最清楚，就是沒睡好而已，我真得沒病。”
“嗯，先看看，若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