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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芸想到那賤人，臨死之前，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雙眼含淚看著她，最後帶著遺憾死了，就覺得心裡痛快。
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對，嬤嬤說得是，一個死人罷了，她能對本夫人怎麼樣。”
“來，幫本夫人整理下，等下去心柔那，免得那丫頭想不開，到時候再做傻事才好。”
劉嬤嬤點頭，起身拿著梳子，開始幫她盤發。
子夜
永壽堂
老夫人滿頭大汗，神色痛苦不堪，雙手不住揮舞著，想喊出來，奈何就像是被縫上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不要殺我，誰讓你出去鬼混的，該死，你們這對賤男女都該死，我兒的東西，誰都不許動，殺了你們哈哈。】
薰香爐
縷縷淡淡的煙霧飄出來，在房間裡瀰漫開來，床上的人，越發不安起來，夢中的場景也越發危險起來。
直到夢中，被那個賤人一刀刺中肚子，鮮血直流，躺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人離開，恨得牙根癢癢。
大喊一聲，坐起身睜開眼，看著四周黑暗的房間，捂著心口，一陣陣抽疼著，將額頭上的汗水擦掉。
老夫人靠在枕頭上，睜著眼就那麼看著外面，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怕再做噩夢，一直不敢再睡，就這麼睜著眼，一直坐到天亮，嬤嬤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嚇得手上盆摔在地上。
發出一聲巨響，將老婆子驚醒，皺眉扭頭去看，頭髮披散著，眼底青黑很重，眼神空洞無神，像是瘋子一般。
梅香也就是老嬤嬤，大驚失色下，急忙去找了府醫過來，擔憂道：“大夫，老夫人怎麼樣了，最近經常夢魘，安神香也沒用。”
郎中摸了摸山羊鬍子，眼神也有些困惑，照理來說，安神香緩解沒問題，怎麼看老夫人脈象，反而越來越嚴重。
“老夫人，你平時可是多思慮，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知可否跟在下說說。”
老夫人下意識皺眉，那是她心病，她可是謀殺親夫，還毒死了那個賤人，他們的屍骨，現在還在鄉下那頭枯井裡。
呵，敢對不起她，想把家業給，那個賤人生下的孩子，很好，那就帶著她腹中孩子，一塊下去見閻王爺好了。
郎中看著她眼神陰狠，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心頭咯噔一聲，不自覺嚥了咽口水，有些後怕。
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急忙改口：“老夫人不然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心裡放鬆了，這夢魘的情況也會好很多。”
梅香嬤嬤將人送出去，關上門，看著有些失神的人，嘆了一口氣：“小姐，你可是又想到那兩個人，是他們對不起你在先，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你可千萬別因為他們，傷了你自己的身子骨啊，府醫說得也有道理，您可能就是心裡壓著事，才會這樣。”
“如今公子也成婚了，沒什麼事需要您費心的，不如去莊子上修養一下，說不定身子就好了呢。”
老夫人皺著眉，有些糾結：“我不想去，若是去了，那賤人對兒索取無度，我兒那身子骨，哪裡能受得了。”
梅香嬤嬤沉默著，嘴角不自覺抽了抽，心想公子那身子骨，就算日後不大好，也肯定不是在少夫人那，而是外面鶯鶯燕燕。
想了想，還是小聲提醒了一下：“夫人，最近幾日，公子都在外面……”
“什麼，難道是又出去鬼混，那些所謂同僚，為何一直在我兒去那種地方，那不是在害他嘛。”
“不成，梅香你去把遠兒叫過來，我要問問，這孩子不能來京城心野了吧，若是真那樣，時間久了身體會垮了的。”
梅香頷首：“老夫人，您彆著急，我這就去找公子來。”
老夫人不自覺轉動佛珠，心裡還是覺得很不踏實，等遠兒來，得讓他抓緊點，早點那丫頭懷孕，這才能放下心來。
不然那麼多嫁妝，只能看不能用，心裡也太難受了。
很快，李懷遠來了，推門走進來，恭敬道：“娘，您叫我來所謂何事。”
老夫人看著臉頰消瘦，眼底有些青黑，一副沒睡好的兒子，心疼得不行，招招手：“兒呀，你快到娘這邊來，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我聽說，你最近不在府上，這是為何？”
“……娘，這個你就別問了，孩兒自有用意。”
看著他有些不耐煩，老夫人心沉了沉：“遠兒，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你是我兒子，難道還有什麼事，能瞞著孃的嘛。”
李懷遠撓撓頭，嘆了一口氣：“哎，娘你既然問了，那兒子不瞞著您，實在是這件事，有些難說出口。”
“兒也不知怎麼了，就突然，不……不能人道，真算起來的話，差不多是從將軍府，碰了那個二小姐開始。”
“如今兒子晚歸，也是為了去試試，可最後還是不成，若是我回來，那娘子那我沒法交代，這不能人道，將軍府哪裡會饒了我啊。”
老夫人神色大變，瞪大了渾濁的眼睛，伸手指著他，顫抖著：“什，什麼，怎麼會這樣，有找大夫看看嘛。”
李懷遠耷拉著腦袋，有些喪氣：“有，也吃了藥，還是……還是不太好。”
兩人沉默著，房間內死寂一片。
梅香嬤嬤看了眼兩人，心底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時間久了要出事，果然，這不就是出事了嘛。
好一會兒才出聲：“娘，我知道錯了，若是病好了，以後一定，不會再出去肆意妄為。”
“哎，兒呀，娘是擔心你這身子，被那些妖精掏空了，還有你要女人，娘幫你抬進府就是，何須你這般在外面。”
“若是，外面那些女人不乾淨，你染病了，那可如何是好，男人好色沒事，但不能拿身子開玩笑。”
李懷遠低聲道：“娘，我知道錯了。”
老夫人見他那樣，心疼得不行：“算了，事情已經這樣，怪你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病治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