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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肆嗤笑：“順應天道，朕乃天子，朕說得話就是天道，若是你不成，大可以換個人來做祭祀，少在這裡扯東扯西。”
找不到小姑娘，他的心疾就要熬著，會有多痛苦，旁人又怎麼能知曉，說得這般輕鬆，輪到他來試試看。
雪羽心裡嘆了一口氣，恭敬道：“陛下這是用雲夢香，若是點燃，您便可在夢境掌控一切，只是夢境與現實是否相通，誰也不知曉。”
“只是此香畢竟是有違天道，用久了，怕是容易失心瘋，還望陛下慎重。”
“嗯，知道了，張德善去拿來。”
君肆見東西到手，不想繼續看他那張臉，沒事長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作甚，看著就讓人不痛快，民間還將他奉為神一般，不過是個神棍。
揮揮手：“來人，送祭司回去，無事不必來了。”
雪羽看了眼過河拆橋人的，眼尾挑了挑，沒說什麼，神色坦然跟著宮人離開。
“張德善，你說是朕與祭祀相比，誰更勝一籌，朕說得是容貌氣度等，為何民間都只提祭祀，從不提朕。”
“朕就算是暴君，也只是殺嬪妃和官員，何曾對百姓出手，稅賦也是比先皇在世時，減少了一成，還不夠嘛。”
張德善被問得有點懵，不太明白，陛下這怎麼跳脫這麼厲害，無故比起這個作甚，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陛下，可是夢中，有人提起過。”
君肆抿唇不語，明顯是預設了。
哎，陛下未免有些，太在意那個小姑娘，若是日後真見到，讓他失望的話，怕是小姑娘活不成。
張德善輕聲安慰：“陛下多慮了，祭祀再好看，終究只是祭祀而已，終生不得娶妻生子，陛下乃真龍天子，哪裡是祭祀能比的。”
罪過罪過，一切只為活命，不是對祭司不敬啊。
“罷了，朕也不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你去將香收起來，前朝事多，等忙完朕再入夢，找那個沒良心的小姑娘。”
“……是，老奴知曉了。”
詩會
李姝跟在沈浪身後，臉上覆著面紗，目不轉睛看著，那些人吟詩作對，眼裡滿是好奇，原來這就是哥哥經常來的詩會啊。
真得很有意思，只是以往哥哥都不帶她來，也不知今日哥哥可會來，若是來的話，看到她跟男子在一塊，她肯定又要被罰。
想到這裡，小聲問：“沈大哥，今日我哥哥可會來，若是來的話，我還是走吧。”
“他一直不喜歡我來詩會，覺得這地方不該是女子來的，要是被發現的話，我會……會被責罵的。”
沈浪聞言點頭：“好，若是害怕，那咱們就離開這裡，去遊湖如何，如今正是遊湖的好時候，姑娘可去玩過。”
李姝搖頭：“從未，遊湖是不是很好玩。”
“嗯，既然沒玩過，在下帶姝兒妹妹瞧瞧去，噓，我們要悄悄走，不然他們跟來，吵吵鬧鬧的很是煩人。”
“好的沈大哥。”
兩人趁人不注意，偷摸摸溜出來，朝著湖邊走去，租了一艘畫舫，朝著湖心劃去。
李姝看著桌上擺放著的糕點，伸出手拿了一塊，小口嘗著，入口帶著一股荷葉香，很是特別，眼睛不由的亮了起來。
真好玩，原來這就是遊湖啊，吹著涼風很是舒服。
沈浪見她喜歡，拍拍手，一人走了進來：“這位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去多拿些糕點來，另外清酒備上，等到了湖心在叫我們，去吧。”
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姝兒妹妹，等下到了湖心，還可以釣魚，很是有趣，到時不妨試試看如何。”
李姝連連點頭：“好，多謝沈大哥，對了，租畫舫是不是很貴，我不能一直讓你出銀子，多少銀子，我給你。”
沈浪抿唇一笑，看向她的目光帶著情意：”這般可就見外了，不是說了嘛，當我是哥哥便好，哪有哥哥會要妹妹的銀子呢。”
“可是，我不能一直讓你吃虧吧。”
“唔，姝兒妹妹若是過意不去，等下可以陪在下喝點清酒，很適合女子喝，不醉人的。”
李姝見他滿臉真誠，點了點頭，既然出來了，那自然是都要嚐嚐的，才不算白來一趟，以後怕是出來一次少一次。
最近娘都在相看公子哥，若是有合適的，怕是要給她說親了，一旦訂婚，到時自然不能再出來。
想到這裡眼神黯淡了下來。
沈浪見狀疑惑道：“姝兒妹妹，你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事，不妨跟哥哥說說，說不定有什麼法子解決呢。”
李姝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小聲說：“沈大哥，我娘在幫我說親事，一旦成了，日後我就不能出來了，有些……心裡有些害怕而已。”
“哦，怕什麼？”
“素未謀面，若是對方對我無意，那後半生要如何過，忐忑不安，不想說親。”
沈浪眸子閃爍了下，裝作不經意道：“既如此，那你為何不找認識的，彼此都瞭解些，也不會害怕不是。”
“你哥哥認識不少人，可以讓他來啊，若是有何意的，還可以私下見見，不好的話也無妨，反正沒人知曉。”
李姝心頭一跳，搖搖頭：“不成的，我哥哥不會幫我，他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呢。”
“這樣的話，那姝兒妹妹覺得我如何？”
“什麼，沈大哥剛才在說什麼。”
沈浪俯身靠近她，兩人離得很近，聲音帶著幾分蠱惑：“在下是問，姝兒妹妹覺得我如何，若是有意，我回去便讓人上門提親。”
“刺史府嫡次子，配得上姝兒妹妹嘛，不瞞你，在下也是為婚事頭疼，不願意娶個陌生女子，實在是太無趣了。”
“哪裡有姝兒妹妹，這般靈動有趣，讓人根本移不開眼。”
李姝感受到臉上溫熱的氣息，臉一下紅了，神色慌亂道：“沈大哥，你莫要說笑，這種事不能隨便說說的，再說了，我只是當你是哥哥。”
沈浪眸子冷光一閃，轉瞬即逝，愈發靠近她：“姝兒妹妹，你可要分辨清楚，這到底是當哥哥，還是當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