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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沒辦法保護你。”
警察看的頭疼，一拍桌子，“當警局是自己家呢！把家裡人都叫來！”
凌塵率先開口，“都死了。”
末司雨下意識握緊凌塵的手，似乎是在無形的安慰他。
警察沒想到會這樣，將目光轉移到末司雨身上。
末司雨不情願地開口：“我是殘廢，他們不要我了。”
凌塵點頭，握著末司雨的手，堅定地說：“我們相依為命。”
警察嘆了口氣，扭頭對黃毛說：“把你家裡人叫來。”
黃毛傻眼，沒有家人的標配不應該是他嗎？
“我也沒有！”
警察親自給黃毛的爹打去電話，讓他來警局接人。
警局外。
被抱著的末司雨，神色不明看著凌塵的側臉。
“撒謊技術不錯。”
凌塵：“你也不錯，但我說的是實話。”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凌塵既然決定要當好人，就會把助人為樂做到底。
末司雨說了個地址，凌塵站在原地沒動。
“不認識。”
末司雨只好給凌塵指路。
輪椅沒在身邊，比起爬回去，公主抱更好接受一些。
回去路過末司雨被欺負的地方。
原本倒在地上的輪椅，早已經不知所蹤。
末司雨並不意外。
住在這地方的人，都缺錢。
流氓混混的聚集地。
偷盜更是常有的事。
末司雨的輪椅在家都被偷過好幾次，更不用說在外面。
末司雨住的地方不大，在一棟三層小危樓裡。
“小雨回來了，哎呦！這是誰家孩子，長的真好看。”
凌塵面對突然出現的大娘，沒想好要怎麼開口。
懷裡的人快他一步，介紹道：“他是我遠房表哥。”
大娘笑道：“怪不得，長得這麼俊，比我見過的小姑娘都要好看。”
“謝謝。”凌塵聽得出大娘的誇獎，道謝。
末司雨的嘴角，揚起一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弧度。
雖然沒仔細看凌塵的長相，但他足夠讓人一眼驚豔，的確，長的比女孩子還要好看。
末司雨住的地方不大，推開門一眼能看到屋子裡的全貌，大概是為了方便行動，裝飾物幾乎沒有。
凌塵看到的第一反應是：“你真的住這？”
比他醒過來看到的酒店還要空曠。
末司雨在沙發上調整坐姿的動作一僵，垂下頭，如同一隻受傷的狗狗。
“難道不像嗎？”
凌塵環視房間，“和你的氣質不太搭。”
末司雨微微蹙眉，“我有什麼氣質？”
凌塵轉頭，看著末司雨的臉，無比認真且真誠地說：“你很像貴公子，不適合待在這種地方。”
末司雨愣了一下，笑出聲，“我，貴公子？”
末司雨指了指沒法動的雙腿，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彷彿從沒存在過。
“這樣的貴公子，多可笑。”
末司雨在自嘲。
初成人的凌塵不明白。
他只覺得末司雨不開心。
這種時候，應該安慰這個少年。
凌塵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他上前，伸出手，手掌落在末司雨頭頂上，摸了摸。
末司雨整個人一僵。
凌塵：“別難過。”
末司雨深吸了口氣，拍開頭頂上越界的手，盯著凌塵，問：“誰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