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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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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貓糾纏著逃無可逃的黑影,憋屈至極,再給他一點時間何至於此,自己第一次降臨這個世間怎會如此倒黴,自己也沒有招惹什麼敵人。

“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那就一起死吧!”

憤怒的咆哮從黑影傳出,如同野獸發出的低沉嘶吼,黑影開始收縮變小,身上亮起的微光也縮小,最後顯現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的晶體,時而凝實、時而虛幻。

白貓見此大喜,張嘴就要吞下此晶體,但是晶體裡黑色猛然湧動,散發出危險的氣息,白貓驚恐,全身毛髮炸起,尾巴都豎立起來,但已經躲避不及。

“嗡~”

整個虛空顫動,如同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黑霧瀰漫消散,虛空中靜靜懸浮著一顆拳頭透明晶體,晶體表面由無數的菱形組成,不幸湧動變化,如同活物,白貓全身毛髮凌亂的聳拉著身體懸浮在晶體遠處。

虛空泛起漣漪,一個灰白身影緩緩顯現,如同從鏡子裡走出,隨著他的出現,以他為原點,整個虛空開始變化,有種要變成灰白世界的感覺,看了一眼遠處的狼狽的炸毛白貓,嘴角勾起,微微搖頭笑了笑,又看向身前前的晶體自語:“起源晶核麼”。

伸手右微微用力手握住晶體,無形的力量擴散,虛空彷彿被淨化,遠處逃走的黑霧不受控制的朝著晶體收縮回來。

暗紅身影剛剛將自己的對手砍翻,神色囂張,正準備吞噬掉黑霧所化的身影,突然無形力量傳來,眼前的黑色身影猛烈顫抖,似在抵抗著什麼,但卻是徒勞,只能發出不甘的咆哮,被向著遠處拉扯而出,還向著暗紅身影幻化出爪子,想要將他拉住,暗紅身影下意識抬手就砍。

“唰”

看著黑影被拉扯得如同破布,自己身體之前吞噬的部分也逸散而去,暗紅身影神色逐漸瘋狂猙獰,提著鐮刀就追了過去。

隨著幾道黑色身影被收回晶體,灰白身影看著手中的晶體,身體輕微顫動分化出一道身影,而他自己則如同徹底失去顏色,看著眼前的自己,微微搖頭,又轉頭看一眼白貓,低語道:“抱歉了,不讓他發狂炸你一下,我也拿你沒辦法,還可能成為你的貓糧,”

說著自己笑了,左手食指在晶體上微微一彈,晶體表面湧動,從裡面的黑霧裡分出一些細碎的東西飄了出來,左手一揮,這些東西消失在虛空,搖搖頭右手抬高緩緩向下將晶體按向面前自己的額頭。

“慢!”

暗紅身影趕到:“給我,我可以做得更好,”他看著那失去顏色的身影不甘心說道。

“你不適合”

“為什麼”

原本灰白的身影正在開始淡去,聞言神色平靜的轉頭看向暗紅身影,沉默片刻說道:“你真的不適合,”

暗紅身影越發猙獰,渾身“呲呲”冒起閃電,憤怒道:“就因為你覺得我不好,所以我就不好?別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憑什麼覺得我不好?”

再次沉默,手上動作不停,但想了下還是開口:“你知道人與野獸的區別嗎?”

“少跟我講什麼大道理,別忘了我就是你,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只是虛偽的不想承認自己有惡念,自己也是一個心胸狹隘,也會瘋狂怨恨的人,”暗紅身影全身顫抖,神色癲狂。

“你說的不錯,你我一體,我不該壓制你,但是我是人,是人就要和野獸區分開,不可能看見食物就去吃,看見心動的異性就去交媾,那是野獸,人是需要約束自己的,你能做到嗎?”

“少說廢話,我讓你停下,我可以做得比他好,他鹹魚一條,有什麼值得你期待,”看著對方動作不停,看著另一道身影額頭輕微蕩起的微光,暗紅身影咬牙切齒,只覺得自己遭受整個世界的不公平對待。

“你說的不錯,但已經來不及了,”會明白身影緩緩淡去,如同透明人,看向暗紅身影帶著歉意,在徹底散去之前,還向暗紅身影點出一指。

“艹.....憑什麼,你個賤人,卑鄙虛偽,你就是個小人、貪財好色,你憑什麼不承認,啊~......“。

隨著一指點出暗紅身影扭曲,飛向虛空,右手的鐮刀再次化作暗紅閃電,不停劈在他身上,憤怒的咆哮聲漸漸消失。

虛空寂靜,陸然的身體懸浮,微微仰著頭,雙臂下垂。

白貓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又快速閉上,過了一會又睜開,發現沒什麼異常,這才大膽的瞄了一眼周圍,這才動動身體,又仔細盯著不遠處的陸然,飄著緩緩靠近過去,到了近前,飄到陸然額頭上方,眼睛不停轉動,又用鼻子對著陸然嗅了嗅,似乎剛才氣息消失了。

扭動大腦袋看向周圍,再次確定情況,這才看著陸然,現在的它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眼睛裡碧光亮起,嘴巴張大,就要將陸然吞下,動作突然僵住,微微炸毛,看著眼睛睜開的陸然,四目相對,寂靜無言。

“喵”

再次暈了過去,嚇得身體都緩緩縮小,恢復原狀,緩緩淡去。

陸然蜷縮在床上,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嘴角和鼻孔都有淡淡的血跡,身體緊繃,雙手死死的抓住床單,指節發白,床單上點點猩紅血跡。

外面天色大亮,透過窗簾可看到太陽已經升起,陸然眼皮微動,身體緩緩放鬆。

“咳、咳、....呼...“

眼皮顫抖,眉頭舒展開復頭皺起,身體抽動掙扎起來,雙眼猛然睜開就要起身,突然僵住,伸手右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剛鬆鬆的左手再次抓緊床單,他好希望這還是個噩夢,身體微微抽動,臉色僵硬,蒼白麵色憋的通紅又慢慢變的灰白,眼角流出眼淚,只感覺自己太難了。

白貓趴在陸然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略微不安的用爪子按了下,陸然只感覺心驚肉跳,被爪子刺痛也不敢叫,他還記得這張貓臉,那張血盆大口,那鋒利如刀且泛著森冷寒光的尖牙,讓他記憶深刻,被嚇著一激靈,記憶開始緩緩恢復,如同被大打散的魔方一點點恢復,頭痛欲裂,但他不敢動,雖然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本能的覺得這白貓很恐怖,惹它發毛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吃掉自己。

凌亂且破碎的記憶畫面散過,似乎自己搶了白貓的什麼東西,嗯年少的自己!

陸然心底悲呼,求放過,他還是個孩子啊!

只是這些話明天不可能喊出來,只是弱小無助又可憐緊繃著身體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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