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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凌遲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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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上回議事堂裡聽聞人證物證皆無,本可應付交差,不至於擴大事態,牽連重臣,韓林也鬆了口不再追究。調查組幾人總算寬了心。開始有說有笑,誇獎韓林將蘇州建設的不錯。

有僕人來報,牢裡來人有時間稟報。韓林讓他進來。只見那牢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人拜見各位大人!”韓林道:“王爺勿怪,山野村夫,不識王駕。”

韓林回頭道:“有何要事,一定要現在說?”

牢頭支支吾吾,韓林道:“但說無妨,各位大人都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不要藏著掖著。”

牢頭道:“今日一大早,小人巡查牢房,提督陸祥昨夜已畏罪上吊自盡,這是遺書!”

韓林讓僕人念信。道:“王爺及諸位大人在上,小人陸祥,犯下叛逆大罪,勾結捻匪,襲擊知府衙門、打傷知府韓林。又率兵攻打蘇州城,劫掠四方百姓。深知罪孽深重,望以死謝罪,饒恕家人。小人陸祥再拜!”

韓林道:“謀反大罪,倒是便宜他了!各位大人,我看此案也不必再審了。全都死乾淨了,也就算了。”

恭親王意味深長的靠著椅子,內心五味雜陳地看著韓林。呆了一會兒道:“算了,就此結案,陸祥鬼迷心竅,欲占城割據,幸得知府韓林力挽狂瀾,率一應軍民殊死搏鬥,方得保全。我必向朝廷向兩宮太后稟報韓將軍的功勞。”

韓林起身道:“多謝王爺提攜。王爺及諸位大人為蘇州城主持公道,仁義之舉必廣為傳頌。”

奕訢道:“此事已了,逆匪賴文光的行刑還是需要韓大人親自監斬啊!畢竟這是重犯。”

韓林道:“王爺放心。南京請來的劊子手明日便到,為免夜長夢多,下官親自監斬。”

韓林授意下,蘇報刊登調查組報告,確認在恭親王英明領導下,識破叛將陸祥的詭計,雖然證據被毀,但漏網之魚被抓獲,皆已處斬。陸祥及團伙抄家,夷族。城內商鋪田產莊園充公。軍民抗敵有功,由蘇州府上報有功名單,朝廷予以嘉獎。

捻軍匪首賴文光,戰敗潰逃,為洩私憤,聚集殘部,悍然襲擊府衙。致使知府重傷,大量兵民死亡。此惡劣行徑,人神共憤。奏報朝廷,考慮路途遙遠,為免出現意外,就地凌遲。明日在菜市口由知府韓林監斬。

老實說韓林真不想應這個差事,千刀萬剮這個酷刑,膽子小的看了能嚇死。

第二日,菜市口,官兵把刑場重重包圍,人群中也有暗探遊走。全城戒備森嚴,防止有人劫法場。行刑時間長就從早上開始。劊子手啟奏知府,請韓林示下,用哪種刀法?

原來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傳說中的3600刀的技術早已失傳。韓林現在是法場最大的官,是否合朝廷的意全看他怎麼選。韓林道:“我蘇州那個仁善之州,刑罰實不宜過於殘酷。就用二十四刀吧。”

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雙眉,三、四刀切雙肩,五、六刀切雙乳,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間,九、十刀切去兩肘和兩肩之間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兩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兩腿肚,十五刀刺心臟,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切雙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兩腿。

這二十四刀下去,人就跟殺豬後分割一樣了,每一樣都擺在犯人面前,看著自己的肉一塊塊被切,身體的痛感撕心裂肺。賴文光倒是條硬漢,嘴裡圍喊一聲疼,只是痛罵大清,痛罵韓林。直到罵道真不該手下留情放過府衙的婦人。

韓林暴起,抽出護衛的刀,直上刑臺,一刀將頭砍下,看著劊子手惶恐的眼神,說道:“給你省下一刀!”把刀一扔就離開了刑場。

劊子手不知所措,眼見護衛的兵丁都隨大人走了,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算了,也沒人看,捲起繁雜的刀具就去府衙領賞錢了。

可憐一代梟雄遵王賴文光。屍首被分解多處,無人敢上前收屍。不時有烏鴉飛來啄食,野狗叼走。一切最終都歸於塵土。夜裡,韓林派人收集遵王遺骸,葬於南山。

韓林告假幾日,調查組一行,覺得韓林大約是看完行刑,受了刺激,這樣也好,想造反就看你舍不捨得一身剮!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成了還好,不成就是株連九族,千刀萬剮。告假就由他去吧。這幾日韓林派了曾長生、關平跟隨恭親王在城內巡視遊玩。

調查組的調查結果早幾日前便上報朝廷。眾人又對蘇州城市發展大為讚賞,稱蘇州是全國楷模,上海都要向他學習。經濟繁榮、稅收穩定,以一洲之地可養數省之兵,

若朝廷各地督撫來蘇學習,不用幾年則朝廷府庫充盈、兵馬齊備。有了錢可以繼續編練新軍,購置火器輪船,再也不用懼怕洋人。

滿心歡喜地以為朝廷會表揚調查組和蘇州衙門,哪知等了幾日卻等來朝廷的嚴厲措辭,不滿幾人逗留蘇州,責令立即返京。八旗護衛營暫時留在蘇州。路上安全由各地官員負責。

原來奕訢走後,朝廷便由頑固派佔了上風。有鑑於調查組都是洋務派實權人物,見了蘇州的西洋器物,韓林又是有兵之人,倘若幾人聯合起來,擁立恭親王,則江山社稷不保。

朝政上的事,慈安太后雖然管的不多,但大多是把控重大事件。洋務派頑固派之爭,只要是為了大清好,一般也就由著他們去了。但是現在頑固派把高度上升到造反上面來,問題就不得不重視起來。兩宮太后就此達成一致,召恭親王回京主持大事。

先把幾人分離開,只要不是經常扎堆,萬一有密謀,肯定也會有馬腳漏出來。再對淮軍湘軍之地“摻沙子”。進駐大量八旗兵或朝廷控制的綠營兵。

調查組收到奏報便立即收拾東西準備回京,韓林帶了大量禮品送行。朝廷不是忌憚結黨營私嘛,給各位大臣送電臺,每人一部,和剛培訓完的電訊組。各地大事每日定時通傳,不知比驛站快了多少倍。

關於八旗駐軍的問題,韓林特意請教奕訢,道:“王爺,八旗若留在蘇州,是否需要在城外建立滿城安置,一應軍餉後勤供應是朝廷負擔還是地方負擔?”

奕訢正惴惴不安,哪裡還管這些事,既然是朝廷安排下來他們駐軍,就不歸自己管了。道:“這個,八旗的帶隊將軍會找你交接。不用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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