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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搶佔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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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朝廷向韓林下令,要求查禁報社,派兵維護治安。

韓林考慮現在滿清的群眾基礎還很雄厚,強大到曾國藩那樣都不敢割據東南。自己實力倒是有,可威望就差點。還不宜跟朝廷翻臉。

吩咐蘇報改名叫江南報,誰問了就說已經整改了。派兵這種對自己有利的事,那當然要遵守。

讓劉封派出一萬人,全面維持上海治安。讓吳襄派出工作隊,全面指導上海政府工作。讓袁世凱全盤接收上海海關,造成既定事實。

韓林野心不小,就是要趁機一舉吞掉上海。什麼法租界、公共租界,全部派兵進入,維持治安。

當地管理職能部門,全部向上海工作隊報告。清理清除洋人官僚。收繳英法美陸戰隊武器。

滬報改制,並改名為東南報。江南報派出指導組接收。發行內容必須接受政府監督。

當北京的慈禧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晚了。大批外國領事及使館工作人員被韓林禮送出境。

陸戰隊也只剩下一身衣服,與其說護衛,不如說難民。

只見江北的官道上,幾千名洋人手提肩扛,一路上多被流民匪徒騷擾打劫。送出江南時,韓林還給了他們留下點銀子。

到了江北,林軍帶著船隊撤回,立刻就被百姓好奇地盯上。只得花錢買車,買護衛,結果一晚上的功夫,連帶著車上的財物全跑得乾淨。英國領事道:“本地的幫會太沒有禮貌了。”

輾轉走到縣城,才透過縣衙向府衙報告。韓林早就派出通訊兵,嚴禁長江附近各地對洋人進行幫助。

縣衙不敢惹韓林,又怕朝廷問責,只得一級一級往上推。洋人也催促他們趕緊走。府衙推省裡,省裡上奏朝廷,等待回覆。

朝廷和大使館得知訊息,趕緊派人去援救。可憐幾千洋人,一路擔驚受怕,事事親力親為。餓死累死病死凍死數百人。後來的回憶錄裡稱這段故事為可怕的江北行軍。

一時間全國震驚。真想不到大清還有這麼彪悍的地方官。一點都不給洋人和朝廷面子。還能趁機收回海關和租界。妥妥的民族英雄啊。

江南報、東南報、豫報發表文章,稱頌韓林揚國家之威,壯民族之勢。

上海這座城市地方面積不大,但干係卻相當重大。派出的上海工作組由袁世凱領導,河南部分幕僚、蘇州成熟的管理班子,大學生辦事員組成。

力爭將入海口建設成全國第一的港口。海關建成第一廉潔高效的海關。

開展大基建,開發崇明島,建設集裝箱物流集散地。將窮苦百姓、流氓地痞都調動起來,朝廷、洋人就是想生事,我沒那個人力。

劉封接任江南督撫,上海道臺的職能全盤接收。打通蘇州上海的船運,準備建設長江艦隊和東海艦隊。

以俘虜的幾艘外國軍艦為訓練艦培養海員。韓林又從軍事博物館搞來幾艘簡單的炮艇、訓練艦放到大清,絕對是碾壓級別的存在。

給劉封放了一堆培養高階海軍軍官和優秀士官長的針劑。一個月之內,要有看得見的成長。

訓練艦一崗三人。成熟一支團隊,就添置一艘船。告訴袁世凱海關稅收三年內一分錢都不用給朝廷交。

三分之二用於海軍建設,三分之一用於建設海關。

另外允許海關成立緝私隊,打擊海盜和追逃偷稅漏稅。

吳襄、袁世凱、劉封每日統計所需現代器材物資。韓林則負責搬運。

上海此地,絕對是做生意的最佳地方。這裡一切行政步驟都比北方進展的快,雖說少不了官吏吃拿卡要,但總體速度也是相當得快。

生意好機會就多。不跟北方某些地方,一年就指望吃上一次,上海則是一切快速運轉,經手的生意越多,自己撈的也就越多。

商人們也是懂規矩,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也不心疼中間的關節費用。拿了銀子辦事的就是好官。

韓林給袁世凱的建議就是,一切為人民服務,建設服務型政府,官員,吏員發高薪。但必須快速辦事。

海關需要蓋章、檢驗的,辦事員一律下放到港口,辦公室前移。通關手續又快又好的每個月考慮獎勵。故意拖延,吃拿卡要受到投訴的,辭退追責。

北京那邊,各國大使館開始向清廷問責。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會客廳裡每天也都被洋人包圍,索賠私人損失。

這下可惹毛了所有人,本來還指望著海關能上交點稅,沒想到韓林居然獨佔海關。上海道臺、上海縣衙也被完全架空,朝廷政令無人執行。衙役出去指使百姓,還被巡邏計程車兵暴打。

軍機處下明文斥責,恭親王也用電報問詢海關稅收一事。韓林都是一個說法,賣國求榮之輩不足以討論國事,皇上太后定是受了奸臣蠱惑。不然不會出這種昏了頭的招數。

還明言道:“希望朝廷有志之士主動打擊奸臣,不要有朝一日逼得有人清君側!”

恭親王奕訢氣得,自己執政數十年,還從來沒這麼被人罵過,雖說沒指名道姓,但也就差一層窗戶紙了。

大言不慚的說道清君側,這幾乎就是謀反了。軍機處緊急商議,召開戶部、兵部主事,看是否能威懾一下韓林。

戶部尚書董恂還念著韓林的好,說道:“韓林也沒幹什麼謀反的事,倘若現在就以大軍相逼,那可就是朝廷逼反大將。大清現在可打不起一場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何況還是財稅重地!”

兵部尚書道:“朝廷新軍編練只不過一年有餘,雖請了不少洋人當教官,可訓練與指揮不是一個體系,打起仗來指揮很費勁。新軍人數不過五萬有餘,武器也沒有林軍的好。”

“初步估算,想要徹底消滅林軍,至少需要五十萬精銳的新軍。”

董恂立刻反駁道:“五十萬人的後勤,你可真敢開口,那得需要多少錢,打起仗來,東南財稅一斷,就目前的八旗、綠營、淮軍,你湊夠十萬人,打三個月都夠嗆。”

兵部尚書道:“如果只是威懾,可令江南、安徽的淮軍臨近駐防。只是擺個姿態而已。”

恭親王道:“對對,就是個訊號而已,你們兩位若是同意,我就去宮裡奏請皇太后,也算是給洋人們一個交代。”

董恂道:“洋人的胃口恐怕不會那麼小,這次損失那麼大,恐怕早就想著出兵報復。萬一咱們這邊逼反了韓林,他在南邊作亂,洋人再去北京報復。咱們上哪兒找那麼多兵力。”

兵部尚書道:“對,韓林的實力絕對不是太平天國可比的,北京也沒有第二座圓明園讓洋人去燒了!洋人如果想出氣,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動兵可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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