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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收屍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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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實在是太多,韓林想著是不是把火箭炮也整出來,來個火力覆蓋。可那樣也練不了兵了。只會火力覆蓋的兵那能叫精兵嗎?

趁著敵人尚未發起進攻,韓林搬出了鐵絲網,鐵蒺藜,灑了近200米區域,鐵絲網上也帶著倒刺,戰馬衝過來掛上就讓你痛不欲生,只要減緩了衝擊速度,就只有等著被步槍點名。

這樣就差不多了,正面不過四五百騎,火炮覆蓋加機槍掃射,一千米的距離,幹掉兩三百不成問題,剩餘兩百,困在鐵絲網裡也是個死。後面是河,騎兵也過不來,就算來幾個步兵偷襲,簡直就是找死。

側面樹林是個麻煩,影響步槍和機槍的射界,不過不適合大隊騎兵。石開派人佈置了陷阱,樹上插好闊劍反步兵地雷,這玩意兒起爆就是幾百顆鋼珠,任你多少人馬,挨著就死。臨近陣地還是鐵絲網。兩個方向各派三名偵察兵和三名下人。

靠近河的一面派四名偵察兵盯著,正面戰場就剩下二十個人了。五挺重機槍十個人,三門重型迫擊炮九個人,炮彈打完射程後,立即使用九五步槍。每個人腰上都纏滿了彈匣。

林鳳嬌帶著女兵和丫鬟,管家僕人做預備隊,這次行程,大家都得到了歷練,幾千饑民圍攻都打退過,有了很多戰鬥經驗。韓林也不想別的了,只盤算著:趙羽,你小子來得晚了可就趕不上開飯了。

劉達那邊透過單筒望遠鏡已經看到遠處的煙塵,不管是敵是友,都已不能再等了。下了全軍突擊的命令!正面騎兵都纏了馬眼,就是要衝破鐵絲網,再用大刀劈了韓林,以報仇雪恨。

很快進入了迫擊炮有效射程,無須命令,當即開火急速射。射擊手不斷快速的升高炮管高度。裝填手忙而不亂,謹記發射口令,避免重複裝填。到了一千米,機槍開始射擊,子彈管夠,林字營除非必要,從來不搞精確射擊,馬匹目標這麼大,想打不中都難。

韓林看著機槍突突突突突,腦子都木了。看著不是很大的戰場,很快鋪滿了戰馬和士兵的屍體,哎,簡直就是屠殺,這款89式重機槍射速每分鐘600發,子彈毫米口徑,能把人攔腰斬斷。衝到陣前的,踩到鐵蒺藜,馬匹吃痛,跪倒在地,騎兵甩下馬來。還有十幾匹衝到鐵絲網裡。帶著跑了幾米,為防止亂竄,集火射殺。剩下的就是挨個練槍。

正在樹林裡搞偷襲的小隊,不小心觸發陷阱。闊劍地雷一發就滅掉七八匹馬。剩下的人慌忙逃竄,傷兵捂著自己被劃破的肚子,努力地去撿自己的斷腿。偵察兵也未主動追擊隔著老遠賜他們人道主義關懷。

劉達見各路襲擊全部失敗,後方包圍將至,只得帶著幾名親兵逃跑了。

趙羽此時終於殺到,將戰場殘兵俘虜起來。又派騎兵清掃樹林殘敵。此戰擊斃騎兵三百二十多人,俘虜百餘,馬匹八十。安排好後,終於來到韓林面前。

跪下道:“屬下來遲,望統領大人恕罪。”韓林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套了,趕緊起來。見過你嫂子!”

趙羽向林鳳嬌行了個禮:“嫂子好,以後隊伍安全交給我們四營就行。”林鳳嬌等人解除警戒,答道:“趙兄弟一路趕來才是真正辛苦。”

趙羽此次帶了兩百匹馬,就這還不是四營全部馬匹。在南京,湘軍有好多人開小差,偷偷把軍馬賣掉。馬屁股上的烙印趙羽也懶得去掉,誰敢來查。

裁軍的宿命人人都知道。個個歸心似箭,無心戰鬥。趁著林字營還收戰馬,等人不收了就賣不上價錢了!還好林字營都看不上他們的槍支盔甲,要不然只要捨得給錢,把當官的抓起來都敢賣!

韓林就地安營紮寨,搬出大鍋食材,讓兵士就地壘灶做飯。樹林裡的枯木正好燒火,還能清出射界。調料很多做出大雜燴,那邊蒸起米飯,連日急行軍,一路風餐露宿,四營將士也疲憊不堪。搬來軍用帳篷和床架、被褥,趙羽安排好巡邏值守,其他人皆好好休息。

即將入夜,四周出現大量饑民,白天戰鬥激烈,槍炮聲轟鳴,嚇得紛紛逃走,唯恐被兵匪劫掠。等有了夜幕掩護,幾個稍大膽的便進入戰場撿馬肉吃。眼見清軍未開槍干預,黑壓壓來了數千人,趙羽入夜之前便派人挖了一條淺溝做警戒線,越過此線即開槍警告射擊。

溝內到營地一側,鋪設地雷,陷阱,鐵蒺藜,鐵絲網,又加固了幾層。值夜士兵隔段時間就發射照明彈,一夜間除警告射擊幾次外,饑民並未衝擊軍營。

清早起床,眾人都被驚呆了。馬匹只剩下粗重的脊樑骨,捻軍屍體也被剝光,冬天衣服可是好東西,百姓大多一件衣服穿四季,趙羽命令士兵押著俘虜給捻軍收屍。集中在溝內,澆上汽油,焚燒幾遍。

如此也是出於防疫需要,你要不管,白花花的屍體放在那裡,為了活命,都會變成饑民嘴裡的肉。什麼禮義廉恥,忠孝節悌,餓你三天你能比禽獸還禽獸。

待吃過早飯,眾人開始拆除地雷鐵絲網。帳篷、鍋還要用,便改造了幾輛馬車運輸,重武器影響趕路被韓林收回空間。

大軍啟程兩日後,劉達終於帶來兩千復仇大軍,看到戰場渣都不剩,附近村民皆穿捻軍衣衣服。一怒之下,開始屠村。斥候回報,林字營騎兵已同車隊匯合,因韓林不斷施粥,後方跟隨數千流民。

劉達道:“這韓林是瘋了嗎?流民越來越多,現在誰都想趕緊甩出去,他有多少糧食,也不怕吃空了!”

捻軍懼怕,尾隨幾日,只是雙方斥候交手幾次均未佔到便宜。此地又接近李鴻章的保甲區,考慮到綜合實力,便撤軍了。

韓林一行倒是大大咧咧,收納饑民毫無顧忌,沿途城市均不敢開城門接納。光流民進城,城內的一兩百衙役綠營頂個屁用。三天就能吃絕一座城。

儘管韓林再三保證自己負責饑民糧食走的時候也全部帶走,但當地官員誰也不敢留。畢竟是一等子爵,派人送出了幾百擔糧食,以表歉意。韓林路過幾座城,個個這樣,屢次碰壁,索性看見城就躲著走,感覺自己跟要飯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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