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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勇武好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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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旗號招展,跑步進來三列火槍兵,韓林從屬下揹包裡拿出一個雙筒望遠鏡,看到全部使用了後膛步槍。大清經過幾次戰爭,再頑固的頑固派也擋不住軍隊使用西方槍械。畢竟是保命的,軍隊拉胯的表現也讓上層痛定思痛。不然全被湘軍淮軍奪了風頭,這是滿人的天下還是漢人的天下?

一旁的奕訢看見韓林用的望遠鏡竟與自己的單筒大不一樣,就咳嗽一聲。韓林懂事的奉上,本來就找不到機會送禮,就上前教了一下怎麼用。雙筒的就是比單筒的香。韓林道:“王爺,這也是西洋所產,倍數高,看東西比單筒的更加清晰,屬下將此物孝敬王爺,還望王爺笑納。”

奕訢道:“早就聽說韓將軍生意紅火,洋貨奇多,日後,倘若還有有助我大清洋務的,不必顧慮重重,送來一起研究仿製,改善我大清財政或者提升軍隊戰力,倒也不必在意些許言官的汙衊。”

韓林道:“改日定拜會王爺!”

洋槍隊開始表演三段擊,雖說後膛步槍精度提高不少,但戰法演變尚需過程,尤其培養槍法好的耗費巨大。軍隊還是懶得去推動改革。只見小隊長令旗一揮,一排齊射,完畢後退回三排裝填彈藥。二排上前齊射,完畢後退回最後。三排再上前。由於後膛步槍填裝紙彈殼,速度比前膛槍快了幾倍,三段擊竟能保持連續火力。

韓林點了點頭,由此可見三段擊演練的還算成熟。奕訢問道:“韓將軍,火槍隊表現如何啊?”韓林心想,這位大爺啊,怎麼老逮著我問,這麼多一二品的將軍提督你不問!再問乾脆糊弄得了。道:“洋槍隊進出有序,頗有章法。”心裡卻想的是,垃圾,一炮轟過去,渣都不剩。

奕訢道:“聽聞韓將軍的林字營英勇善戰,攻城拔寨外湘軍中也是一流。就與豐臺大營比試些一場如何?純粹切磋,助興而已。”

韓林深知躲不過去。便道:“願為王爺表演助興。”

提督一揮手,早有兵士安排槍靶。照顧到清軍後膛槍射程,特意讓林字營打兩百米靶,清軍一百米。如此羞辱人的舉動,惹得八旗一名佐領鄂爾泰的不滿,奕訢要看的是新式步槍威力,便讓他聽從韓林安排。

鄂爾泰挑選了十個槍法好的,各自開槍,每人十發。距離較遠,只統計上靶數。全部射擊完畢,上靶六十二發。韓林倒是吃了一驚,紙彈後膛槍,這上靶率已經算很優秀了。

輪到林字營,韓林吩咐,不要瞄半天開一槍,要打出威風來。於是都開啟連發模式,打出三五發停頓後繼續射擊。用時之短,驚呆眾人。上靶九十二。

鄂爾泰不服,要求驗靶。奕訢等人也上前來看,九五步槍彈道穩定,又不是一梭子打完,子彈也沒有飛到天上去。上個靶還是很容易的。此次比試林字營完勝。

鄂爾泰不服,要求再試一場冷兵器對戰。韓林看若不滿足他。讓他找回點面子,恐怕難以善了,於是就同意了。林字營借用八旗戰馬,人家的地盤,給的自然都是些劣馬,加之韓林吩咐,不要打的太慘。偵察連訓練多以槍械火炮為主。冷兵器也多是偷襲用的刺刀匕首。如今發了些木刀木槍,實在難用。

八旗兵卻個個蒙古良馬,長槍去掉槍頭,沾上石灰。直衝而來,林字營改用木刀,原本想著打落對方兵器,就算握手言和。誰知對方個個玩命兒耍狠,一個衝擊下來,挑落林字營數人,個個鼻青臉腫,有幾個竟吐血。

鄂爾泰哈哈大笑,道:“漢人果然不堪一擊。”輕蔑得看了一眼韓林。韓林真想上前讓林字營盡全力打。礙於面子還是忍了。可石開忍不了,這麼下去弟兄們都打殘了。喊道:“弟兄們,拼了。”

第二回合,石開再不留力,用刀隔開長槍,抓住一名騎兵狠狠地摔在地上。其他弟兄有的奪過長槍,有的跳起來撲到敵人身上,有的抓住戰馬硬生生逼停,再把清兵拽下馬背,雙方捉對廝殺,拳拳到肉,一時間哀嚎聲遍地。個個口鼻流血,衣甲破爛,仍不罷手,勢要幹掉對方。

眼見要鬧出人命,韓林上前大吼一聲,“停手!”偵察兵們紛紛停手,清兵卻脫身後繼續毆打,韓林上前一腳踹翻。鄂爾泰隨後趕到,見韓林毆打他的親兵,遂與韓林爭執起來。眼見情況不妙,提督大人到場制止了雙方,各回本陣,由恭親王裁決。

奕訢倒是很欣慰,八旗子弟荒廢武藝者甚多,文恬武嬉,堪用者寥寥無幾,反觀漢人,精英輩出,軍隊悍勇。長此以往下去,這江山早晚被漢人奪了去。這次倒是看到了八旗健兒久違的血性。於是便和事佬一樣但:“此次八旗騎兵驍勇善戰,林字營也棋逢對手。我大清軍隊若是都有此血性,豈會再受洋人欺負!來呀,這些勇士每人都賞銀十兩。這次就算做平局!”

韓林、鄂爾泰謝過賞賜後,還是不服對方。到底都是年輕人,勇武好鬥那是本性。鄂爾泰道:“王爺,聽說韓將軍曾在兩軍陣前,單挑太平軍馬隊並大獲全勝。引得營中叫好,士氣高漲。小人願與韓將軍比試一場,看看傳聞是不是真的?”

未等奕訢允諾。韓林便看著鄂爾泰說道:“還是別比了,刀槍無眼,萬一讓將軍斷了兩根肋骨,豈不是我的錯。”

鄂爾泰聞此言大怒:“好!誰要是敢皺一下眉頭,誰就是孫子,你敢不敢來?”

韓林瞪著他,道:“誰怕誰,你想怎麼比?隨時奉陪!”

鄂爾泰道:“就比馬鬥!真刀實槍,怕了就服個軟!”

韓林道:“好!斷了胳膊斷了腿,自己付湯藥費!”

奕訢這時忙插進來,道:“胡鬧什麼!兩位都是棟樑之材,比試而已,點到為止。還是木槍!”

兩人應聲後進去校場。雙方對立。眼見韓林不穿甲,鄂爾泰也脫去甲冑,力圖打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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