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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蘇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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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收復南京城當日,曾國藩就向朝廷發出了捷報。皇宮大內,兩宮太后抱著小皇帝喜極而泣,擔驚受怕、寢食難安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命軍機處商議善後封賞事宜。

韓林早就想攀上恭親王奕欣的關係,雖然備受慈禧打壓,但畢竟是軍機處領班大臣,洋務派核心。自己那麼多新鮮玩意兒,就是想當頑固派,人家也不要你。

慈禧對洋務運動的態度模稜兩可,只要不影響她掌握大權,隨便你們折騰。後來的戊戌變法折騰的這麼厲害,改革尺度這麼大,慈禧都懶得插手去管,直到收到袁世凱上報,維新派圍園殺後的計劃,才勃然大怒,分分鐘拆了皇帝的臺。

看來,送禮之路任重而道遠啊。這幾日,又將繳獲的幾十萬兩銀子分別送往曾氏兩兄弟手裡。自從在曾國藩眼裡掛上了號,自然也要勤走動。將來還是要在官場裡混,解了兵權,朝廷隨意給你一個流官,到了地方毫無痕跡,又是湘軍派系。將來的刺馬案、楊乃武小白菜案都是朝廷收拾湘軍勢力的代表作。封官也要盡全力背靠曾國藩這棵大樹。

曾國藩依禮制,重設兩江總督府,奏請朝廷恢復地方府縣衙門。因各地太平軍餘部尚未清剿完畢,作為應急措施,暫時兩江各地由湘軍派系全權負責管理。清廷考慮如今尚未脫離戰時,貿然派官吏前往,這幫驕兵悍將若不服管理,大亂起來恐怕再無力鎮壓。於是就同意曾國藩所請。

朝廷另有旨意到,命曾國藩所轄軍隊原地駐防。曾國藩代理兩江總督,曾國荃代理江蘇巡撫。各級府縣官吏由曾國藩舉薦任命。地方事宜處理妥當後擇日帶有功之臣進京領賞。

得到曾國藩有舉薦的權力,各級文武紛紛跑來現在的兩江總督府議事。總督府在原有的天王府上改建,除了議事的地方,大部分都還在改建當中。

這可苦了當班的衛兵管家。門前寬闊的石板路此時堵的水洩不通。提前給曾國藩過壽的名義各路人馬紛紛前來。送禮的車馬堵了幾百米。如此光明正大的行賄受賄,路人早已見怪不怪。如今都是湘軍的地盤湘軍的人,哪個御史言官敢多嘴?

韓林帶著吳襄使了老大的勁兒才步行到門前,遞上了禮單,再給門房塞了百兩銀票。門房才接過禮單看了一眼,如此大手筆真是少見。

只見上面寫著:良田百頃,黃金一千兩,白銀兩萬兩,西洋懷錶二十隻,腕錶一百隻,腳踏車五輛,香菸一百條,烈酒五十箱,洋酒一百箱,水果罐頭一百箱,洋布五百匹,貂皮大衣二十件,五彩琉璃擺件十對,鋼筆一百支。

要不是考慮到新鮮玩意兒太多,解釋不清楚,韓林甚至想把整個工廠都給他搬過去。除了那些金子,銀子,其他的全部都是從現代空間搬運過去的。其實倒也沒有花費多少錢。今後還是多用現代的工藝品去送禮。至於菸酒之類的,韓林還準備好好培養培養這幫上流社會的消遣方式。什麼提籠架鳥鬥蛐蛐兒,那能花幾個錢?

門房急忙叫來了管家,管家陪笑道:“原來是分統大人到了,有失遠迎啊。”韓林客氣道:“劉管家事務繁忙,還過來接在下,失禮了。”管家道:“韓將軍,裡面請。”

管家帶著韓林走在長廊上,院子裡坐滿了下等官吏,地方舉人富商,要麼想求得一官半職,要麼想要個政策。紛紛攘攘皆為利來。韓林是分統,又是破城第一功臣,自然是被迎進了內庭敘事。

廳內早已坐滿各路軍政要員,韓林級別雖高,但進了這裡還是有些不夠看。各地巡撫、布政使、按察使,知府,武將裡有大帥,統領、分統。面對這些大佬級別的人物,韓林也只得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

正與周圍寒暄之際,門外一聲高呼:“總督大人到!”眾將紛紛站起身來,行禮道:“屬下參見總督大人。”曾國藩笑道:“大家免禮,今日老朽做壽,大家來了就好,國家剛遭大難,各位同僚也過得艱難,送這麼多禮來,折煞老朽了。”

曾國荃道:“大帥日理萬機,殫精竭慮,積十年之功方誅滅髮匪,過壽也是與民同慶,向軍民表明戰事已畢,辦的越熱鬧,以後的生活才越好!”

眾人紛紛附和道:“九帥所言極是。”

曾國藩道:“如今朝廷將東南數省交於老夫,老夫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眾位同僚,將校勿急。稍後總督府各有安置。此次破城何人首功啊?”

曾國荃道:“林字營韓林以地道炸城的方法取得先登大功,而後第一個攻破天王府,又俘獲逆王李秀成。可為首功。”

曾國藩道:“韓林何在?”

韓林趕忙起身答道:“屬下在!”

曾國藩道:“韓林,立下如此大功,可想要什麼賞賜啊?”

韓林瞥見其他統領惡狠狠的眼光,覺得現在就樹敵過多對自己今後發展可大大不利,於是推脫道:“大帥,各位大人,屬下只是運氣好,其實全賴大帥指揮得當,吉字營的兄弟部隊在地堡城大張旗鼓吸引了大量守軍,林字營才僥倖破城,實在不敢居此功。天王府也有其他湘軍兄弟助力,至於擒獲李秀成更加只是運氣使然。九帥過譽了。此次只想為兄弟們求一處安身之地,還望大帥成全。”

曾國藩進門之前就有管家報備禮單。韓林出手闊氣,不樹立個典型,別人還怎麼往我這裡送禮。想到此處關節早已有心提拔。於是欣然道:“韓林居功而不自傲,治下林字營進了城也秋毫無犯,軍紀甚嚴。如此優秀怎能不賞?命韓林暫代蘇州知府,此次進京隨行。”

眾人驚愕一片,蘇州那可是江南的財稅重地,全天下人都盯著的一塊肥肉。曾國藩也有自己的考量,正因為此地重要性不言而喻,朝廷用不了多久就會收回管理。到時候可就怨不得他了。

韓林問言也不再推脫,這等好事,萬一推脫被人截胡了該後悔半死。趕忙道:“謝大帥信任,屬下必為大帥,為朝廷鞠躬盡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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