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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戰況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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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歷1725年7月26日。申時三刻左右。

距離顧家莊13公里外的湧泉村的小路上。

一隊約30人的顧家莊隊伍。約莫近百人,拉著20餘輛板車走在小路上。板車上空無一物,正是去湧泉村收租的莊丁隊伍。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騎著一匹戰馬,面目猙獰而恐怖,臉上還有一道傷疤。

正是這個隊伍的首領,人稱“獨眼”。

只因早年間上山打獵被老鷹啄瞎了一隻眼睛。後來成了顧家莊莊丁的一個小隊長。平日裡仗著有莊子撐腰,魚肉鄉里,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獨眼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頭。只聽身後突然傳來聲音,獨眼轉過頭去便看到一個莊丁急匆匆跑了上來。

莊丁跑到獨眼面前說:“獨眼大人,莊子裡出事了,莊主讓我來通知你,趕緊帶著人馬返回莊裡,具體情況路上再與你細說。”獨眼見莊丁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也不懷疑他的身份。因為還沒有人敢欺騙他。

獨眼勒住馬頭,回過身來向眾人傳令道:“所有人立馬掉頭回返莊裡。”

一眾莊丁雖不知剛才那個莊丁對獨眼說了什麼,但他們也沒有多問,只是調轉方向繼續往回走。

另外幾支顧家莊去收租子的隊伍,也接到相同的命令,都同時返回。

◈◈◈◈◈◈◈◈◈

兩個時辰前,漢陽帝國與邪族接壤的邊境。

邪族約有5個百人隊穿過邊境進入漢陽帝國疆界。邊境守軍雖然發現了邪族,但並未阻擊,任由近五百邪族進入了後方劫掠。

◈◈◈◈◈◈◈◈◈

顧家莊內莊主院。

一個年近半百的白髮老者高坐上首,下方分別坐著顧家莊的各家家主和兩個武藝高強的供奉。

老者手裡握著柺杖,身子挺的筆直,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個老人,一雙眼睛閃著毒蛇般的光芒。

所有人都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整個大廳的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

一個莊丁跑了進來說道,族長,外面有動靜了,這夥土匪看起來像是要強攻正門。

眾人都望向老者,想要老者先開口。

老者也望向眾人,隨即開口說道:“讓顧鳴務必頂住,還有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加派人手在內莊各處巡邏,人手如果不夠就增加巡邏的次數,總之,連一隻蒼蠅都不能讓他們飛進來。”顧家莊莊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莊丁剛走沒多久,顧家三家主便憂心忡忡地說:“族長,要不您先帶人先撤,莊子上大半的莊丁都出去收租子去了,現在莊上沒有太多的守衛,一旦被這群土匪攻了進來,後果將不堪設想,還請族長三思!”

老者認真的聽著,但始終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只是把柺杖往地板上連續敲了幾下。敲擊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讓三家主頓時便偃旗息鼓,不再言語。

◈◈◈◈◈◈◈

正門處。

劉廣率領他的百人隊,連續猛攻了幾次,但始終攻擊不下。每次攻擊的時候都被牆壁兩側的箭孔射出來的箭矢,殺的損失慘重,只得被迫後退。

趙沉在後面看的越來越心驚。因為手裡沒有盾牌,打起來對己方非常的不利。趙沉大腦裡不停思索著,看有什麼辦法可以擋住箭矢的攻擊。

由於石獅子面前的這條巷道寬不過5米,導致了每次攻上去的人數不多,人數優勢凸顯不出來。

旁邊的劉真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來走去。劉真一個沒注意,突然間撞到了旁邊的門板上。

聲音清脆,趙沉靈機一動便想到,可以用這門板來代替盾牌。雖然門板有點大,但是劈成四塊之後勉強能用。

趙沉當即命令嘍嘍兵卸下這附近所有的的門板。

劉廣見攻了幾次,始終攻不下,便先撤了下來。

經過一番準備,用門板做的簡易盾牌也算是完成了。早就開始製作的梯子也已經完工,可以投入使用了。

這次趙沉讓劉真帶領他的百人隊上去,讓劉廣的百人隊先歇一下。

山寨的嘍囉兵們在劉真的帶領下衝了上去。他們把梯子搭在兩邊的圍牆上,開始向上攀爬。在快爬到頂端的時候,突然從牆的另一邊,冒出十幾個手持砍刀的莊丁,把一眾嘍羅兵砍了下去。

衝在最上面的幾個嘍囉兵哀嚎著倒在了地上,在地板上留下了大灘大灘的鮮血。

此刻牆壁兩側的箭孔也已被劉真帶著嘍嘍兵給堵了起來,雖然說這其中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也是值得的。

攻擊大門的嘍嘍兵也遭到了敵人猛烈的阻擊,嘍嘍兵穿過石獅子,想要撞開大門時,兩側的門板上突然間冒出了幾顆大洞,大洞裡竟然射出了箭矢,一下子就將幾個倒黴蛋射成了馬蜂窩,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些嘍嘍兵沒有經過訓練,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沒有潰敗,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這邊的戰鬥一直在持續,雙方也各有傷亡。很快圍牆外圍便堆滿了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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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凌玄帶著30多個好手,在一個莊丁的引導下,來到一個頗為僻靜的地方,莊丁在一個大槐樹下停下說:“三當家的,就是這兒了。”

凌玄聽了聽,發現裡面沒什麼動靜。對那個莊丁說:“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凌玄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低聲詢問說:“你們有誰攀牆的功夫了得,先行進去探探情況。”當先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願先進去走一走遭。”

凌玄打量一下,見其面容方正,一身正氣。但又夾雜著江湖氣息。於是問了他的名字。那人說:“在下姓上官,單名一個逸字。”

凌玄又問了他的生平,上官逸說,他原來是邊軍中的一個把總,因為上層官員陷害不得以流落為草莽。

突然,凌玄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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