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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二,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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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幽幽芳香

迎著那暖風馳向遠方

凌中雪梅傲骨不垂

芳幽啊!芳幽~

發而芳香,芳幽啊!芳幽~悠遠呻鳴

迎著那縷曙光……永不回頭

……永不回頭。”

……

這是什麼,一首曲子很混亂讀不懂曲調好像不止這一段但不記得了。

今年十餘有五,一處乞兒,無名無姓,只得兩字“芳幽”夢中有曲芳幽二字出多,便為芳幽,自幼童兩三年時便無家可歸,無路可去,摸爬滾打十二年間舊然……

十三年時荒山野嶺之外遇得一緣人,年剩二十餘便半百旁跟一犬,相見之時,一身羅裙,濃妝豔抹,頭戴一笠,其前人之大笑也,原其眼前人早知眼前年少便是男兒身,年少也不腦靜靜看著眼前之人緩過來,與其老翁身旁呆了月份,便分道揚鑣了但分別之時老翁將其犬贈予眼前年少,後不再相見……

今夕處暑時節,于山中匪中就像一小孩兒,約莫六七年……

“……謝,謝謝……”這聲‘謝謝’可能是這一路上這還是唯一說過的兩字吧!奶呼呼的聲音再加上這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和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哪家大人看了不得誇上幾句‘這孩子生的好,生漂亮’他就那麼一步一步小跑著跟緊前方的少年,生怕走的慢一步自己就追不上他了。

那少年長得也是極漂亮的,不過,就是被一層鮮豔的血色遮蓋住了原本的容顏,赤裸著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在這山間泥濘崎嶇的小道中。

這倒也沒什麼,畢竟是走在山路的,來的路上還走,慘死了幾隻畜生不如的東西,也不怪自己下死手,要怪就怪他們手賤了是他們閒的沒事兒幹,非要來招惹自己的,也順路救了一個小孩子,不是自願的,但那孩子明顯是賴上自己了,怎麼甩也甩不開。

他願意跟著就讓他跟著吧,自己也無所謂了,讓他跟著自己身邊無非就是多了張嘴罷了。

“那個!大,大哥哥,我們要去哪啊?”孩子見著人不搭理自己,有些著急了快步朝前跑了兩下,明顯很緊張道。

“……找池子。”他逐漸慢下了步子暮光中的冷凝逐漸退卻,將那隻冰涼的手放在了孩子的腦袋上輕輕揉了一把,隨後牽著孩子的小手朝著前方走了。

……你叫什麼?或許有些久了覺得無聊便開了口,不得不說少年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他的每句話都極溫柔也不是表面那般冷漠寡淡。

“啊!我,我沒叫啊?”孩子明顯沒跟上旁邊少年的腦回路,那是一個來自於孩子天真的回答。

讓人有些怪無語的,想來也是個孩子,也不太好發脾氣“……名字”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有些無奈的。

“哦,哦!蘇生……”孩子像是反應過來後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有爹孃?”

“娘才走,爹……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只知道四歲那天早上爹揹著鋤頭下地去,後來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可能是平常的事情,說起這句話來蘇生的眼中並沒有所謂的來自於孩子的濃烈悲傷,只有平靜了。

“……哦。”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淡淡的回應了一個哦字。

“那……大哥哥你呢?!你還沒跟我說你呢!”孩子突然仰起頭來衝著他興奮的說道,彷彿對於這件事兒只是一件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小話罷了。

“……我沒爹沒孃的,兩三年自有記憶起便一直孤身一人,一年前身旁至少還有條狗,最後沒看好被一堆苦命拿去殺了吃了。”他帶著蘇生左拐右拐的找到了一片蘆葦水田,剝開一層層蘆葦,水過了腳腕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全褪去了,掛在了一旁一個突出來的樹枝上。

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向了站的離自己有些遠的蘇生,可誰想著小蘇生在看到他赤裸著身體向自己走來時,臉頓時一趟別想著朝地面跑去,結果還沒來得及跑兩步便被抱了起來。

迫不得已脫衣也跟著他下了水,本來是想著掙扎兩下的,在目光接觸到少年那白嫩的肌膚時瞬間走了眼,那纖細的腰身,面板光滑而又細膩,不過唯一特別之處全在於身上沒有一星半點兒的傷痕。

不應該呀!照當時他身上應該全是傷啊!當時那幾個悍匪一拳打到少年身上的力度可不輕,這根本不可能……

他可不管蘇生的反應給他衣服脫了個乾淨,隨後便直接也給宿舍扔水裡了,這導致蘇生被嗆了好幾口水好久才緩過來,他見著蘇生緩過來後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自顧自的捧起池中的水將自己身上的血脂和泥汙清洗乾淨。

“老實待著,別亂動。”他轉頭看向蘇生用著命令的語氣告誡他不要亂動,隨後直接一個憋氣猛的將全身扎入水中沒了影兒。

而蘇生盡是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方才那一眼著實有些讓人迷了眼,那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漂亮的很,睫毛比成人的長些許有種眼皮自然下垂的陰鬱感,但最多的都是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兩隻眼睛的瞳色明顯有些不一樣,一隻屬於明亮透徹清純的湛藍色瞳孔,一隻是自帶一種神秘和來自於不同的高貴銀白色,兩隻眼睛的眼尾後都有一顆一樣大小的硃紅色淚痣,更加一種魅惑的感覺。

蘇生也是很聽話的一直坐在蘆草岸上等著他回來,至於為什麼是蘆草岸上也莫過於他忘了這是個池子,知道有魚,但是沒有往另一個方面想,回頭抱著一隻大魚回來後就看到岸邊赤裸著全身委屈巴巴的坐著等待自己回來的蘇生,問了緣由依舊很平靜也沒有嘲笑,只是輕聲嘆了口氣便將樹枝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先是給蘇生穿上了衣服,自己身上水未乾所以先將衣服給了蘇生,讓蘇生先抱著而自己只穿了條褲子,去一旁處理魚了。

“……哥哥,可是我的小雞還是好痛啊!”蘇生抱著少年的衣服眼尾泛紅的站在一旁用一隻手撐起褲子前面,依舊是那副委屈巴巴的神色。

“……唉~我又不是你娘,這種事兒別來找我。”這句話多半兒帶了些冷意孩子可能有些被嚇著了,委屈巴巴的自顧自走到一邊不出聲了。

而他並沒有在意蘇生的這些動作,只是在一旁自顧自的處理著魚,摘了片荷葉,找了一些乾枯的樹枝堆起來放火烤魚,做了這麼多,都快忘記蘇生了,後來就見這孩子在一旁的乾草堆裡睡著了,手中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衣服。

他眼看這時間差不多了,便走到了還未醒的蘇生旁邊用腳輕輕的踢了蘇生兩下,待蘇生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醒來後他便將魚拿了下來放在了蘇生的面前。

蘇生見到那條熟透了的魚後也沒怕只是吞嚥了下口水,也沒有直接上手去抓應該是在等少年的允許。

“你先吃吧,吃剩下的給我。”他見著蘇生這副模樣著實有些無語。

結果他這聲允許蘇生反倒是直接上手抓了,一點兒也不顧一旁十分尷尬的少年,結果最後是蘇生僅僅才吃了幾口就飽了剩下的全都給少年吃了。

這頓吃了蘇生便又想睡了,結果最後還是被少年強拉著朝著別處去了,迎著夕陽,他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對了!哥哥,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芳幽……”

“是個好聽的名字!”

“……假的,無人為我命名,自己取的。”

“那也好聽。”

“……”

“那很奇怪誒!為什麼哥哥的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啊!?”

“……別多嘴(不一樣嗎?好像都是一個顏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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