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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譁——”
阿霜從夢中驚醒，淚水雜夾冷汗從她的臉頰滑落。又是什麼夢呢？不記得了。
雨水沖刷著窗戶，模糊了窗外的天地。不出意外，一時半會不會停。
拭去淚水，阿霜決定先填飽肚子。尋著食物的氣味來到廚房，阿久正在切菜。
阿霜靠望向門框，打趣道:“阿久少爺也不帶幾個傭人？”阿霜走過去，拿起一片剛切好的胡蘿蔔就往嘴裡放。
阿久微頓了一下，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叫我阿久就好。”又繼續手上工作。等他完工時，阿霜正在餐椅上發呆，淚痕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臉頰，阿久遞給她紙巾，她才被思緒。
“謝謝。”阿霜接過紙巾，解釋道:“正常現象。”
淚水被擦去，視線變得清晰。米飯，和蔬菜丁炒肉都盛在一隻盤子裡，對面阿久的食物也是一樣。簡單營養，足以填飽肚子。
雨，似乎大了一些。
阿久盯著阿霜，依舊平靜，說“可以問些問題嗎？”
阿霜認真吃飯，頭也不抬:“問。”
“第一個問題:你一直都在這？”
“是，也不是。”阿霜抬起頭，單手托腮，“也就幾千年吧，可能還多一點。”
“第二個問題:你屬於什麼種族？”
“忘了。”
“第三個問題:你為什麼救我？”
“純屬意外。我本來想看看人死沒死，然後就……”阿霜從眼角拭下一滴淚水，向阿久展示。
阿久只是看了一眼，繼續提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暴露你自己的弱點？”
阿霜笑道:“因為阿久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啊。”阿霜拿筷子戳了戳碗，略微思索後開口:“我也問一個問題:你的氣息……在人類中出身不凡，就算是心臟病，獨自來深山老林幹嘛？”
阿久抿了一囗清茶，不緊不慢地開口:“養病，以及……”阿久從脖頸間解下一條玉佩，放在餐桌上，“躲一些麻煩。”
阿霜閉上雙眼，感受它的氣息，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從中散出。
“我這是被拉上賊船了？”阿霜睜開雙眼，表示無所謂，“畢竟已經很多年沒事幹了。”找點事轉移注意力也好。
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阿霜向窗外望去，烏雲中已被風撥開一角晚霞。
良久，阿霜開口:“幹了什麼那麼遭人恨啊？”
阿久阿久輕嘆一口氣:“某些神經病單向找麻煩罷了。”
“哇哦。”阿霜第一次從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少年口中聽到了罵人的話，只有一點點驚訝但還是驚訝了一下。
之後，兩人無言，安靜用餐。
……
阿霜趴在陽臺上發呆，下意識地擦拭眼角。她並沒有流淚，內心也並沒有像往常般莫名其妙難受。
果然，轉移注意力有用。阿霜這樣想。
微風揚起髮絲，阿霜抬頭望向夜空。皓月當空，月暈環繞。月亙古不變，月暈轉瞬即逝。阿霜打了個哈欠:“最近是這樣的吧。”
伸了個懶腰，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