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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二天，棠佳蕊就出院了。
傍晚，棠宏博送棠玥去會所時，棠佳蕊還在客廳裡哀嚎。
她本就不漂亮，牙沒了，鼻子歪了，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像巫婆。
棠佳蕊一看棠玥下來，就怒罵起來，“看什麼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棠玥垂下眼睛。
她狼狽的樣子讓她有一絲快意。
“你還笑！”
棠佳蕊怒極，水果刀直指棠玥的臉，“我要刮花你的臉。”
袁來鳳抱住棠佳蕊，“你別鬧了，還不是你沒用沒看好，那可是將近七十萬的東西。”
“她就是笑了！”棠佳蕊發瘋，“媽，你別攔著我。”
棠玥縮著身體，捂著頭。
棠宏博攥住棠玥手腕，“別鬧了，我們走了。”
“伯父，我真的不想去。”
在車上，棠玥哀求。
棠宏博沒理她，生拉硬拽把她拽進去了。
問好、換衣服、化妝，最後她跟在一堆同樣妖豔打扮的女人身後等待著。
包廂內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進去吧。”有人推了她一把。
這是一間極其奢華的包房，不僅有各種樂器裝置，擺滿了各種酒和昂貴的裝飾品，還連著室內恆溫泳池。
難堪、羞恥，她拽著極短的裙子，站在一堆男人面前。
屋內的菸酒味和濃郁的香水味，讓她想吐。
她把頭壓得極低。
然後，她感受到一道尖銳的目光。
她悚然抬頭，撞進一雙冰冷晦暗的眼眸。
他坐在主位，黑襯衣略解開兩個釦子，手腕上的名錶閃著光。
他漫不經心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
強大氣場和英俊面容讓所有人黯然失色。
“薄少，您難得來，您先選。”
身側的男人興奮的鼓動道，酒酣耳熱。
如果是他的話，就可以。棠玥怔怔望著他。
晶亮的鹿眼閃著希冀，淚汪汪的盯著他。
薄璟煜淡漠眼眸一觸及離，蔑視眼神掃過所有女人的臉。
“她。”
他修長手指點了其中一個女人。
一個穿著紅裙的波浪長髮的女人貼著薄璟煜坐下，“薄少，您第一次來吧，我叫嬌嬌。”
聲音嬌軟甜媚，媚眼如絲。
棠玥的心沉入谷底。
她在希望什麼，對他來說，自己只是玩具。
薄璟煜玩味盯著棠玥，眼底閃過興味。
棠玥是最後被選走的，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大手摟住她的腰，戴著眼鏡的男人在她耳邊說：“第一次來？”
棠玥點點頭。
“我也是第一次，別緊張，先喝點酒。”
男人把裝滿酒的酒杯對準棠玥的嘴。
棠玥搖頭，“我不會喝。”
“是不是不給我面子，至少喝點。”男人老實的面龐，透著陰狠。
棠玥目光移動，隔著好多人，落在薄璟煜身上。
女人正端著酒杯喂他喝酒。
心被揪起來似的痛，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做得好。”他把手放在棠玥大腿上，“等一會兒我們偷偷出去。”
棠玥搖頭。
男人解釋，“不是我要和你做點什麼，是想送你回家，我是好人。”
棠玥點頭，卻不相信他。
薄璟煜眼眸微沉，冰冷的寒意射向那個男人。
喝完酒，大家打起了牌，就連棠玥也上了桌。
僥倖摸準了玩法，贏了兩把。
薄璟煜看她認真的模樣，唇畔泛起一絲淡漠的笑意。
“我又輸了。”
嬌嬌笑盈盈脫下紗裙，讓男人垂涎欲滴的身材露出來。
她貼著薄璟煜坐，“薄少，我可不能再輸了，好羞人啊。”
薄璟煜漂亮纖白的手摟住嬌嬌的腰，“我幫你。”
“這是作弊！”有人不滿尖叫。
“還是美人計有用。”有人調侃。
“嬌嬌伺候好薄少，讓他多來和我們玩。”
嬌嬌羞澀地把頭靠在薄璟煜懷中，“謝謝薄少。”
棠玥怔怔盯著他，眼眶紅紅的。
原來誰都可以，就連做玩具她都不是最特別的。
酒勁湧上來，她暈暈的。
薄璟煜淡漠的眸子掃向她，棠玥慌忙垂下腦袋。
“來，重新洗牌。”
這一次棠玥輸了。
她惶然呆坐原地，只穿一條吊帶裙的她怎麼脫。
“快脫啊！別耽誤時間！”他們起鬨。
“聽說你今天第一次，過了這個坎就好了。”
“都來這裡了，裝什麼清純！”
棠玥鹿眼含著淚珠，死咬著唇，不讓它落下來。
她死死盯著桌上的牌，誰都不看。
薄璟煜慵懶地喝一口威士忌，薄唇泛起一絲冰冷笑意，眼底寫滿戲謔。
悠然等待著。
棠玥身側男人說：“別逼她了，用喝酒代替了。來，把這瓶酒喝了。”
薄璟煜淡然目光落在男人臉上，很不悅。
棠玥抓住救命稻草，“我會都喝光的。”
她懇切地看著薄璟煜，在這裡他才是主人。
薄璟煜修長手指點燃一支菸，摁滅，扔進酒瓶，指著男人說：“你喝。”
男人呆住。
薄璟煜嘲諷，“想英雄救美就得做到底，不是嗎？”
男人咬牙，喝光酒，癱在桌上，緊緊抓著棠玥的手。
棠玥不滿看一眼薄璟煜，小聲問男人，“你還好嗎？”
“嗯，還好。”男人虛弱回答。
新牌局開始。
薄璟煜緊咬著棠玥不放。
“你又輸了，這次又有哪個男人要做她的黑騎士。”
他冰冷的嘲諷讓她屋內溫度驟降，沒人敢說話。
棠玥呆坐當場，雙手緊緊攥著，瞪著薄璟煜。
“快脫吧。”有人起鬨。
“別惹薄少不高興。”
“你高貴什麼，偷拍嬌嬌都脫了。”
薄璟煜慵懶靠著椅背，嬌嬌靠在他懷中，揉皺了他得襯衣。
袖子挽起，露出勁瘦的手臂，緊緊摟著嬌嬌後背。
他漫不經心喝一口杯中威士忌，睥睨的上位者姿態，讓棠玥無地自容。
棠玥站起來，抓著吊帶，向下拉去。
長長黑髮散落在她瑩潤圓肩，她挽起長髮，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她嘴唇咬腫了，紅潤潤的。
眼圈紅紅的，鹿眼淚盈盈，惹人憐愛。
男人看直了眼睛，等待著她下一步動作。
女人不屑地翻白眼。
眼看著裙子就要落下。
薄璟煜瞳孔微縮，不屑冷哼一聲。
“停下，沒興致了。”
棠玥手頓住，怔怔瞪著薄璟煜。
每一次，他都讓她低到塵埃。
薄璟煜微抬下巴，眼神輕蔑，薄唇輕啟，“你要是能讓我開心，我就放過你。如果不能，你就要脫光。”
棠玥心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