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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龍王廟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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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父二

我就是龍王太子

新舊主角交替完畢,接下來是我的受虐記錄。

2022年元旦,林東大街小巷的爆響。既是歡迎親朋的禮花,也是抗疫勝利的槍鳴。

白色羚羊轎車駛向暖心早餐店,二姨靠著令我母親欽佩的勇氣承包這條街的麵食。二姨給我嚐了那口感綿密的豆漿,滿嘴都是從未喝過的味道。

表姐王怡菲(大女兒)與表妹王怡超(二女兒)已經做好掃蕩集市的準備。雖然林東給我留下許多不好的回憶,但是每到這時總覺得偶爾來來也不錯。

我從未想過接下來發生的事——

媽的我早該懷疑那個莫名出現在二姨店裡,我從不認識的什麼三姨的遠親。我媽也見不得幾次的人,跟親朋有說有笑啊,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兒子,卻遭到最嚴厲的謾罵。

他們叫我去辦事,其他幾個孩子也想去,但是被斥回了。我毫無防備的上了二姨夫(這也是再婚)的車,將我送到那冷清的小區。

這間房子4室1廳,採光不錯,牆上只掛著電視螢幕,而沒有插線,連插排也看不見幾個,一張木桌,一張茶几,幾盆花,佔地面積最大的是沙發。這個客廳也太空曠了吧。我坐上沙發扒了一下手機,屋裡傳來幾聲“大殘大殘!”這還有個男孩在玩和平精英。不一會兒他們命令我去上桌和那位遠親一起坐在進屋時好像有人說了聲“大神。”我聽力不好,當聽錯了。

直到那個掛著欠揍笑臉的老逼燈掏出一沓黃紙,我才接受現實——淦!這個傻逼是大仙。

我媽很久以前就問過我要不要找個大仙,我與我弟都說——想 都 別 想。

現在我掃視著每一張臉,二姨夫和陌生的男人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二姨面無表情(因而時的刺激,她有一些面癱)我媽神情呆滯,或者說是有些惶恐。二逼於曉利站在一邊,最後是什麼三姨與大仙那張欠揍的臉。

我沒有強壯的身體,跳起來揍一頓,只被當做瘋子駕走;這不是白櫻花摔門而去,也只能在林東街頭受凍。我只能坐下來,去承受這一切。

二姨問:“大神,你看看這孩子是啥病?”

大仙說:“來,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她那乾枯的手外面像是剝了層臭豬油一樣,我伸出手,她抓過來摁在黃紙上說:“放這兒!”

我裝作漠不關心的玩著手機,於曉利喊道:“把手機放下!”彷彿我是因此中邪的。我媽要搶,我塞兜裡護著。

此時在沙發上,抽菸的二姨夫張開自己的手給身旁人看,說道:“你看我這手,財運旺不旺?”對方像條狗一樣點頭答道:“旺。”

回到木桌上。

“大神你看這是什麼鬼上身啊?天天就知道待在家裡玩手機,前一陣子去赤峰醫院查出是重度抑鬱,還有雙相情感障礙,吃了快一年的藥了。”我媽遞上我的診斷書,大仙兒裝作看得懂的樣子,點了兩下頭就推到一旁,開始發力。

“你最近一次做夢是什麼時候說?”

“上週,夢見孫博文叫體育老師土豆。”

“額……是學校的夢啊——他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這是我媽的知識盲區,她看向二姨,二姨說:“說身份證號。”

我媽,像辦證一樣,報了身份證號。大仙寫下來,又問手機號。大仙把“鮑金龍”三個字寫在上面,圈了“龍”字,在引出“龍王廟。”

“哎喲,這是龍王廟上的童子。”

我媽立刻恐慌起來,比我當年得急性闌尾炎還急。

“那是啥呀?鬼上身。”

“不是鬼,是個仙兒,請走有點難啊——”

“去tmd吧!”我說。“內蒙古有龍王廟嗎。”

噗嗤,這一句給一整屋乾啞火了。

“你tm是大仙兒吧!”

“呵呵,我不是。”

“我C,你不是——你不是你tm是啥?”我猛拍那沓黃紙,“我從小就不怕鬼,我信共產主義,才不信你這些牛鬼蛇神!”

“牛鬼蛇神——”大仙抿了一下嘴,“這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也由不得你信,你不信也能靈驗。”

“去你m的!你就是騙人的玩意兒,我tm——”

“鮑金龍!”於曉利那紅紫的腦袋像一頭黑色金魚,眼睛突出,吐的不是泡泡,吹的是牛B:“你知道你媽為了治好你的病操了多少心嗎?你就知道玩手機學習不上進,你考慮過以後嗎?你想過你媽嗎?你是有抑鬱症,有抑鬱症咋了?有抑鬱症你就不活了?吃藥治不好不會犯個法子治?快18的人了,還天天跟個小孩似的。就這個大仙兒——我告訴你,全林東就這麼一個管事大仙兒,你tm排八輩子也排不上!”這sb蹦不出詞兒,該換人了。

二姨接著說:“就是啊,吃藥治不好,不會換個法子治嗎?”

“我不信……”辯白是無力的。

“你就信這一次吧,萬一治好的呢。”三姨來割菜:“你就信了吧,很靈驗的。”

我媽在一旁把臉哭紅了,她哭過啥呢?我真不懂。

大仙該發力了:“喲,這小子有點叛逆啊。”

於曉利補充:“就是天天在家跟他媽犟嘴。”

大仙說:“小子你要清楚,我可不是來害你的。前一陣有個學生考不上大學,找我就中了。有個女孩兒病得比你還嚴重,那手放在這兒就幹哆嗦,來我這兒,立馬就好了。就林東那些官兒有好幾個找我才升官的。那小女孩和大學生還要當我徒弟,我都不要,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信不信,由不得你。”

二姨說:“你三姨還是她徒弟呢。”

三姨伸出手來,說:“來,小子,我也會看。”她裝模作樣的捏著我的手,咪咪嘛嘛一頓,高呼:“我真的看到龍王廟童子了!”

“小子,你說你是抑鬱症,你有啥症狀,為啥害這病?”大仙問。

我答:“他們校園暴力我,我脖子疼,沒事生悶氣。”

“呵,進我這屋,症狀輕了吧。”

“沒有,還是疼。”我捏了下脖子,還是那般無以消極的疼痛。

“以我的功力,來這屋應該減輕了。”大仙得意地笑著。

“什麼?你胡扯什麼呢!”

“你知道抑鬱症是啥引起的嗎?”

“來來來,老子聽你說!”

“瘴氣——你們不懂吧,它可進不來這屋。所以,你的病就輕了。”

完了,又到我媽的知識盲區了。這詞給我媽嚇得臉都白了,急忙問:“瘴氣是啥?”

大仙,不需要解釋:“脖子有病就去看骨科,沒問題我就要施法了。”

“還施法,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大仙在黃紙上飛快的寫著什麼,那漢字寫的渾身是刺,長得跟一排排刺蝟一樣。

“你看得懂你寫的是啥嗎?”

“哼,我天生就會。”

再之後,她也開始咪咪嘛嘛的光速吟唱,好像是在唸咒。趁現在我掏出手機開始錄音,但那時已經晚了。

大仙耍完了,手上抹點白酒,開始揉我脖子,還在唸咒。揉的越用力,聲音就越大,後來開始錘,還喊著:“出來!出來!”直到大仙滿頭大汗,功力盡失才停下,喘著粗氣搖搖欲墜。於曉利趕緊扶大仙坐下:“大神,別累壞了。”

“沒事兒,哈哈……喂,小子,好了沒。”

“嗯,你按這一陣子可比前面的胡言亂語好多了,可是該疼還是疼。”

“媽的,這小子在騙人。”喲,破防了大神。

“我說你那麼牛逼,咋不算一下你兒子這局遊戲能不能吃雞,培養成電競選手得了。”

她愣了一下,說:“不關你事。”

“你真nb把毛澤東和馬克思叫過來,問他們怎麼建設社會主義。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個字,你就一騙子。”

“來我給你打影片,看我治好的人,還有那些官。”

“呵,你就能把握官場命脈,那這林東可真tm廢了。”

大仙尋找新的突破口中:“你小子,以後要幹嘛。”

“寫小說。”

二B於曉利來嘍:“你的小說寫哪兒去了?”

大仙說:“就是 給我看看。”

我把手機裡存的文件給她看,她瞥了兩眼就放下了。

“喲呵——這寫的挺好啊。”

三姨也看了一眼,就扔下了說:“寫的真好啊,文筆不錯。”

去tmd,那兩張B臉就是在敷衍我,跟班上那幾個成績很高的女生一樣。

大仙問:“你媽看過嗎?”

“她看個屁,我跟她說我要寫小說,她說寫小說的都是神經病。”

我媽卻哭著說:“我看了。”

呵呵……我可沒冤枉她,她真就沒看過。

“好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去準備貢品吧。”大仙久攻不下,只得草草結算,領點戰利品該開下一局了,估計她這一輩子再也打不了這麼高質量的一局了。

我媽又慌了:“那要多少錢啊?”

大仙舔舔嘴唇:“貢品單算,還有法事。”

於曉利問:“直說吧,你要多少錢?”

大仙只伸出三根手指,二姨直接猜中:“三千。”

我媽老實交了錢,大家就走了。對,就這麼痛快。平日裡我買上幾袋零食,我媽都說我浪費錢,轉學之後更是天天抱怨為我花了多少錢。平日裡精打細算的人,見了牛鬼蛇神就跪下去舔腳,更何況我媽本就不信任何教派。

大仙成功了,這一切信不信,由不得我。呵呵,這就是迷信。

兩輛汽車掃蕩林東街上的紙紮、紅紙、黃酒、還有冥幣。人生中第一次見到冥幣是在雷達山上撿的,我為一張面額1萬元的鈔票高呼,引無數路人回顧。我媽卻厭惡的丟掉它,跟我說那是冥幣燒給死人的,別沾到晦氣。後來拜太姥爺太姥姥的時候,我大把大把的把冥幣往火裡揚,希望貧窮一生的二老在另一個世界能抓著這麼一大把鈔票。現在我抓著一捆又一捆的冥幣燒給年輕的我。

大家都下車去買貢品,我在車上問於曉利:“你信這些玩意兒嗎?”

於曉利答:“你別不信,我見過鬼。”我心裡罵了一聲二B,低頭玩手機。二B還他媽能有下句:“你現在不信,以後也會信的,真不騙你。”對啦,很符合我的印象,二B就這麼說話。我一點也不失望喲!

幾個小時不到,我就從白音花與林東之間走了個來回,我從未感到返程竟是如此迅速。

大仙被帶到家裡做法事,她一眼就斷定這屋風水不好。掏空半袋子大米滿屋撒,連我的電子琴琴縫都不放過。把她畫的符咒拿來貼上黃紙條,寫上黃仙狐仙長仙,供在陽臺。讓我燒香三拜,我拜了。就讓我脫光坐在紅布上,我脫了。坐在紅布上給我披黃布,三個時辰不許動。然而這些人幾十分鐘不到又趕去林東了。我他媽直接躺在上面玩黃油!倒不如一開始就不去林東,我在家裡玩一天能tm樂死,去tmd大仙。

與此同時——在步行街溜達的弟弟撿到一臺嶄新的手機,可是他上週剛換手機。他深知失主很可能使用遠端鎖機,於是去手機店裡刷機。員工問密碼,我弟隨便一試000000……結束。那新手機可以流暢執行,原神,暗區高幀高畫質……他今天可玩的真開心呀。

次日清晨我媽還讓我打影片,燒香磕頭,我照做了。回來弟弟問我陽臺上那是啥?姥姥家也有。我把“龍王的故事”講給他聽,我弟也怒了。

“4000塊錢為什麼要給她?那是犯法的!”(加上貢品)

我媽說:“為了給你哥治病。”

我弟說:“不是在吃藥嗎?表哥吃藥不也好了。”

我媽說:“吃藥花了很多錢……”

“4000塊錢能買多少藥了?帶我哥出去玩也好啊。”

我媽沒話了,弟弟咬牙切齒的上網查法律條文,500以上立案,1000該判刑了。

4000元我能拿回來嗎?我問這手機裡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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