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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黎剛出門口,便被一些平民打扮的人攔住:“付郎中,我們老爺請你到府上一敘。”付黎打量著回道:“能否等我先去別家看看?”那領頭的人並不急著,而是回道:“自是。付郎中,請。”
……
“付郎中慢走啊!”付黎拒絕了老嫗塞來的銀兩,:“王大娘,這銀兩你留著吧。”見王大娘還在支支吾吾,她拿起桌上還未來得及收的手帕,“就拿這個吧!我妹妹甚是歡喜你這帕子工藝,今日難得有機會,不如用這個抵了。”
王大娘自是不好拒絕:“尋常物件,付郎中若是喜歡,我再做上幾件。可這診金我還是得拿些的。”說罷又將塞給付黎的銀兩減去一半,重新塞給付黎。對上王大娘眼裡的窘急,付黎便伸手接下。隨後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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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王家,巷子裡就走出三個壯漢,付黎抬眸,還真是有耐心啊,她攏攏袖:“讓各位大人久等了。”
......
一路上,付黎極少能看見幾個下人,一路上沒有遇見下人,只有遠遠的觀望著幾個。
“老爺,人帶來了。”為首的率先開口。付黎被帶來時,後面被安排了兩個人,那兩個人在她進房前就停在外面,一道沙啞的男聲從屏後響起:“好,退下吧。把碩兒給我綁進來!”那下人哎了一聲便走出關了房門。
“多有叨擾,付郎中。”那人從屏後走出,張熟悉的臉瞬間沖刷著付黎的記憶,果然是陳叔,在他開口和那碩兒的名字時,她就已經有人選了。她連忙轉身拱手:“小的沾光了。”
陳環盛笑盈盈道:“待我小兒到了,還得勞煩你!”,付黎側身回道:“定會。”
“老爺,公子來了。”門外響起鬨鬧聲,“你別碰我,我自己會走!爹!爹!你叫我來幹啥!”少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越來越近,後直接粗暴的開啟房門,“你是越發缺乏管教!”陳環盛洪厚的聲音瞬間將少年的煩躁壓制住,陳環盛見小兒乖順了就轉身對付黎道:“這是我府上的庶出,兔崽子,還不快過來!”
付黎又行了個禮,“令郎,有哪裡不適?”
陳碩聽見聲音,偏頭打量著付黎,挑逗心起,戲謔道:“你就是那青龍巷裡的神醫?”最後二字被他故意拖長,付黎沒接話,像是默許了這個頭銜。陳碩還想再調戲幾句,被陳環盛嚇住:“不可對付郎中無禮!”
“嘁!我哪是無禮,我這是太禮貌了,問問!”陳碩撇撇嘴。
“我這小兒,不知何時…”欲言又止,最後直接將陳碩吼出去,“哎!爹!叫我來的是你,你又把我趕出去!你幹啥!”
陳環盛搖頭,轉身對著付黎說:“我這小兒,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說完又看向付黎,像是在看唯一的稻草:“付郎中從南國而來,傳聞南國醫術高超,你可聽聞有人大病初癒後猶如換了個人,性情大變?”
付黎低頭思忖,“不曾。南國對疑難雜症有所成就,這我就寫信詢問,定會尋出些痕跡。”
“那就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