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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嶼岫彎著的鳳眸閃著清澈明朗的光，眉眼溫柔，“也許給個機會聊一聊就好了。”
辭嫋手裡隨便拿了包零食也沒吃，不知不覺就捏的碎碎的，陸嶼岫居然沒有偷偷講解晏的壞話，反而還幫他說話。
她給過聊開的機會了，是他自已不願意聊的。
眼眶又忍不住一酸，她低頭假裝去撕零食的包裝袋，卻怎麼都撕不開，最後一用力整包被捏得又碎又散的東西全都灑了出來。
辭嫋又去收拾灑了一地的東西，忙得不得了。
她蹲在地上，陸嶼岫也跟著她一起蹲下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露出的手踝上的一串銀質手鍊。
“沒事，讓阿姨收拾吧。難過的話我們就不談這個話題了。”
阿姨很快就進來收拾了乾淨，地面乾淨像是沒有撒過東西一樣。
辭嫋坐了回去，視線固定在地面上，想要找出一點點不一樣的端倪。
“我這次是為了過幾天辭老先生的忌日來的。”陸嶼岫離開辭家之後就改了口，他之前也是和辭蘊一樣喊爸的，現在這麼改口真讓辭嫋有些不習慣，像是一下子生疏了很多的樣子。
他詢問道，“我還可以來嗎？”
辭嫋，“你隨時都可以來的，爺爺很喜歡你，也會希望你能來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他放鬆了下來，嗓音有著不帶笑意的沉，“我怕你不願意見我。”
辭嫋到現在才勉強擠出了第一個笑容，“不會的，你可是我小叔。”
也就只能是小叔了。
陸嶼岫放棄後變得太快，甚至給辭嫋一種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感覺
兩個人算是暫時同時忘記了這件事。
從那天開始，解晏就再也沒有來過，微信從沒保持著這麼長時間拉黑的狀態。
期間只有談元靂突然去見了解晏，葉閃閃跟了過去，解晏只讓她給辭嫋帶了一句對不起。
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
幾天過去，到了辭老先生的忌日。
整個辭家都縈繞著淡淡的憂傷，在辭家到墓園的路上，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像珠子一樣串著滑動。
白色的花盈滿了路，秋季的潮溼讓人厭厭，天上細細下起了雨，花瓣被雨水打落，碾進了泥水裡。
辭嫋穿了黑色的長裙，靜靜站在沒有預料的雨中，垂著眼睫，心情也是低落的。一身簡單黑西裝的陸嶼岫立在了她身側，為她撐了一把傘。
雨滴滴答答打在傘面上，嘈雜得很。
原本不會佔據大腦的事情在特定的場所下會被無限放大，辭嫋開始回想爺爺在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她和爺爺關係很微妙，黎沅經常嫌他古板，偷偷剪他的老頭褂。
爺爺總嫌棄她是女孩子，爸爸媽媽也不願意再生一個了。
她小時候穿著粉色公主裙，在院子裡盪鞦韆，爺爺就會一邊拿著他新買的昂貴相機拍照，一邊又嘴裡唸叨著，要是個男孩就好了。
很矛盾的一個小老頭。
辭嫋彎下腰，將一束白色鬱金香放在了他的墓碑前，手指擦過，這裡被清掃過，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