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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下/見的娘沒教過你見到主子要行禮嗎？”宋桓蘭趾高氣昂的站在宋昭面前，她從不把宋昭放在眼裡，畢竟區區一個奴婢生的庶女能對她宋府二小姐的地位造成什麼影響。
但她仍然帶著小姐妹找宋昭的麻煩，解悶子。
宋昭連忙行了個禮，倒是教人挑不出錯來， 正準備帶著晏星和清月離開，卻再次被宋桓蘭叫住。
今天她是存心找宋昭麻煩。
“你們別見怪，我這妹妹怕生，畢竟是個庶女沒見過什麼世面，請大家多多擔待。”宋桓蘭對著身後的姐妹們道。可她這話聽起來明明是替宋昭說話，細細品來卻尖酸刻薄。
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從小飽讀詩書的千金小姐說出來的話，倒像是小門小戶的做派，顯得狹隘了。
宋桓蘭本意是想在她小姐妹面前羞辱宋昭，可這話說出來倒是讓她們看了自己的笑話，偏偏自己渾然不覺。
宋昭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面上的情緒一眨眼便消失不見。向著後面的各家小姐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
宋桓蘭只當她是逆來順受，倒也有些無趣，沒再叫住她。
——
“小姐，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二小姐三天兩頭就來找我們麻煩，躲都躲不掉。”剛走出花園晏星就憤憤道。
“阿星，休得對二小姐無禮，小心隔牆有耳。不過小姐，阿星說的在理，我們是該想想法子了。”相較晏星而言清月倒是更理智，性子也更溫順些。
“好了，你們倆不用擔心，用不了幾日芸娘就從福祿寺回來了，到時，我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宋昭安慰道，畢竟星月不過是兩個15歲的小姑娘，自然是好騙的。
至於為什麼騙她們。
因為芸娘此去，凶多吉少。宋夫人這次怕是不想讓芸娘活著回來了。
宋昭生母芸娘，天生媚骨，容貌姣好，當年家裡窮，被家裡/賣/到宋府做工，硬生生被宋夫人灌藥送到了宋景顥的床/上，有了宋昭。
宋昭相貌自然不凡，長大後出落的愈發溫婉可人。
可那宋夫人也百結愁腸。
宋夫人當年失寵，險些被休棄，不得已出此下策，畢竟一個毫無背景的奴婢可比那些貴女們好控制的多。
燃眉之急雖解了，但不久市井便傳出宋府老爺寵妾滅妻的傳聞。
事實也確實如此，所以表面是宋氏母女風光些，日子卻也沒比宋昭好到哪去。
可誰又生來就想被困在這一方天地呢，宋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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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州
“公子，京都那邊來信了。”翊言恭敬的向坐榻上方的男人遞信。
“呈上來”男人陰翳的眼眸一下子沉下去了。
信上蒼勁的字跡筆走龍蛇，卻多是大逆不道之言。
“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
“…”
不久，他起身將信放到燭燈上方燒燬，火光映到他的眼中，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痴迷。
他抬頭向北方望去。
“京都，要變天了。”
昭昭，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