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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川城,一個酒樓內,一個劍目星眉的少年大喝:“店家,給我上一罈好酒。”一個穿著樸素的小二急忙過來:“客官,酒已經買完了,您看……?”
少年思索了一下:“行吧。”隨即起身走出酒樓,剛出酒樓便聽見有人叫自己:“江寧,有仙宗的長老過來了,今年我們滿十八就能去檢驗天賦了,要不要一起。”
江寧側過頭看了一眼,是葛胖子,葛胖子大名叫葛荀,太胖了才所以外號葛胖子。江寧笑了笑:“急什麼,不是明天才到嗎?走,陪我去打點酒,打完酒去看舞劍。”說完晃了晃自己腰間掛的酒葫蘆。
“你這樣遲早成酒蒙子。”葛胖子斜眼看著江寧,江寧沒說話搖了搖頭。
兩人打完酒就朝著城南走去,到地方了江寧就找了柳樹靠著,抿了一口酒便看向一個角落的院子門口,一個少年正在專注的舞劍。
來看的二人也不打擾,只是小聲的交流:“江寧,你說小蘇子為什麼天天練劍?”
江寧撇撇嘴道:“小蘇子和咱倆是家世不一樣,咱們都是富人家世,吃穿不愁,小蘇子想翻身只能看看有沒有宗門瞧得上。”說完兩人便沒在交流,只有舞劍聲。
………
舞劍的少年舞完已是黃昏,旁邊微醉的江寧忍不住感嘆到:“劍舞飛花斜陽歇,看客品酒醉陽斜。”
“小蘇子走吃飯,我們等你好久了”葛胖子看劍舞完了便大喊道。
“寧哥,胖子,你們怎麼來了。”說話的小蘇子,大名蘇子規,大家覺得順口就叫小蘇子。
“明天有仙宗長老要來檢驗天賦,走吃飯,明天好檢驗天賦。”葛胖子催促道。
三人在黃昏下互相打鬧,肆意的青春美好。到酒樓時已是晚上,酒樓門口看著門客清冷,進去之後卻是熱鬧非凡,三人點了些酒菜便入座聽聽他們都在說什麼。
“我兒子可是從小就力大如牛啊,這次選拔選不上也可以入朝當兵,哈哈哈”一個身材健碩的壯漢豪爽笑道。
“老陳,你那兒子確實仕途一片春光啊,不過最好還是能當上仙人,那樣你個老梆子也能跟著昇天啊。”一個老漢跟著打趣道,後又話鋒一轉,略帶憂愁的說道“可惜我那不爭氣的孫兒身子骨柔柔弱弱的,當不上仙人怕是要吃一輩子苦啊。”
此時坐在角落裡,一個帶著斗笠的人冷哼到:“仙人?不過是一群為了長生而不擇手段向上爬的人罷了,成仙?成仙這條路上的屍骨足矣堆砌一個屍山血海。”
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冷了下來,“散了散了,各自回家吧。”說話的是之前那個誇自己兒子的豪爽壯漢。
聽見這話,大家看了看角落帶著斗笠腰間別著把劍的人,便三三兩兩的走了。
看著逐漸冷清的酒樓內就剩了幾個人,江寧三人便端酒拿菜到斗笠人那兒坐下。
坐下後氣氛又僵持了半天,江寧率先開口打破這份寂靜:“大叔您對修仙一路有所瞭解對嗎,能跟我們三個後生說說嗎?我們三人明天要進行天賦檢驗,為了日後路能好走一點來打聽打聽 。”
隨後又是幾分鐘的寂靜,斗笠人輕聲開口,聲音有些低沉:“你們覺得修仙是什麼。”
三人思考了一會給出一個答案:“長生,也為了能夠福濟天下,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那我告訴你們修仙是隨時可能會死,面對凡人的祈求卻不能出手,甚至為了修煉一門功法需要手刃至親你們信嗎?”斗笠人急促的給出三個問題,眼神也驟然變得銳利,不復喝酒時的混濁。
三人一時語凝,說不出話來。
斗笠人眼神又恢復混濁:“不信,對嗎?”
“我來自雪刀宗,一個平平無奇的三流宗門,宗門小但齊心,師傅把孤兒抱到宗門收為弟子養大,說他是掌門不如說他是一個父親。”斗笠人說到這裡語氣帶著絲絲悲切。
三人見此也是出聲道:“前輩節哀。”
斗笠人頓了頓又繼續說:“一個雨夜,最小的師妹,屠了整個宗門。我在外出任務便不在宗門,我回來後大師兄剛好從宗門內衝出來,看見我便直接把我按在宗門外牆上,小聲的讓我跟他走,可惜她還是發現了,大師兄帶著我逃的飛快。最後大師兄重傷。”
斗笠人喝了口酒又悠悠道:“最後大師兄臨死之際告訴我,小師妹沒經得住長生誘惑,修了敵對宗門給的斷情刀決,墮入魔門屠了宗門上上下下百餘人,你們知道大師兄開門時門後的場景嗎,做飯的張老身子只有半邊趴著地上向我求救,我卻不敢和他對視一眼的痛苦嗎?”
三人一陣默然。
斗笠人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酒菜錢你們替我付了,就當這是這些訊息的代價吧。”
三人也是起身互相道別,沒有接著討論,但回家路上都在自己默默思量,似乎今天晚上幾個少年睡不好覺了。
……
江寧躺在床上,聽著蟬鳴卻無法入睡,思考著斗笠人口中的修仙路,很怕自己以後種下斗笠人相似的因,也得個家破人亡的果,又想修得大自在,來去此間逍遙遊。
江寧在糾結中沉沉睡去,但夢中不見光怪陸離,卻見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殿內有個看不清臉的少年抱著柄劍看著他。
江寧想開口問些什麼,卻無法說話。
少年突然開口:“江寧,還在迷惘嗎?其實不必如此,想守護好想要守護的就要拿起心裡的那把劍,命裡的劫難你逃不掉,只有修仙,修得那無敵路,才能在接下來的亂世保全家人。”
說罷江寧感覺眼前一花,入眼的是自己手裡抱著一柄劍,然後不自覺的拔劍,隨後開始舞劍,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分發力,完全不受控制的舞動。
江寧閉上了眼,漸漸的精神跟著身體舞動,一遍一遍的舞。
……
清晨,江寧睜開眼,身體痠痛,江寧才意識到昨晚的經歷是夢,但每一絲細節都能記起來。
到院子裡折下一根樹枝,回憶著昨晚的劍式,漸漸的舞動,忘我的又一遍一遍的舞動。
“江寧,你該去廣場去等長老檢驗天賦了。”說話的是一個有些胡茬的中年人,這是江寧的父親江淮。
“寧兒,快去吧,別遲了。”又是一道溫柔的女聲,走來一個端莊的女人,這是江寧的母親沈青晴。
“好,我知道了。”
江寧出門買包子就往城中心的陵川廣場走去。
“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們可天沒亮就來等著了。”葛胖子帶著蘇子規走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