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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秦母大驚出聲。
“你先別激動，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等我找機會調檢視看。”秦父沉聲道。
秦母手緊張到發抖，“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
雖然這麼說，但她臉上卻帶著茫然和無措。
秦父來到桌前，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到秦母面前，指著上面的一個小女孩。
“你看看，甜甜的手心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明朗的媳婦手心也有一顆。”
見秦母有些愣神，他接著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明朗的媳婦和小蓮和蓉蓉眉眼間有些相似？”
“相似……”
秦母喃喃，腦海中回想著舒唸的樣子，不禁有些後悔。
她剛剛光顧著和明朗說話，根本就沒注意舒念長什麼樣子，這會兒回想起來，只能依稀記得對方頭髮很長。
似乎……似乎眼睛和小蓮是有些像。
她知道丈夫絕對不會看錯。
既然他說像，那就一定是像。
“如果，如果她真是我們丟失的女兒，那……”
說到後面，秦母的眼眶盈滿了眼淚，她皺著秦父的衣袖，泣不成聲。
“查查，你一定要好好查查！”
她雙手抖個不停。
他們這邊的動靜不小，秦蓉和秦蓮都聽到了這邊的聲音，過來檢視情況。
秦蓉推開臥室的門，問：“爸，媽，怎麼了？”
秦蓮看到秦母哭紅了眼眶，急忙跑過去安慰，“媽，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說著，她又衝著秦父道：“爸，都是我不好，媽說那話都是為了我，你別衝媽媽發火。”
見一向溫婉的媽媽哭成這樣，秦蓮滿眼心疼。
同時心中不解。
爸爸對媽媽一向很好，幾乎都不會說什麼重話，今天真是太反常了。
這時，秦母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語氣急切。
“小蓮，媽記得你上次說過，明朗的媳婦是農村的。”
“對啊，怎麼了？”秦蓉秀眉微蹙。
秦母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啞聲問：“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哪個村的？”
她眼中滿是迫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由於太過緊張，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重。
秦蓮感受到手腕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她眉頭蹙得更緊，“媽，你捏疼我了。”
聽到秦蓮的痛呼，秦母一愣，急忙鬆開手。
此時秦蓮的手腕處已經被捏得通紅，她面板原本就白，這會兒襯得那紅痕分外明顯。
要是以往，秦母看到她這樣，一定會心疼地對她噓寒問暖，或是翻箱倒櫃找藥來給她擦，可是這次，秦母只是看了一眼，便再次急切詢問：
“小蓮，快跟媽媽說，你知不知道明朗的媳婦是哪個村的？”
“媽，你幹嘛問這個？”秦蓮捂著發紅的胳膊，很是不解。
秦母不答反問，“你別管那麼多，快告訴媽媽你到底知不知道？”
秦母的聲音不自覺拔高。
秦蓮都被她這反常的樣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上河公社的，具體是哪個村沒聽說過。”
聞言，秦母嘴唇發顫，不住地喃喃自語，“上河公社，上河公社……”
一旁的秦父聽到“上河公社”幾個字，瞳孔也猛地一縮。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秦母聲音顫抖，“老……老秦，當年，當年我們就是在上河公社……”
“是。”秦父點頭。
“那就沒錯了，一定是，一定是的！”秦母捂著無聲哭泣。
秦父沉默不語。
秦蓮揉揉手腕，坐到秦母身旁，“媽，你和爸這是到底怎麼了？”
她看了半天，是越看越不明白，原本以為是父母吵架，可似乎不是那樣。
聽到她的問話，秦母只是捂著嘴搖頭。
秦父嘆了口氣，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像是在發洩著什麼。
見從兩人這裡問不到答案，秦蓮將目光轉向一直沒說話的秦蓉。
秦蓉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是剛剛從臥室裡出來，現在完全是一腦門問號。
她大大咧咧走到桌邊坐下，伸手拿過酒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腥甜的酒水劃過喉嚨，她“碰”地將酒杯放下，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整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探過身子將秦父杯中的酒也添滿。
父女倆默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碰——”
酒杯放到桌上，秦蓉挑眉，“老秦，說說吧，究竟怎麼個事兒？”
“啪——”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拍到她腦門上，
“跟誰沒大沒小呢，那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