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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我個完美的解釋！”
聶明朗敲擊著檢討書籤名的位置。
秦蓉和舒念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朝著檢討書看去。
看清上面寫的名字時，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
舒念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秦蓉，秦蓉緩緩將頭低下，再低下，看那樣子像是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裡。
“扣扣——”
房間只剩下聶明朗敲擊桌面的聲響。
每一聲都像是敲擊在兩人的心上。
“撲通撲通”尤其是秦蓉，嚇得心臟砰砰直跳，她別的不害怕，就怕營長又把檢討書增加到四千字，那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蓉向舒念投去求救的眼神。
舒念：ヽ(｀⌒´メ)ノ
現在知道找她求救了，早幹嘛去了。
都說了抄的時候別抄名字，結果還怕啥就來啥。
舒念恨不得扒開秦蓉的腦殼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稻草，她悄咪咪朝著秦蓉翻了個白眼。
又偷摸著看向聶明朗。
只是看了一眼，她立刻收回目光。
聶明朗面無表情的樣子太可怕了，嗚嗚嗚……媽媽我想回家……
舒念在心裡哭唧唧，大腦快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許久，她低著頭向前邁了半步，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袖口，期間手指不經意碰到了對方的手腕。
聶明朗手還在敲擊著桌面，感受到手腕處傳來的溫熱觸感，他微微抬眸。
舒念癟了癟嘴，另一隻手悄悄伸到大腿處，用力一掐。
“……唔。”
這次力氣一下子沒收住，用大勁了。
她眼尾迅速染上嫣紅，眼眶大顆的眼淚滾滾掉落，越掉越快，大有水漫金山的趨勢。
舒念仰起頭，吸了吸鼻子，對上前方那雙黑沉的眸子，像是鼓足勇氣般開口：
“阿朗，我錯了。”
這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聶明朗眉頭狠狠皺起。
舒念攥著被握在手中的袖口，晃盪幾下，“阿朗，別生氣了好不好？”
聶明朗低頭，抬手，指尖觸碰到她溼潤的眼角，輕輕蹭了幾下，指腹很快被打溼，像是被燙到一般，他立刻將手縮了回去。
他盯了她半晌，開口：“好。”
“別哭了，我去熱飯。”他說了一聲，出了屋子。
等人離開，舒念立刻擦乾眼淚，朝著身旁的秦蓉比了個OK的手勢。
“搞定！”
秦蓉：(*ﾟﾛﾟ)
秦蓉嘴巴張大，嘴巴張大，這種感覺總覺得似曾相識。
熱飯？熱什麼飯？她感覺現在自己胃裡都撐的慌，哪裡還有必要吃飯？！
秦蓉表情一言難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走出屋子，邊走邊道：
“我回去了，就不在這吃飯了。”
說著，消失在夜色中。
秦蓉走後，屋裡只剩下舒念一個人，她看看桌上兩份並排放在一起的檢討書。
想了想，她將兩份檢討書都收起來，“這東西還是先放起來吧，免得阿朗看到萬一又要她們重新寫。”
嘟囔兩句，舒念將檢討書疊起來放去臥室的抽屜裡。
吃過飯，一夜好夢。
……
翌日。
天剛微微亮起，舒念坐在吉普車上，眯著眼打盹。
聶明朗坐在一旁，左肩處被某人的口水暈出一片水漬，而某人還睡得昏天暗地，不時還發出幾聲囈語。
“唔……小哥哥，別害羞嘛，來……嘿嘿嘿……”
舒唸的嘴巴嘟起，探身子朝前方親了兩下。
聶明朗：“……”
司機老張：“……”
老張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目視前方，老臉不禁有些發紅，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
聶明朗面無表情，可那通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
車子一路一直開到了醫務室門口才停下。
聶明朗看了眼還靠在肩頭呼呼大睡的人，用手撐著輕輕將肩膀挪了出來，將人一把打橫抱起，下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聽到腳步聲，韓老朝著門口看過來。
看到進來的人，韓老的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神色，感嘆：
“春天快來了……”
聶明朗腳下的步子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
他將人輕輕放在椅子上。
懷中的人動了動身體，兩隻手臂環著他的脖子不放，腦袋還在他胸膛蹭了蹭。
聶明朗呼吸加重了幾分，似是無奈地般看了眼懷中的某人。
韓老靠在椅背上，一直看著兩人的動作，臉上是和藹的笑：“年輕真好……當年我和她……”
看著親密的小兩口，韓老回憶當年的過往，想起逝去的老伴，韓老眼眶含淚。
“人老了，就愛回想當年的往事。”
他眼鏡拿下來擦了擦，
“要是能回到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