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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這是幾?”
舒念搖搖晃晃,整個人幾乎要站不穩。
聶明朗將放在桌邊的酒杯朝裡面推了推,身子微微後仰,脖頸處的衣襟暈溼了一大片,帶著潮溼的黏膩感。
他像是有些不舒服,解開上方的兩顆釦子,喉結滾動,緩緩開口:
“兩個。”
他嗓音帶著沉悶的黏膩感。
舒念有片刻的愣神,她眼睛直勾勾盯在他脖頸處,最開始鼻子有些發熱,然後是臉頰,最後像是整個人都置身於火爐。
燙……渾身都變得滾燙。
她嚥了咽口水口水,低聲喃喃,“你答錯了,是三個!”
她感覺自己現在腦子有些混沌,但似乎又很清楚,她不自覺往前邁了兩步,兩人貼得很近。
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同時心裡又有些興奮,聶明朗一定是醉了,她剛剛明明伸出三根手指,他卻說是兩個。
也是,大半瓶酒都被他喝光了,不醉才奇怪吧。
舒念嘿嘿笑了兩聲,心裡的小人蠢蠢欲動。
現在兩人都喝酒了,她要是做了什麼對方應該也不會生氣吧,不會吧?
舒念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伸手。
聶明朗:“……”
感受到胸前胡亂摩挲的小手,聶明朗唇角溢位幾聲低笑,他將那隻罪惡的小手攥進手心,看向小手的主人。
“你叫什麼名字?”
舒念:(O_o)??
她掙扎了幾下,想要掙脫男人的禁錮,卻怎麼都掙脫不開,抬眼朝著男人看過去,對上男人認真的眸子。
“嗯?”她語調緩慢,帶著困惑,“什麼……名字?”
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繼續道:“我叫舒念,舒緩的舒,思念的念。”
她還貼心地做了註解。
聶明朗眸光微凝,他沉默片刻,再次問:
“你的本體是什麼?”
舒念:(O_o)??
舒念感覺自己暈暈乎乎,腳像是踩在棉花上面,聶明朗的聲音時遠時近,她沒太聽清,“你……剛剛說,什麼?”
聶明朗抿唇,正要再次開口,就在這時院門被敲響。
聶明朗眉頭狠狠一皺,舒念整個人晃悠幾下,直直朝著前方栽過去。
“o(* ̄︶ ̄*)o……摸到了。”
舒念喃喃一聲,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腦袋磨蹭幾下閉上眼睛。
聶明朗:“……”
……
半夜。
舒念眼皮掀動幾下,迷濛著睜開眼睛朝窗外看去。
窗外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她下炕穿著鞋子開啟門。
屋裡靜悄悄地,她來到桌邊,摩挲著倒了一杯茶,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嚥下,嗓子裡火燒火燎的感覺終於減輕了一些,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咳咳……”
舒念清了清嗓子,走到門口朝窗外看了看,外面雪花洋洋灑灑飄落,摩挲著在窗臺拿起手電筒,朝外面照了照。
院子裡靜悄悄地,令她意外的是,大門竟然是半掩著的。
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聶明朗不在臥室,原本以為對方是在外面上廁所,可廁所的門也是敞開著,根本沒人。
“聶明朗出去了?大晚上的他出去做什麼?”
她喃喃幾句,握著手電筒朝院門口再次照了照,門外沒人。
嗓子依舊有些乾澀,她重新回到桌前,再次倒了一杯茶。
這時,她看到桌面上還放著火鍋,伸手摸了摸,鍋底已經涼了,旁邊還有倒下的酒杯和空掉的酒瓶。
她愣了愣,拿起酒瓶晃了晃,接著將瓶口朝下。
裡面竟然一滴酒都沒有。
“不對呀……”
她將酒瓶放下,坐到一旁得凳子上,凝視思索。
片刻之後,她眼睛猛地睜大,臉頰騰地發紅,越來越紅,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
“啊啊啊……”
舒念雙手抱著腦袋崩潰地大喊。
太太太丟人了,她竟然對聶明朗……
還好聶明朗現在不在,否則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原地去世,她竟然趁著酒意做出那樣的事。
嚶嚶嚶……真是沒臉見人了!
她雙手捂著臉,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一手捂著半張臉,另外一隻手拿起手電筒朝外面照去。
手電筒的光形成一道光柱,照在人臉上。
門口,聶明朗抬手擋了擋眼睛。
舒念見狀,立刻將手電筒往旁邊移了移。
聶明朗將院門踢上,快走兩步進到屋裡直接去到他的臥室,將背上的人放到床上。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舒念鼻子聳動幾下,拎著手電筒快步跟上去,光束打在床上人的臉上,舒念瞳孔猛地一縮。
“秦蓉!”
她驚呼一聲,秦蓉現在的樣子很狼狽,身上的棉衣和褲子上都是暈開的血漬,額頭處還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她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將手電筒放到一旁,舒念快速過去檢視對方的傷勢。
“黑瞎子。”聶明朗臉色很難看,沉聲道:“她在山林碰到黑瞎子。”
黑瞎子?
舒念正在解秦蓉外套上的扣子,聽到這話,她手上動作猛地一頓,抬頭驚呼,“黑瞎子,你是說狗熊?”
“嗯。”聶明朗點頭。
舒念:┌(。Д。)┐
她呆滯兩秒,朝著秦蓉受傷的額角看去,那傷口的樣子確實像是被猛獸的利爪所傷。
秦蓉現在臉色蒼白,呼吸都幾乎弱不可聞。
來不及多想,舒念加快手上的動作,將她的外套解開,正要去解襯衫釦子,像是想到什麼,她手上動作一頓,朝身後看去。
聶明朗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櫃子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藥箱。
舒念將秦蓉的衣服全部解開,傷痕全部暴露在眼前。
“嘶……”
舒念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伙,這身上的傷跟前世被喪屍抓傷的沒什麼區別,全都深可見骨,傷口還汩汩地往外冒血。
看秦蓉臉色蒼白成那樣,估計這血再流最多五分鐘,這姑娘就徹底涼了。
舒念運轉異能,秦蓉身上血流的速度從瀑布變成了小溪最後變成沒有關緊的水龍頭。
一絲一絲地往外冒。
舒念異能繼續輸送,很快血徹底被止住,被抓傷的部位血肉開始蠕動,傷口緩慢癒合。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舒念將手拿開。
異能停止輸送,傷口看著和剛剛沒有太大的區別,但秦蓉的生命力明顯旺盛了許多,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舒念將秦蓉的褲子也直接扒了下來,取出藥和紗布開始包紮。
期間秦蓉眼皮動了動,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但很快又再次昏迷過去。
秦蓉身上的抓傷太多,等傷口徹底包紮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舒念活動了下脖子,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開啟門走出去,四下張望幾眼沒看到聶明朗的身影。
“咦,人又哪兒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看,沒人,又朝院外看看,依舊沒看到聶明朗的影子。
“這麼晚了還往外跑,也不怕路上碰到狗熊!”
嘟囔幾句,她回臥室穿上棉衣,又去到廚房燒了滿滿一鍋熱水,端去聶明朗的臥室。
秦蓉身上是血乎乎一片,沒有被抓傷的地方也沾了許多血跡。
舒念拿著毛巾輕輕給她擦拭身體。
秦蓉感覺衣角睡得很沉,她眼皮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舒念此時正好抬頭,兩人目光對視,片刻之後,秦蓉臉騰的紅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