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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開往軍區衛生所。
車子直接停在衛生所門口。
聶明朗跳下車,舒念也跟著下來,兩人快步進入衛生所,衛生所不大,僅僅能容納最多七八個人。
此時屋內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女的是馮麗,男的是馮麗的丈夫劉福,徐福是剛剛從軍營裡趕過來,他正在執勤。
聽到兒子出事,他立馬去跟上級領導打報告,得到批准後才趕了過來,也就比舒念早到了不到十分鐘。
舒念和聶明朗進來的時候,兩口子正在爭吵。
似乎吵得很厲害,劉福怒目圓瞪,上午還囂張的馮麗此時卻被嚇得不敢吱聲,就光聽著徐福的訓斥。
“咳咳……”聶明朗假裝咳嗽一聲,徐福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口子齊齊朝門口看過來,看到聶明朗,馮麗心中一喜,急忙跑過來問:“聶營長,怎麼樣韓大夫人找到了沒有?”
馮麗的眼中充滿了急切,著急地朝聶明朗身後看去,此時她的手上還沾著孩子的血,血被蹭到了聶明朗的衣袖上。
她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韓大夫的半個人影,反而在聶明朗的身旁看到了跟來的舒念。
她皺眉,眼中是濃濃的厭惡。
她緊緊抓著聶明朗的衣袖,問:“韓大夫人呢?”
聶明朗搖頭,道:“韓大夫不在,去了縣城。”
軍營離縣城很遠,來回最起碼得四五個小時,而且……想到什麼聶明朗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不在?!”馮麗不可思議瞪大眼睛,“小浩現在的樣子,韓大夫不在那要怎麼辦?!”
看著兒子的樣子,馮麗不禁悲從中來,一屁股跌坐道地上,嚎啕大哭
聽到這話,劉福原本帶著希冀的眼神也一下黯淡下來,瞬間沒了精氣神。
衛生所只有韓大夫一個分,如今韓大夫不在,他的兒子要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坐以待斃,這麼想著,他俯身一把將床上的兒子抱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邊走邊朝著坐在地上的馮麗罵道:“哭哭哭,他媽的就知道哭,哭的老子心煩!
快去開車門,我送兒子去縣城醫院!”
說著,他一臉不耐煩地看了馮麗一眼,抱著孩子疾步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卻被聶明朗一把拉住,“來不及了,我剛剛接到訊息,韓老離開不久,山上的積雪崩塌,道路被封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聶明朗眸光沉沉神色凝重,積雪崩塌也不知道韓老現在怎麼樣,有沒有遭遇危險。
現在已經有戰士過去檢視情況,但訊息一時半會兒還傳不回來。
他心中著急,但也只能等待,現在最重要的是孩子的情況,孩子現在傷勢不明,道路又不通,不能看著孩子就這麼等死。
他將目光看向劉福,沉聲道:“孩子現在的情況很危急,我想讓舒念試試。”
現在讓舒念救人是最好的辦法,在李梅家的時候他聽舒念說過,她會一些醫術,他將舒念會醫術的事也說給徐福聽。
怎料,他話才剛剛出口,就被馮麗一口拒絕。
“不行,我不能將孩子交到她手上,她這個惡毒的女人,中毒的時候還想害李梅家的孩子,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害我的孩子,絕對不行!”
馮麗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張開手擋在孩子面前,死死盯著舒念,彷彿生怕她回來搶孩子一般。
舒念朝天翻個白眼:這女人怕不是腦子有病,都這時候後了,還死咬著她不放。
上輩子是屬狗的吧!
聶明朗沒有理會馮麗,他將目光看向劉福,問:“劉營長,舒念會一些醫術,我建議將孩子交給她試試。”
說完,他靜靜等待著劉福的回答。
“孩子他爸,不能將孩子交給這女人,絕對不行,這女人是蛇蠍心腸,她會害了咱們小浩!”馮麗極力勸阻。
徐福眉頭擰在一起,額頭皺成了川字,他看著聶明朗鑑定的目光,點點頭道:“好,就讓弟妹試試!”
劉福和聶明朗同級,他比聶明朗年長几歲,所以稱呼舒念為弟妹。
“孩子他爸,你糊塗啊,舒念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
馮麗崩潰尖叫,她實在不明白,劉福怎麼也跟著胡鬧。
“你才糊塗,快起來,別擋道!”
說著,劉福一把推開馮麗,快步將孩子重新放回床上,看向舒念道:“麻煩弟妹了。”
舒念:……
她實在不想趟這個渾水,這要是治好了還好,要是治不好看馮麗的樣子,這不得天天去找她麻煩!
她原本想要拒絕,可扭頭對上聶明朗的目光,她無奈治好答應。
“好吧,我試試。”舒念道:“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
她提前打了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扯皮。
“沒事,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記下弟妹這份恩情,弟妹盡力就好。”徐福還是很明事理的。
見此,舒念點點頭過去檢視孩子的情況。
沒辦法,誰讓她在路上就答應了聶明朗會幫孩子治療呢,她總不能當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原主的形象在聶明朗心目中已經很糟糕了,她得想辦法挽回。
萬一能扭轉她在對方心中的形象,說不定這白撿的老公就不會跟她離婚了。
她這個顏狗,聶明朗實在太對她的胃口了。
這麼想著,舒念幹勁十足,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開始給孩子做檢查。
她先是翻開孩子眼皮看了看,接著又去檢視孩子的傷勢,看起來孩子的傷是在頭部,但保不準別的地方也有傷。
想了想,她道:“啊朗,你去把醫務室的火點上,我把孩子的衣服脫了,檢查下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聽到舒唸對他的稱呼,聶明朗有片刻的愣神。
阿朗……
這還是舒念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而且還是這麼親暱的稱呼,以往舒念不是叫他的時候,不是“喂”就是“那個誰”。
從不叫他的名字,一時間他還有些不適應。
他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快步過去生火。
馮麗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甚至想撲過去抓撓舒念,徐福將她控制住,怒喝:“你再吵吵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去!”
一聽這話,馮麗的動作立刻僵住。
送回去?不要,她絕對不要回去!她快速搖著頭。
徐福喝罵:“不想回去你就給老子老實點!”
說著他一把甩開抓著馮麗胳膊的手,走到舒念身旁問:“舒同志,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他此時的心情也格外沉重,看著生死不知的兒子,恨不得再去將馮麗痛罵一通。
孩子之所以會傷成這樣,都怪馮麗。
原本孩子掉下河帶回去後,他讓馮麗看著孩子,沒想道馮麗竟然扔下孩子不管去別人家湊熱鬧。
而且大中午的都沒回家。
孩子掉下河雖然爬出來的快,但到底帶了寒氣,回家後就開始發燒,還好燒的不嚴重。
孩子中午餓了,見不到媽媽,這才出去找。
路上不小心踩到冰疙瘩,腦袋結結實實撞到石頭上,直接暈死了過去。
還好路上有人及時看到,這才將孩子送來醫務室。
想到這不靠譜的女人,徐福就恨得牙癢癢,別說罵一頓了,他恨不得上去給她兩拳,讓她長長記性才好。
舒念正拿著從貨架上找來的東西給孩子處理頭上的傷口,聽到聲音她下意識回頭。
看到是徐福,舒念不由有些尷尬。
她剛穿來的那會兒,聶明朗還在因為徐福跟她吵架,也是因為徐福,才讓聶明朗和徹底動了離婚的念頭。
沒錯,那天扶著舒唸的就就是徐福。
剛剛兩人離得遠她還沒什麼感覺,這冷不丁站這麼近,她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剛好此時聶明朗也朝著這邊看過來。
舒念立刻回看過去,看看看,看什麼看!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可不是和姦夫約會被抓到的場面,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麼想著,舒念立刻理直氣壯起來,剛剛心虛的感覺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
見舒念遲遲不說話,徐福又問了一遍,“舒同志,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舒念搖搖頭道:“不用,我馬上就好。”
說著舒念繼續手中的動作,她剛剛已經檢查過了,孩子身上沒什麼傷,頂多是磕破點皮,額頭上的傷也不嚴重,只是看著有點嚇人。
她仔細把孩子額頭附近的小石子粒清理乾淨,包紮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道:
“搞定!”
見狀,徐福趕緊問:“舒同志,孩子怎麼樣?”
“放心,孩子沒事,就是血流的有點多,我給他掛點葡萄糖,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孩子應該就能醒過來。”
舒念笑著安慰,又道:“孩子可能有輕微的腦震盪,醒來後可能會出現嘔吐的情況,你們仔細照看著點。”
說完,舒念將手上的手套脫下來放到一邊,準備去打盆水洗洗。
這時聶明朗剛好端了一盆水放到她面前,道:“水溫剛剛好。”
舒念:Σ(⊙▽⊙"a
這男人這麼貼心的嗎,不僅幫她打好水,連溫度都調好了。
嗚嗚嗚,怎麼辦,這男人她好喜歡,怎麼樣才能讓男人打消和她離婚的念頭。
誰能給她支個招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