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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張經理發給我的飯店地址，發現這是個單獨的三層小樓，裝修風格有點復古，大氣又不失精緻，富貴而又不失典雅，豎立在這片繁華之中卻一點都不突兀，反而彰顯其獨特的風格，引得路過之人紛紛側目，還有一些人駐足拍照。
在路邊下車，因為才到七點十分，所以我沒有著急進飯店，而是目送劉彤夕駛向旁邊的商場，等看不到那抹粉色時才向飯店走去。
穿過地面停車場，剛走進小樓門口，一位長相清秀、身著白色黃邊旗袍的小姑娘迎了上來，禮貌地說，“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姓張。”
小姑娘在Pad上查了一下，問我，“尾號是一六六八？”
我點點頭。
“張先生訂的包間是二樓的聽風閣，這邊請！”
小姑娘把我帶到樓梯旁，對那裡站著的另一位穿著同樣的旗袍的姑娘說，“聽風閣。”
爬樓梯的時候我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他這裡好像沒有大廳。
於是我好奇地問，“你們這都是包間？”
“是的，我們這一共有二十八個包間，只接待會員的預定。”
我暗自咋舌，現在這種大環境下還這麼玩，不怕虧本嗎？
來到聽風閣，小姑娘敲了敲門，門馬上就開了，又一位旗袍小姑娘出現在我的眼前，只不過她身上的旗袍是青花色的。
估計她是我們包間的專職工作人員。
走進包間，發現張經理都已經到了，正坐在靠窗的木質沙發上。
“立言，來坐。”
我趕緊幾個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張經理，你來得這麼早！”
“我也剛到一會。下午沒什麼事，下了班就過來了。”
“你之前安排好的事處理好了？”
“嗯，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今天約的這個王總，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我們倆比較聊得來，就加了微信，之後我們一直還保持著聯絡，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少。”
張經理喝了口茶，繼續說，“我和他的關係其實談不上有多好，而且沒什麼利益往來，所以你不用有什麼負擔，當然，也不要過於期望，保持平常心就好。”
我點點頭，認真地說，“張經理你能幫我把王總約出來我就很開心了。”
“他今天能抽空來我也有點意外，明天一早他還要飛重慶。”
“這是張經理你的人格魅力。”我小拍了一下馬屁。
張經理哈哈笑了起來，“你還是喊我張叔吧，現在都不在我的部門工作了。”
“雖然我不在張叔你手下幹活了，但是張叔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保證按質按量完成。”
張經理臉上的笑容更盛，“你現在估計比我都忙！”
“我那可不是忙，是因為什麼都不懂，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
“你還年輕，多學點總是好的。”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敲門聲響起，門被開啟後，一位一身正裝的型男走了進來，他大概三十多歲，俊朗的面容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王總！歡迎、歡迎。”張經理站起來熱情地迎了上去。
“張哥，不是說叫我小王或者佳俊麼，你這麼叫我，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一會我自罰一杯。”張經理說完指著我，“他叫陳立言，你叫他立言就行。”
“王總好！”
“你好！”王總說完問張經理，“張哥，你不說是你的侄子嗎？他怎麼姓陳？”
張經理滿是感慨，“立言啊，對我比親侄子還親，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侄子。”
我在一旁聽的是既感動又慚愧，心裡默默記下了張經理的恩情。
王總笑了起來，“一會得多罰一杯。”
“沒問題，一會罰三杯！”
張經理和王總為了主位謙讓了好幾回合，最後還是張經理勝出，他和我分別坐在王總的兩邊。
吃飯的時候，張經理一直和王總各種聊，就是沒有提我的事。我也沒著急問，把節奏交給張經理我一點都不慌。
我們喝的是白酒，但並沒有多喝，一方面是因為王總他明早四點多就得起來，六點之前得到虹橋機場。
另一方面我估計是因為他看出我的酒量不好，怕我喝暈乎了，話都說不清楚。
王總用餐巾擦擦嘴，然後對我說，“立言，聽張哥說，你的遊戲公司需要投資？”
我精神一振，知道主題來了，“是的，王總！”
“說說。”
刻在我腦子的內容被我自然連貫有感染力地表達了出來，包括之前我們的遊戲被抄襲的事情我也沒有隱瞞，因為以後我要利用王浩他表哥所做出來的遊戲炒作，這事也瞞不住。
王總聽的很認真，不時點著頭，等我說完，他立馬問我，“植入AI遊戲一定會爆嗎？”
“我和我的團隊一致認為可以。”
“如果不植入AI，或許後續再植入，你覺得你們的遊戲能不能起來？”
“估計只能做到七十分左右。”
王總沉吟了一會，“你剛把各方面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我有個建議，以後見別的投資方的時候不要說遊戲被抄襲的事情，以後發生的事以後再說，雖然你的應對方法還不錯，但依然是減分項。”
我愣了下，過但還是很快的虛心接受，“好的，王總。”
“我對你這個專案還是挺有興趣，AI這個賽道應該是一個新的風口。但是現在有個問題。”
看著王總露出遺憾的表情，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有什麼問題？”張經理幫我問了出來。
“超過三千萬的專案，我得上報總部，而遊戲這個行業在我們公司是由另一個部門負責的。”
聽到這，我頓時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到腳，這是硬傷，繞不過去的。
但我也沒讓王總幫忙介紹他們公司負責遊戲行業的人，因為他沒提肯定是有原因，要麼是我們之間關係還沒到他願意幫這個忙的程度，要麼是他和那個部門的人不對路。
“如果先不上AI，分兩步走呢？”
王總搖搖頭，“一個七十分的遊戲，以我的經驗，肯定上不了投資方的賭桌。”
張經理和我都沉默了...
“張哥，對不住，確實是無能為力。”
“沒事，你能抽空來我就很感激了，只能說這次立言和你還差點緣分，下次說不定緣分就到了。”
王總笑了起來，他想了想轉頭問我，“立言，你所說的AI技術是不是免費使用的？”
我點點頭。雖然我極力地控制著自已的情緒，但我猜王總和張經理還是能看出我沒有完全藏住的失落。
“我估計你的計劃書也沒提到AI技術的價值，你回去以後把這個技術做一個估值，然後算進你公司的成本。”
我腦子裡閃過潘森說的那句“我們可以提供技術支援”，既然能讓王總專門提出來讓我去做一個估值，那這個技術應該很貴。
......